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公兩頭忙,蠢老公兩頭傳。♔🏆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柳宗鎮還未結婚便已深得精髓,第二天一大早特意從家裡帶了一麻布袋東西送去林家,好女婿地位越來越穩。
這一耽擱害的林千雪差點遲到,好在戰鬥的禮拜天,疲勞的禮拜一,辦公室的其他同志也來的稍晚一些。
「昨天在家裡打掃衛生、洗被套大衣、打煤球了累死我了,抓家裡兩個皮孩子洗澡,都搓出泥水來。」陳愛紅捶打著肩膀,拎起茶缸倒開水,結果發現熱水瓶是空的,「小林,今天怎麼也來的這麼晚?」開水都沒打。
「可不是嗎,昨天我也在家忙了一整天,比上班還累人。
還是愛紅姐厲害,上有公婆下有孩子中間還有妯娌都能兼顧過來,家庭工作兩不耽誤,這就是報紙上說的婦女代表,改天我得向你取取經。
愛紅姐你要喝開水不?杯子給我,我正好要去倒水。」
陳愛紅瞬間被吹噓的笑了起來,「哪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大家不都是這麼過來的。」雙職工家庭大小活都得集中在禮拜天做,可不得累人。
聊起禮拜天的忙碌,大家都有說不完的話,瞬間聊的火熱。
什麼家裡的娃如何如何不聽話,家婆如何如何難纏,供銷社買東西如何如何難搶,生產大隊如何如何分糧,誰家如何如何倒霉家長里短。
「小江,你昨天在家裡忙了些什麼?」劉愛紅問向還沒說話的女同志。👹💗 6➈𝓼Ⓗυ𝔁.𝓒𝓸๓ 😝ൠ
江書瑤抬起頭,「看書、寫稿子、畫畫,還種了花。」
辦公室眾人,「」夠不食人間煙火的。
江書瑤屬於氣質美女,穿大尖領子衣服、黑皮鞋,愣是時尚出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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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了下來,繃著臉立即低頭寫東西。
陳愛紅岔開話題,「小林,你帶上資料,和我去車間統計票數。」
「愛紅姐,待會兒你告訴我怎麼做,這些發表格宣傳、統計票數的小事我替你跑腿就行了。」
江書瑤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
中午,林千雪去工廠食堂打飯,幾分錢一個菜,帶點肉的菜要五分錢,饅頭兩毛錢一斤非常便宜。
工廠福利好所以大家都羨慕工人,林千雪吃飯積極去得早,打了個白蘿蔔炒肉片和小蔥拌豆腐,外加米飯才花了不到一毛五。
辦公室說不到幾句話的江書瑤坐了過來,「其實你不必處處討好陳愛紅。」
打開水、打掃衛生壓根就不是她們的工作,能夠進工廠當文職家裡面都有些關係,不必拍馬屁,顯得諂媚。
這人有些清高,林千雪假裝沒聽懂對方的嘲諷,「我剛剛工作什麼也不懂,愛紅姐花心思教我,反正我也要喝開水就順手打一壺,大家一起喝。
打開水和打掃衛生只是一點小事抬抬手就行了,誰干不是干呢,至於幫愛紅姐跑腿那是我主動且自願的,我喜歡這一份工作想儘早熟悉流程。」
生命不息運動不止,林千雪可不想一直鹹魚在辦公室,不表現一下誰知道你的能力?
江書瑤這邊才和說完,另一頭陳愛紅私底下又和林千雪嘀咕。
「我們辦公室的小江,別看她不說話,她可是陳主任的愛人。」
陳主任大家都知道,經常帶人去別人家搜東西、砸東西,不少人因為他遭罪。年紀快四十歲又是二婚,前頭老婆還留了兩個兒子,江書瑤就是娶的第二個老婆。
陳愛紅羨慕江書瑤嫁得好,又鄙視她嫁了個二婚老男人當後娘。
林千雪沉默的沒有發表意見,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定也有人像陳愛紅一樣議論她的是非。
「小林,你家裡親戚都是幹什麼的?」陳愛紅挺好奇林千雪的關係。
「三代貧農,家裡頭都是種莊稼的。」
陳愛紅不相信,卻又不好刨根問底。
當天下午,林千雪看著江書瑤空蕩蕩的辦公桌。
陳愛紅解釋,「小江她家裡頭出了點事情,臨時請假了。」
「出事了?」
「可不是咋滴,陳家又死人了。」
當地四大姓陳、林、李、黃,過去宗族觀念強,陳家大姓七拐八拐都能挨著親,消息也知道些。
中午陳愛紅回了一趟家,左右隔壁鄰居都在說著這件事情。
「你是不知道陳主任家,前段時間他大侄子掉橋下面摔死了,今天上午聽說又有一個侄子去了。
聽說是路過河堤處被落下的大石頭砸到的,當時那石頭砸到了兩個人,一個人砸到了腿送進了醫院。
陳主任家的侄子砸到肋骨,斷了好幾根,醫生說肚子裡都出血了都從嘴巴里流出來了,最後沒有救活。
你們說陳家是不是霉神擱他家住下了,這才半個月不到,林家就先後死了一雙親兄弟。」
一聽修河堤出事
,林千雪仿佛心臟被掐住了,萬萬沒想到另外一個斷腿受傷的人,就是林家大隊的林鐵剛--剛子叔,明明前世他沒有出事的。
下班路過剛子叔家,隱隱聽見裡面嚎啕大哭聲。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總是生女兒,家裡日子緊巴巴的,剛子也不用去修河堤了。」男人腿壓斷了,剛子媳婦差點沒哭死。
其他人安慰,「剛子命里有這一劫沒躲過去,好歹人沒事,梅子你可得想開一點,你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剛子還在醫院裡躺著,這個時候你可千萬不能再有事。」
同去修河堤的人解釋,「那條路我們天天路過都沒事,昨天就那麼不湊巧掉了一塊大石頭下來。
左不掉右不掉,偏偏經過的時候掉。剛子算是好運的,還有一個路過的同志當場就砸死了,這壞事什麼時候落頭頂上真的是算都算不到。」
「早知道就不該去修河堤,誰又能料的到呢?」
林母從朱鐵剛家回來,便雙手合一拜了拜,「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得虧這次沒讓你爹去修河堤。」否則她都不敢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娘,剛子叔家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剛子腿斷了,剛子媳婦又大著肚子,哭的不成樣子,明天我還得過去幫襯一下。家裡頭一串嗷嗷待哺的孩子,往後日子是有的熬了。
好在領導那邊還是有人情味的,送了點錢過來交醫藥費。剛子修河堤砸斷腿算工傷,說是單位先開會討論,然後再決定給多少賠償款。」
「賠償款?工傷?」林千雪面色巨變,掐著手心絲毫感覺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