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張蘭花模仿著鈴鐺聲,但林千雪清晰的聽見鈴鐺聲,
「叮鈴鈴叮鈴鈴」仿佛就在耳邊。
這鈴聲勾起林千雪的夢魘,前世身體被奪,她便隱隱約約聽見耳側鈴聲,勾魂鈴一樣令人心神不寧。
「千雪。」柳宗鎮冷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寬肩長腿健步而來,「林嬸見你沒回去,讓我過來瞧瞧。」
林千雪瞬間回神,「哦,我這就回--」一回頭便看見王婆子家的狗娃,手上正拿著一個鈴鐺搖啊搖。
「狗娃,你手上的鈴鐺哪來的?」嚇她一跳,還以為剛剛幻聽了。
「我撿的,好玩。」狗娃吸了吸長長的鼻涕,黑乎乎的往衣服上一擦,然後繼續搖手上的鈴鐺。
張蘭花脫口而出,「這不是我的鈴鐺嗎?」
屋子被燒後家當全沒了,她也沒多留心這鈴鐺。
狗娃當即兩手背在後面,怕被人搶了。
這鈴鐺有點邪乎,林千雪腦海中唯有一個念頭,毀了它!
「大伯母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當垃圾扔掉的東西誰撿到歸誰,你也好意思搶狗娃的東西?
我就納悶了,大伯母之前還說夢裡經常聽見鈴鐺聲,現在給你你敢要嗎?」
張蘭花下意識搖頭。
最近總是心神不寧休息不好,懷孕後不胖反瘦,張蘭花臉色煞白沒有血氣,遠遠看著像棺材店裡的紙人。♣☝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狗娃,我給你兩顆水果糖,你把鈴鐺扔了,對它撒一泡尿。」
狗娃二話不說,鈴鐺一扔褲子一拽,就尿了起來。
柳宗鎮長腿一跨,半偏著身體擋在林千雪面前。
張蘭花臉色很臭,她都不要這鈴鐺了,死丫頭還成心膈應她,果然心眼壞得很!免得又被氣到,張蘭花恨恨
的往家裡走。
林千雪覺得童子尿或許還不夠,又跑去王婆子家借雞,打算弄點雞血辟邪。
王婆子,「大晚上的殺什麼雞啊。要不你先抓回去,明早上現殺吃新鮮的。」
「不用了,明早我還要上班怕來不及,就現在殺,剛好柳大哥在這讓他動手,王大娘你菜刀借我一下。」
林千雪指揮著柳宗鎮,將雞血滴到碗裡別灑了。
柳宗鎮,「」
千雪好像有些太迷信了。
也是,沒點毛病,他也沒這麼容易騙到手。
趁著柳宗鎮收拾公雞,林千雪端著雞血潑小鈴鐺上,
想想覺得還不夠,又快速的在交易所購買了黑狗血,背著人偷潑了一遍。
黑狗血是陽畜,狗為戌位屬陽,五行屬土,土克水,聽說能克制陰邪。
鎮邪三件寶童子尿、雞血、黑狗血,林千雪想了想還不夠,直接撿起一塊石頭將小鈴鐺給砸爛了。
砸爛瞬間,學校內的林白燕一陣心悸,手中的鋁飯盒掉落在地,右手抓著衣服胸口大口大口踹氣。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臉色蒼白如紙渾身冷汗涔涔,仿佛水裡面撈出來一樣。
「白燕!送她去醫院!」
「剛剛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倒了下去?」
「會不會是突發疾病?」
「狗娃,將它扔茅廁里去,再給你一塊水果糖。」
狗娃屁顛屁顛將砸爛的小鈴鐺扔茅廁里,唯恐反悔。
「千雪姐,你下次要是有事情直接喊我。」狗娃算是知道為什麼他阿奶喜歡幫千雪姐幹活了,換他他也熱意,一會兒工夫就能得三顆水果糖。
林千雪長舒一口氣。
那種感覺玄而又玄,仿佛籠罩在周身的黑霧被劈開一道裂縫,有些東西凝聚回歸,有些東西驅散出去。
一牆之隔,張蘭花卻如釋重負,比下雨天風濕還讓人酸痛、折磨人的東西消失了,怪事嘞。
柳宗鎮提著一隻死透了的公雞回林家。
「柳大哥,回去你能說,你見我饞雞肉就換了一隻公雞回來。怕我爹娘捨不得吃,所以提前動手宰了再提來。」
林千雪眨巴眨巴桃花眼,企圖讓柳宗鎮替她背鍋,藉口都給你找好了。
柳宗鎮忍俊不禁,寵溺的看了小姑娘一眼,「嗯,我換的,也我殺的,你安心吃肉。」直接將黑鍋當成馬甲穿身上。
如此配合,林千雪都難得生出一絲絲愧疚。
瞧著面前身材挺拔、長相俊美、成熟穩重又風骨氣華的男人。
有責任心黑鍋都替她背,哎!怎麼就不舉呢?果然人無完人。
要不是不舉,也沒這麼容易撞到她手上。
哎,也不知道伯母泡的藥酒有沒有用?
林千雪想著交易所東西五花八門,打算到時買點大補的藥。避免暴露,扯證住一起後再不動聲色的餵給柳宗鎮吃,讓他覺得是自己慢慢好起來的。
一種不行那就換另一種,交易所里補藥琳琅滿目,總會有合適的。
柳宗鎮護著她和她家人,投桃報李,林千雪說什麼都要治好他的不舉。
「你在想什麼?」柳宗鎮
看著身側小姑娘步伐漸慢,臉上情緒不斷變化。
林千雪將頭搖成撥浪鼓,男性自尊,這事情不可名言。
「柳大哥快到家了拜託你了,你放心以後我會對你好的。」替我背黑鍋,十倍報答你!
柳宗鎮搖頭輕笑一聲,還是小孩子氣。
「你們倆在門口嘀嘀咕咕什麼?」林母站在門口。
下一秒瞧見那隻公雞,面色一變將人提溜進屋裡,「千雪,家裡已經有這麼多肉了,你怎麼還換一隻大公雞回來?」
女兒啥都好,只是如今添了一個鋪張浪費的毛病。
柳宗鎮站在一側笑道,「林嬸,這公雞是我換的,前兩天千雪提了一句地鍋雞好吃,我就換了一隻雞,又怕你們養著捨不得吃,就提前殺了。」
林母哪能不知道罪魁禍首,女婿在,回頭再收拾她。
「小柳你也真是的,千雪提一句地鍋雞你就拎一隻雞來,哪能事事依著她,這樣下去可不行。」非得妻管嚴不成。
話雖指責,但林母卻非常滿意柳宗鎮的態度,年紀大、會來事是個疼媳婦的。
「娘。」林千雪扯了扯林母的袖子,別說了呀!
本來背個黑鍋沒多大的事情,被她娘這一說,直接整成甜寵了。
「你啊你,別總是欺負小柳。」
這雞是怎麼回事林母能不知道?一瞧就是王大娘家的大公雞,女兒早就和人談好了就差提回家了,還拿小柳來打謊。
「我哪有欺負他?」林千雪無辜的摸了摸鼻子。
「是沒有總欺負,也就隔三差五而已。」真是一個願打願挨,女婿脾氣也太好了點。
林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