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鎮如此偉岸、正直、高大上的形象,她怎能懷疑對方另有企圖?她太不應該了!
更何況他不舉,有心也沒那啥條件啊,絕對是她想多了!
柳宗鎮只是想找一個人結婚打掩護,他處處護著自己幫襯自己,她要克己守禮,對不能動歪心思讓對方為難。👮🔥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做生意必須要有誠信!
短短半分鐘,林千雪心思像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
「謝謝你,柳大哥。」之前臉紅心跳消失的一乾二淨,林千雪理智的可怕。
粉紅泡泡一個人吹不起來,旖旎氣氛散去,柳宗鎮微微有些遺憾。
不急,慢慢來的,這條小傻魚總能夠開竅。
柳宗鎮單手插進口袋,眼底一片深邃,挺鼻薄唇,「這個禮拜天記得來我家吃飯,我娘念念叨叨說給你做一魚三吃。」
林千雪點了點頭,腦海裡面卻開始想著家庭會議的事情。
她不能夠告訴爹娘她重生的事情,但林家真實面目必須要揭露,免得下次兩人心軟被林家人算計。
林父林母坐在桌子前,看著眉頭緊鎖的女兒。
家庭會議?一家三口說個話商量個事,還搞的這么正式--開個會,他們倒是第一次聽說有「家庭會議」的。
「爹娘,你們還記得我上一次和你們說的那個夢嗎?
夢裡老爺爺說,我讓出去的東西太多自己就福薄。
如今我們分家之後日子是越過越好,你們在看看我,找到了工作,也找到了一個好對象,最重要的是今年冬天我沒有生病,而且身體越來越強壯。6⃞ 9⃞ s⃞ h⃞ u⃞ x⃞ .⃞ c⃞ o⃞ m⃞」林千雪做了一個大力士的動作。
林父林母看著面色紅潤又長了肉的女兒,無比贊同剛才的話。
「爹,我可能和老宅那邊氣場不合,看見他們就總容易心氣不順,不是吵就是打的,每次都氣,身體能好?遠離老宅,便會遠離不幸。
以後我的任何東西你們別隨便給人,他們給的東西咱們也別收。
我在城裡上班聽人說了件事情,說是有人故意往
地上丟一百塊錢,有人撿到了開心得不得了,可是這一百塊錢還沒花完他就死。」
林父林母被嚇唬的一哆嗦,「有這邪門的事情?」
林千雪斬釘截鐵,「當然有!天下哪有白占便宜的事,往後老宅那邊一針一線都不能要。
我的任何東西更不能給,尤其是不能給林白燕,老爺爺可是說了,把我的東西給人無形之中就是把我的福氣給人。」
「不給!說什麼也不給。」林父林母把這件事情牢記在心上。
一次又一次被捅刀子,林父心也涼了,可能這世上有的母子真的沒母子緣。
「爹,你的耳垂竟然竟然有垂珠?」林千雪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我聽人說厚耳垂有福氣,林家上下可都沒有厚耳垂的,連我也沒有遺傳到。」
林父表情有些不自然,「哪有什麼福氣相,都是外頭胡說八道的。你隨你娘,那一張瓜子臉賊俊俏,老像了。」
「真的嗎?」林千雪兩隻手揉了揉自己的臉向中間擠,瞧了瞧鏡子。ඏ🌷 🐸💀
不過她心思沒在上面,林千雪開始給林父打預防針。
「爹,我看你長的一點也不像阿爺阿奶他們,他們又對你這麼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抱來的。」
他爹心思淺,沒有證據的事直接告訴他,十有八九就要跑去老宅那邊求問。
漏了口風很容易被動,讓人覺得他不認親生父母,扣上不孝的帽子。
林千雪喜歡謀而後動,一擊必中!
