南喬問道:「你打算在我的病房裡碰瓷?」
馮老太哪裡知道碰瓷是什麼意思?
但是醫院這裡找他們給錢,她又不願意給錢,畢竟又生了一個女孩,憑什麼讓她給錢,所以這筆帳肯定是要找人來承擔的。
她就想到了南喬。
所以,這個皮球踢到南喬的身上。
床上的老婦人在裝死。
南喬也不慣著她,看著她死活待在病房裡面。
轉身就出去。
馮老太睜開眼睛看了旁邊的人一眼,問道:「她不給錢,怎麼出去了?」
旁邊的女人搖頭說道:「她一定是怕了你。」
馮老太的眼裡露出一抹得意。
哼。
她還治不了一個小賤人?
南喬去護士站說她的病床被人占據,讓醫院出面處理這件事,護士一來看到馮老太,眉頭直接皺起來。
這個老太太在醫院住院已經半個多月,其實她身上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但是她就是要住院,而且還要一個大肚子的孕婦夜裡來照顧她。
又不是因為這樣,孕婦也不會出意外?
護士一看到這情況,馬上對南喬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她的眼神只有一個信息:這個老太太太難纏了。
護士就差跟她這個老太太還是不要得罪的好,一旦得罪了,真的是連皮都要被人家拆沒了。
南喬看著一臉無奈的護士,直接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幫我報警吧,我本來就是傷患,我住院還要被人打擾,醫院不作為,那就報警找公安。」
她也不干。
雙方僵持不下。
護士沒權利,也說不了老太太。
一聽南喬說要報警,馮老太眼睛都不睜開,手腳大張的躺著的身體一動不動,開口說道:「報警,趕緊去報警,報了警,叫派出所的公安把你帶走。」
她說得十分篤定,這語氣跟胡秀珠一模一樣。
南喬看著馮老太,想起了當初胡秀珠喊的那一聲馮哥。
她目光幽幽,在老太太的身上來回地掃視著。
陪著老太太在這邊的另一個女人被南喬的眼神看得有點兜不住。
南喬說道:「既然你喜歡這個病床,那就在這裡住一輩子吧。」
馮老太就像是被人打到後腦勺一樣,砰的一下坐了起來,陰鷙的眼神盯著的南喬,說道:「你居然敢詛咒我?」
南喬的臉上露著見不到底的笑意:「我這叫尊老愛幼,你喜歡我的病床,那我就把我的病傳給你,這還不好嗎?」
病床,還是病傳?
馮老太的手握成拳頭:「你個小賤人,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南喬哼了一聲:「行,我就看看,你能讓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她雙手抱胸,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一邊。
必須把這兩個人弄出去,不然,她怎麼把她綁在空間裡的人拉出來?
老太太現在就鬧上南喬了。
護士在門口沒辦法,只能夠去找醫院其他的醫生過來,但是醫生怎麼勸說,老太太就是把矛頭直接指向南喬。
而另外一邊,馮寮已經接到消息,胡愛珠全家人都被公安抓走了,他勃然大怒。
了解到是因為胡愛珠全家行兇,想要殺人的時候,他就坐不住了。
有些事一旦爆出來,可大可小,他今天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許有任何差錯。
所以馮寮打算親自到派出所去撈人,一定要把人撈出來。
本來已經讓胡秀珠全家撤離了,沒想到胡秀珠居然敢違背他的意思,現在丟這麼一個爛攤子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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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家裡的事,再加上胡秀珠這邊的事,馮寮臉是黑得跟鍋底一樣,從外面走進來。
小姜一看到領導親自過來,馬上出來迎接,
馮寮看著小姜,問道:「怎麼回事,讓你處理一個女人,你居然處理不好,還接二連三的,鬧出這麼多事?」
劈頭蓋臉就來了這麼一句,小姜身體僵硬,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馮寮冷著臉問道:「你怎麼不去處理?」
小姜一臉委屈道:「這件事我們隊長在處理,輪不到我插手。」
馮寮抿唇,他打算去找副所長。
「你們副所呢?」
小姜:「副所他有事出去了?」
馮寮心情煩躁,問道:「現在局裡面是誰說話?」
小姜報了一個壞消息:「是我們隊長,正所和副所都出差去了。」
馮寮臉色發黑,他跟副所交情好,本來他一句話的事,沒想到居然出差了。
「什麼時候出差的?」馮寮問道。
小姜:「!」
剛剛走!
但是這話能說嗎?
看著小姜便秘的樣子。
馮寮就覺得來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親自去找馬樹春。
馬樹春剛剛審訊了胡家父母,拿著資料從審訊室裡面出來,就遇到了馮寮。
馮寮眼神幽寒地看著馬樹春,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好端端地把人全家都抓了?」
馬樹春看了馮寮一眼,公事公辦地說道:「他們全家齊齊上陣,想要奪人性命,難道不該抓全家?」
馮寮臉色特別冷。
偏偏馬樹春就像是看不到他臉色一樣,一切公事公辦:「馮秘書還有其他的事嗎?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去辦案了。」
馮寮肯定是有事的,但是,他現在需要打電話。
什麼叫做官大壓死人?
他不會讓馬樹春在他的面前自以為是,他一定要讓馬樹春知道他的厲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醫院那邊報警了,說有人在醫院裡面鬧事,而這個人剛好就是他的母親。
馮寮看到馬樹春朝著自己走過來,再看到他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笑容,一下意識的感覺不太好。
接著他就聽到馬樹春說道:「馮秘書,醫院那邊報警,你媽現在在醫院裡面逼迫另外一位患者,讓她給你媳婦承擔藥費。」
「據我們所知當時發生意外,那兩個持刀行兇的人已經抓到了,至於當時跟孕婦之間產生什麼樣的問題,具體我們會進一步調查,還希望你配合,讓老太太稍安勿躁。」
馮寮聽到的只有那句那兩個人已經抓到了!
這兩個玩意兒一旦被抓到,會不會供出他?
「兩個人現在在哪?」他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馬樹春說道:「他們現在屬於犯人,具體如何,我現在不能夠告訴你。」
「畢竟有些事是需要避嫌的,如果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馮秘書想要知道什麼我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現在這件事兜兜轉轉,可能會和馮秘書有點關係,那現在為了避嫌,我就不能夠告訴你。」
這不是暗示了。
這就是直接說他有事了。
馮寮這幾年,哪裡受過這種窩囊氣?
他臉色發沉,但也也來不及管胡愛珠一家人,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母親不要再鬧事,而且,要把那兩個派給胡愛珠的人找出來。
有時候一顆螺絲丁,也能壞一艘大船。
一旦爆雷,他分分鐘可能被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