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盯著胡偉,把他身上的傷分析了一遍,早上在混亂的情況下,她沒有仔細看胡偉,現在看他的傷,寸寸在重要的部位。
出這樣手的人,又狠又辣,又快又准,能下這樣手的人,不是一般的人。
她突然冷笑了起來:「胡偉,你敢動我一下試試,只要我身上少一塊肉,你的身上一定要三塊肉,你覺得這屋子裡的人夠上次打你的人兩下子嗎?」
胡偉原本行動的腳步突然就僵住了。
南喬後面這句話一點也不誇張。胡偉只感覺那晚的恐懼再一次襲來,手中的刀「端……」的一聲,掉到地上。
胡愛珠覺得這樣的弟弟實在是太沒用,廢物啊!
已經幫他把路鋪到這裡,直接送到門口,他還不趕緊賣出去?
她憤怒地問道:「胡偉,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人家三言兩語就讓你嚇成這個樣?」
胡偉眼裡充滿恐懼,顫抖說道:「姐,那個男的好厲害。」
看著弟弟的慫樣,胡愛珠氣不打一出。
她何苦打人幫他?
胡家珠走向南喬,眼裡透著狠辣,猛地伸手捏住南喬的下巴,迫使南喬的眼睛和她對視。
「這張臉長得還挺好看的,但我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不管是你,還是和你有關的人,打了我弟弟,這筆帳我肯定要收回來。」
「現在說清楚,那個男人在哪裡,我可以放過你。」
她用力地捏著南喬的下巴。
南喬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但眼裡還是毫無畏懼的冷意:「你最好問清楚你親愛的弟弟,他到底敢不敢第二次面對死亡的恐懼。」
她是法醫,雖然不主修心理學,但也接觸過。
三言兩語就讓胡偉的內心被恐懼占滿,說明他被打的時候,受到了極度的驚嚇。
胡愛珠受不了南喬眼底的輕蔑,將刀子撿了起來,對準南喬的臉:「不說是不?不說我就先讓你付點利息。」
南喬眼神冰冷地看著對方手上的刀。聲音清冷:「胡偉,想好再讓你姐動手,要不然,閻王殿等著你去排隊。」
胡偉顫抖了一下。
胡愛珠眼裡的怒意噴泄而出:「你這張嘴這麼會說,我讓你再開一點讓你更能說。」
說著,刀子朝著南喬的嘴巴就要紮下去。
胡偉突然瘋了一樣衝過來,奪走胡愛珠手裡的刀。
「別,不要不要。」
胡偉不停地搖著頭,因為那個男人那晚說的話,像是魔音一樣在她的耳邊環繞。
胡愛珠生氣地罵道:「胡偉,你是不是神經了?」
胡偉:「先抓到那人再說。」
不然,他不敢下手。
他怕那個人再次找自己麻煩,畢竟對方可以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馮寮看著胡偉,眼底透著蔑意。
果然是爛泥扶不上樹!
要不是胡愛珠把他伺候得舒服。
他才不會做這種事。
馮寮想了想,說道:「既然他投機倒把,就把人交給派出所。」
胡愛珠回頭,眼底都是不贊成:「馮哥,不可以這樣。」
馮寮招了招手示意她出去。
胡愛珠只好恨恨地看了南喬一眼,跟著馮寮出去了。
馮寮看著外面的街道,說道:「你弟嚇成那樣,那晚打他的人肯定厲害,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跟他們搞下去,吃虧的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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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交出去,讓他們在明,我們在暗,你還怕沒有下手的機會嗎?」
胡愛珠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現在人在我們手上,就這麼把她放了,太便宜她了!」
馮寮眼皮淡淡一撩,眼裡儘是冷意:「聽不懂我說的話?胡偉怕成那樣,說明上次打他的人是因為這個女人,我們現在動這個女人,說不定這個人背後還會暗搓搓地對我們下手,與其被動,不如換成主動。」
胡愛珠還是不願意,但是她又不敢違逆,皺了下眉頭,最後說道:「我覺得,這樣做不保險!」
馮寮的聲音變了調,明顯的帶了怒氣:「什麼才叫保險?我給了你那麼多人,你全給我止損了,現在又出這種情況,你覺得什麼才算是保險?」
胡愛珠被問得半句話說不出來,只能說道:「馮哥,我相信你,聽你的話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能讓對方付出代價,我是怎麼都可以。」
馮寮眼神清冷,說道:「這次我為你做的事已經越界了。」
胡愛珠心裡一梗,便還是點頭說道:「我知道。馮哥對我是真愛,以後我一定更加盡心盡力伺候好馮哥。」
他們的關係就那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馮寮的老婆懷二胎了,她才有機會趁虛而入。
原本,胡愛珠想逼他娶自己,但是馮寮一直諸多推脫,現在因為自己弟弟的事,她現在欠他的更多了。
所以他剛剛這句話是在敲打她,以後不要再提讓他離婚的問題。
胡愛珠心裡雖然不甘,但這個時候也不敢說什麼。
……
周宸這兩天有事很忙,南喬沒告訴他什麼時候來城裡,他打算把事忙到一個段落,去看她。
他的事一忙起來就找不到人。
林仲要找到,還費了些勁。
聽到南喬出事,周宸眼底瞬間透著冷意,看來給胡偉的教訓還是太輕了。
林仲問道:「宸哥,現在怎麼辦?」
周宸:「查一下他們現在在哪。我現在去一趟胡家看看情況。」
林仲點頭馬上去辦事。
就在周宸去胡家的時候,馮寮卻讓人直接把南喬送到派出所。
南喬心裡在想著他們這麼做的原因,不過,她沒見到馬樹春,所以,什麼話都不說。
而周宸這邊讓馬樹春帶路,很快就來到了胡家。
但是胡家卻很安靜。
馬樹春說道:「太安靜了。」
一點也不像發生事情的樣子。
周宸的深邃的眼裡透著幽寒,一把推開門,裡面只有兩個年紀大的人。
胡父和胡母一見到進來的人,臉色都變了。
隨即又假裝鎮定。
不過他們的情況不太好,兩人的眼睛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問題,除了發紅還有破爛。
馬樹春問道:「胡青山,你的兒子和女兒呢?」
胡父說道:「他們出去了。」
周宸現在沒有時間讓馬樹春在這裡慢慢聊天。
一個箭步上來,拎著胡父的衣領問道:「他們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