目前只能反覆暗示,但揭開真相那一天絕不遠。
林千雪開家庭會議,老宅那邊淒悽慘慘戚戚,但也沒有閒著,一家子廢物抱團,嘎嘎嘎鴨子開會--無稽之談。
林白燕忍痛躺在床上垂淚,腿斷了林奶捨不得錢送她去醫院,只是隨便找了個做狗皮膏藥的人接了骨。
腿落下毛病成高低腿,關乎一輩子的事情。林白燕恐慌,求著林奶送她去醫院,卻被她三兩句話打發了。林大伯幫忙說了幾句,便被林奶劈頭蓋臉一頓罵。林大伯愧疚的看了女兒一眼,出去幹活了。
林白燕如墜冰窖,頭一次體會到林家人的冷漠和狠毒。
林奶捨不得錢給林白燕看病救腿,而她可能因此落下殘疾。但卻掏出幾塊錢給林富強耍對象,這樣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一刻林白燕恨毒了林家!更狠毒了林千雪!
「強子,這是新得的洗髮膏,你洗個頭,多洗幾遍,明天好去見玉蘭。
你可一定要記得阿奶和你說的話,生米煮成熟飯,這樣她就對你死心塌地了。
玉蘭他爹是個幹部,到時候你將人娶進門,他還能不培養、提拔你。」倒是林家也跟著雞犬升天。
林家住豬圈窮的叮噹響,林奶迫切希望攀高枝重新過上好生活。
這話林富強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阿奶,我想送禮物給玉蘭,但又不知道送什麼,你不是有個銀鐲子嗎?」
那銀鐲子樣式精巧,一看就和普通銀鐲不一樣。
林奶有些猶豫,哪怕家裡窮得叮噹響,她也沒想過動這個鐲子。
這個銀鐲子意義不一樣。上面雕刻的花紋印記是有錢人家獨有的標記。
當初二妹被人收養,對方送給她的東西都賣了花了用了,只剩這一隻特殊的銀鐲子。
她好好保管著,就是為了以後見到兩孩子時,用這鐲子當憑證。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林奶捨不得給銀鐲子,一咬牙將剩下的那對金耳環給了大孫子。
林富強收好金耳環,直接倒熱水洗頭,洗髮膏的味道好像有點不對,泡沫也有點少,林富強又用手指摳了一坨。
正好家裡燒了熱水又有洗髮膏,全家都洗了一遍,林奶伺候著林老頭洗頭,病了一段時間,頭髮都油結塊可以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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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老頭子突然就病了,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壓在我肩膀上,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好痊了。
別人是凍著了、摔著了才會生病,你個老頭子聽見別人撿錢,就心裡頭不舒坦的倒下了,真是沒有誰了。」
那不是一點錢!那是很多錢!
林老頭心口有被搓鹽,又悶得慌,偏偏又不能對人言,都快氣出內傷來了,血壓突突突增高,面色脹紅,呼吸渾濁,喉嚨有一絲腥甜。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偷了他全部家當!
「一家子病的病、傷的傷,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門神,這都快年尾了還諸事不順。」林奶想著要不要去給祖宗燒點香紙錢。
讓林奶更不順的事情還在後頭。
第二天一大早,梳頭時掉了不老少,人越老越留戀這些東西,看著頭梳上的頭髮,林奶想到了大限將至。
人歲數有限,難道她也快到年紀了,所以最近才老的這麼快?
對死亡的恐懼令林奶精神恍惚。
轉眼禮拜天上午,林千雪早早的便被柳宗鎮接去家裡耍,等待著一魚三吃了。
有兩個生面孔的中年婦女,走路來了林家大隊。
「小姑子,我上次去醫院問了,撿信封的小腳老太太,就是林家大隊的人,就住在這一塊。」
「虧得嫂子幫忙,帶我去找黃大仙,嫂子你是不知道有多危險。
我丟完信封,當天晚上我們家海洋就從樓上摔了下來,我都快嚇死了。老天保佑人沒事就是手掌擦破了點皮,連醫生都說是命大,這要是換成其他人一雙腿都要摔斷了。
我這心裡沒底,就想過來看看究竟是不是別人替我家海洋擋了災。
你是不知道當時多兇險,我那省城來的外甥女膽子小,瞧見了當場嚇暈了過去,送進醫院到現在人都還沒有醒過來。
隔壁上了年紀的姑婆偷偷說,可能衝撞了,嚇掉了魂才一直不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