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霍昌明對柳母只有虧欠、愧疚、補償

  沒有誰輸誰贏,三個人都是受害者,誰也沒想到會發展成今日這局面。

  白錦繡心中也難受至極,每一根神經都膨脹到了臨界點,今日之事就像一把刀,每想一次便自虐一次。碎了,她知道有些東西碎了,這個家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不是你還會有其她人?呵呵--如果沒有你,指不定人早就回來了。」

  要假設嗎?林千雪比她還能假設十倍百倍,人這一生變數實在是太大了。

  「你有沒有想過可能就是你阻礙了他,遇上了你才斬斷了他後續回來之路,和你安穩的生活在千里之外的海城。」

  突然林千雪敏銳的發現了異常。

  「我記得你是隔壁湖省人,白家是後來遷居到省城的,而家公當年就是在南省出事的。而你們後來卻在海城生活?這些年更是一去不復返。

  莫非心裡有鬼,怕碰見不該碰見的人,否則為何一直不回來?」

  林千雪站在婆婆柳母這邊,對白家以及白錦繡帶有濃烈的偏見,甚至以最大惡意揣測她。

  驟然被直擊心房,白錦繡掩飾不住的心虛,這一反應更加證實了林千雪的猜測。

  帽子一頂一頂往白錦繡頭上扣。→

  「果然如此!你太有心機了,你肯定是有所懷疑,誤以為柳季暉是當地人,避免碰上熟人回歸家庭,才帶人遠離這是非之地,前去千里之外的海城。人生地不熟,這樣就 沒有人揭穿真相,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霸占一切。

  果真知人知面不知心,白家的人太會算計了。」這年頭

  柳季暉與柳母自幼有青梅竹馬情誼,三書六禮、明媒正娶回家的。失憶後成了霍昌明,又娶了白錦繡。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某種意義上白錦繡接手了柳母的一切,作為對立兩方,矛盾這輩子都不可能化解,護犢子的林千雪能放過白錦繡才怪。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被冤枉的白錦繡矢口否認。

  她被霍昌明寵了這麼多年,被人亂扣帽子說成奪人丈夫不要臉的心機女,委屈到爆炸。

  她已經這麼努力的脫離白家了,為什麼白家的帽子還要扣在她的頭上?

  悲憤中的白錦繡並沒有注意到霍昌明眼中一閃而過的懷疑之色。

  「我不知道!我和昌明在一起時不知道他的過去。我們去海城是因為其它原因,並不是你所說的這些。♡💗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白錦繡並沒有吐露自己極力逃避白家,解釋又只解釋半截,遮遮 掩掩,明眼人一看便落了下乘。

  林千雪一百個不相信,「故土難離、鄉音難改,你這話騙騙鬼它都搖搖頭。

  不要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勝於雄辯。」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冤枉,越解釋越誤解,白錦繡急赤白臉,肺都要氣爆炸。

  「和錦繡去海城是我的決定。」霍昌明出聲,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他。

  海城是白錦繡建議去的,霍昌明見不得她被逼,直接坦言承認。

  霍昌明護著白錦繡,可他每護一次白錦繡便是對柳母的傷害,如同一把刀子狠狠捅入心窩。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林千雪兩個人都不喜。

  今日這僵局必須有一個結果,霍昌明看了看嬌弱難受的錦繡,夫妻十幾載情深意濃,心中天平傾斜,他對柳母心有愧疚。

  「對不起。」連道歉都是乾澀的。

  霍昌明對柳母只有虧欠、愧疚、補償,他的情誼都給了白錦繡,他甚至都不敢看柳母。

  聲聲道歉如刀割,柳母需要的壓根不是這些,壓根不是!

  她知道她被放棄了,她輸了。

  她愛的人給了她致命一刀,真痛啊。

  「你給我滾!滾!」柳母伸手指向門口,「柳季暉,我情願你當年你當年死在了外地。」

  霍昌明腳底像是黏住了一樣,下意識看向柳母,不想離開。

  他感覺他好像做錯了,眼睛酸澀,張了張口又不知道喉嚨生澀又不知道如何解釋。

  林千雪氣憤!他不就是仗著自己失憶才對婆婆極盡傷害。

  林千雪快速打開交易系統,搜了一圈,發現有一款「補腦液」就是針對失憶的。

  林千雪連後面的價格都沒有看,直接買了三隻一個療程。林千雪也狠,背過身去倒茶的功夫悄悄倒了三隻進去。

  死不了人,只是循環漸進的療程,一下子急功近利要遭大罪罷了。

  「我婆婆不想看見你,你們先離開吧。

  既然你選擇白錦繡,喝了這杯茶以後就別在來我們家了。

  曾經我婆婆自我折磨用了許久才接受了你去世的消息,請你以後別再來打擾她的生活,如今你帶給她的只剩下苦難。」

  林千雪舉著手中的杯子,霍昌明手指顫抖,不想接過這一杯茶,心中仿佛一個聲音阻止他,哪怕失憶也不想割捨。

  「難道你還想享齊人之福不成。」林千雪諷刺道。

  柳母眼含恨意,「喝了這一杯茶我們一別兩寬,我就當你死了。」

  她恨柳季暉,對方娶妻生子背叛了她,就算失憶了也是背叛了她。哪怕同一個人,眼前之人不再是過去與她琴瑟之好的柳季暉。

  不是了,再也不是了。

  那抹濃烈的恨意令霍昌明的心千瘡百孔,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心口缺了一塊空蕩蕩的。

  霍昌明麻木的接過這一杯茶,麻木的喝著,滿心苦澀甚至察覺不出茶味。

  「希望你不要後悔今日這決定。」

  離去時仿佛丟了魂一樣,年近五十之人頹廢的望了一眼柳家。

  素來對妻子關懷備至,這一刻他疏忽了。無形的矛盾在兩人之間升起,回到住處一人直接躺在臥室,一人坐在外面的沙發上沉思。

  白錦繡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眼淚無聲從眼角流下,她後悔了,後悔回到省城,如果沒有回來是不是就不會有今日這局面,她和昌明再也回不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