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極力拒絕,不吃糖衣炮彈,結果小崽子窩裡反了。
「爹你就讓柳大哥跟你一起去,他力氣大來回一趟就夠了。」女婿就是拿來用的。
林父看著身後的人高馬大的毛腳女婿,上門的突然但適應的很快。
和蘇京墨那「未成年」的嫩瓜娃不一樣,柳宗鎮早早去當兵,獨立自強、穩重靠譜,早已經獨當一面撐起門楣,將女兒交給這樣的男人,他是放心的。
「小柳,你和千雪處對象,你家裡頭是個什麼章程?」
「我娘說別人家有的我們家也得有,不能短了未來兒媳婦,結婚彩禮四大件都會準備好。
林叔,我是想儘快結婚,主要是想替千雪分擔肩上的重擔,和她一起照顧你們。
但這事還得尊重千雪的意見,具體什麼時候結婚看她的意思。」
林父聽得心花怒放,「只要你對千雪好就成,我們兩口子將來老了不用你們操心。」女婿養岳父岳母沒這規矩,萬一別人說閒話讓親家母心裡不舒服,折騰的還是千雪,他們可不能拖女兒後腿。
「林叔你這是什麼話,我和千雪結婚後,夫妻一體她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我必須得養著你們,這事情你不用和我爭,沒得商量!」
柳宗鎮的霸道讓林父極度舒適,第一次體會到女婿的好處,林父極力壓住臉上得意之色,不能讓毛腳女婿太驕傲了。💝✌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
「林叔,一個女婿半個兒,以後家裡有什麼大事小事的你只管吩咐我,你得給我多多表現的機會,這樣千雪才能早點開口嫁給我,林叔你使喚我幹活就是在幫我。」
林父滿意的嘴角都翹了起來。
打穀場,一大波人心急如焚的等著那,等著生產小隊結算工分,分錢分糧過個好年。
今年收成不錯,大隊交了公糧,扣除化肥、種子、農藥這些成本,帳目上有不少錢。
大隊長和村支書吩咐大家排隊,先分糧再分錢,能幹的家庭分得不少口糧,像稻穀、花生、、玉米、芋頭等等,還能拿好幾百塊錢。
有些孩子多的家庭,糧不夠吃還管大隊借過糧,辛苦幹了一年,年底結算不少還倒欠生產隊的錢。
林奶,「大隊長,我們家老二的呢,我一道給領回去。」
大火將林家的房子和錢財都燒沒了,家徒四壁日子拮据,一家子生活質量直線下降,連吃頓溫飽都困難。👍☺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失去老二家兩個壯力,這一點糧撐不到半年,林奶便想要剋扣老二家的口糧。
大隊長沒同意,「這得孝生他本人來領才行。」
「咋地啦,我是林孝生的老子娘還不能領他的口糧。」林奶胡攪蠻纏,撒起潑來。
後面急著領糧的人都開始催,大隊長被磨的沒辦法,「那你得摁個手印證明這糧食是你領走了。」到時候鬧起來就不關大隊的事了。
林奶喜滋滋的拿籮筐、化肥袋裝東西,得虧林父來的快。
「娘,我家的糧
食我自己領回去就行了。」
林奶黑著臉,破口大罵,「你這個不孝子,只顧自己快活完全不管老子娘的死活。家裡啥都沒得吃,你侄子侄女都快要餓死了,你卻狠心的連一點糧都不捨得給。早知道你這樣不孝順,當初生你的時候就該把你掐死,也省的氣死我。」
林父抓著糧食不放,「娘,你不能全拿走,我也缺糧。」
柳宗鎮走了過來,「大隊長,這些糧食是林叔明年一整年的口糧,若是全被人領走林叔家明年就要啃樹根了,沒有為了侄子侄女餓死自己一家的道理。」
「是的,是的。」排隊領糧的人紛紛點頭,「都已經分家了,沒得養侄子侄女的道理。」
大隊長不知柳宗鎮為什麼替林孝生家說話,卻也願意給他面子。
「是這個理,孝生她娘,孝生他來了,不用你幫忙領了,你趕緊把糧還給他。」
林奶沒法子全帶走,揪著稻穀不放,「那你將今年的口糧先給我們,分家的時候說好了一年一百五十斤糧,我要這袋子稻穀。」
統共就沒多少細糧,全被林奶要了去怎麼成?吃多了燒心,玉米粉卡嗓子,這一袋細糧林父還想著留個女兒吃。
林父嘴笨不知怎麼拒絕,不由看向女婿。
林奶急了,「咋地啦,這一百五十斤是我該得的,又沒多要你一斤你還想怎麼樣。我告訴你,今天這一百五十斤你一斤也別想短了我。」
「粗糧和細糧口感不同,價錢差差五六倍,要是人人都只要細糧,這不是亂了套。」柳宗鎮看向大隊長,「大隊長,這次分糧細糧和粗糧各占多少?」
「兩成細糧,八成粗糧。」
「那就跟著大隊走,一百五十斤糧兩成細糧八成粗糧。這些糧食是林叔孝敬長輩的口糧,避免一下子吃完下半年斷糧餓肚子,分三次給一次五十斤,大家都不容易,栓一栓褲腰帶一年就能撐過去了。」柳宗鎮連如何避免林家長輩上門借糧都考慮好了。
林奶氣瘋了,二房所有的糧縮減成一百五十斤就算了,還得細糧粗糧二八分,更過分的是還要砍三刀分三次給,這是哪來的摳子!這麼摳!
「我們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摻和什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大隊長雖奇怪柳家後生為什麼替林父出頭,卻見不得林奶罵人。尤其對方是副廠長,少不得什麼時候有事求到他頭上。
大隊長當即板著臉,「孝生她娘,柳家後生只不過說了句公道話,你怎麼開口罵人,這事情本來就是你做得不對。」
「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老太婆,沒天理了!」林奶理虧便開始撒潑,指著柳宗鎮,「還有你!」這個摳子最討厭了!
「都不是我們大隊的人,啥子屁事都摻和一腳。你是誰啊,你說咋樣就咋樣,憑啥子要聽你的?我就要細糧,你管不著!」
柳宗鎮薄唇抿成一條線,收起滿身凌厲,妥妥一個毛腳女婿,忐忑不安看向林父。
「林叔,我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