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孩子與看書學習兩件事情無法兼顧,看書學習也不急,柳母的意思是這事緩一緩,結果破兒子打算照顧孩子的事情松一松。💜♢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柳母看了一眼將破兒子,這是認真的啊?
一時之間柳母說不出話來,瞅著他抱在手臂上的遲遲,穿著小短袖光著小腳腳,手裡拿著一根小餅乾,完全不知道她老子偏心。
「行行,隨便你們兩口子怎麼弄,別委屈了我的小孫女就成。」柳母衝著小遲遲誘哄道:「遲遲,餅乾給奶奶吃行不行?」
六、七個月大已經分得清人了,最近小傢伙長了小嫩牙,總是痒痒的愛咬東西,柳母便做了這樣長條硬餅乾給她磨牙齒,遲遲尤為喜歡。
遲遲有點猶豫,看著奶奶,遲遲將小手手上的餅乾舉過去,吃力的送到奶奶的臉上。
柳母仿佛的到財寶的巨龍,眉開眼笑尤為滿足,「真是奶奶的好乖乖,餅乾都捨得給奶奶吃,奶奶不吃,乖乖自己吃。」
遲遲仿佛聽得懂一樣,收回餅乾,然後看著爸爸,毫不偏心的將餅乾送到爸爸嘴邊,給爸爸吃。
柳宗鎮看著口水模糊的餅乾,眉頭微皺,抱著孩子的手臂微微前伸調換了抱姿,原本要送到嘴邊的餅乾頓時遙遠了些,「爸爸不吃,遲遲自己吃。」
遲遲小手手收回來將小餅乾往嘴裡送,繼續用小米牙磨著,小胖腳歡快的在爸爸懷裡一縱一縱。
小傢伙一邊吃一邊流口水,嘴邊、衣服上都沾染了糊糊,吃的差不多了換了一身衣服又是白白淨淨的寶寶。6⃣ 9⃣ s⃣ h⃣ u⃣ x⃣ .⃣ c⃣ o⃣ m⃣
「娘,這餅乾遲遲磨牙齒也吃不了多少,每次漸漸糊糊的全糊在衣服上。下次賣自己來,踢下來雞骨頭洗乾淨煮熟給她磨牙。」
柳母,「」
她孫女又不是小狗幹啥子給她啃骨頭,這破兒子竟然還嫌棄自個親生閨女口水。<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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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觀察,柳母發現不僅破兒子從不吃遲遲剩下的東西,就連兒媳婦也從不碰遲遲沾滿口水的食物,這兩口子當爹當娘當得有些奇葩。
中午,柳母幫著盛好了飯,林千雪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筷子吃飯。最初是不習慣的,但有了孩子之後很多事情都得去慢慢習慣,媽媽是超人可不是一句假話。
吃一頓飯也不安生,遲遲老是不安分的動彈伸出小胖手去抓碗。林千雪不得不左腳踩著一個凳子中間檔子上,然後再將遲遲放在左腿上左手抱著讓她抓不到碗,這是N次抓碗事故後,林千雪測量出來的安全距離。
有時遲遲動彈兩下不開心小喇叭還會開唱,林千雪就要停下筷子去安撫一下這個小傢伙,總之一頓飯有時飯都涼了她還沒吃完。
柳母彎下腰對著遲遲拍了拍手,打算接過鬧騰的小孫女,「千雪你先吃,我抱會兒遲遲,等你吃飽了再換我。」
「婆婆,不礙事,她剛剛喝了奶,不會鬧騰的。」林千雪塞給遲遲一個小玩具,小傢伙安靜的坐在媽媽腿上玩玩具。
結果飯吃到一半,小傢伙牙齒痒痒,舔舔之後還痒痒,就開始「噗噗噗!!!」噴口水。噴了一下之後又繼續噴,小口水飛起。
林千雪,「」
白白嫩嫩的包子臉,圓溜溜的葡萄大眼睛,見媽媽看著她,張嘴笑的陽光燦爛、玉雪可愛。
但真的特別埋汰人!
林千雪看著自己這一碗飯,然後又看了看懷裡的眨巴眨巴無辜大眼睛的女兒。手心有點癢,又委實打不下去。
「誰教你噴口水的?嗯
?你口水都噴到媽媽飯里了。」
柳母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千雪我給你換一碗飯。」孩子就別打了。
柳母立即去廚房重新盛一碗飯,消除她的怒氣值。
柳母其實是想要把遲遲從她手裡救出來的,但之前兒子再三叮囑她,父母管孩子都是為了孩子好,他如今之所以成才都是娘從小管著他教育他。如今千雪教育孩子時娘千萬別插手,兩隻眼都閉上當做看不見。
林千雪溫柔的和女兒說話,「聽到了沒有,不許再噴口水了,否則媽媽要打你的小屁股了。」
小遲遲以為媽媽在和她玩,又吐泡泡一樣噴了口水。
林千雪起身將遲遲放在帶木輪的編織坐椅上。
遲遲當即不開心的鬧了起來,小胖手不滿意的拍打,要媽媽抱,要媽媽抱。
林千雪將編織座椅推到飯桌前,任由著她鬧,「以後你再噴口水,媽媽就讓你坐椅子。」
小傢伙眼眶裡迅速凝聚淚水可憐兮兮的,小喇叭委委屈屈的哭了起來。
林千雪一和她說話她就停止哭聲,林千雪一吃飯不搭理她立即秒哭。
這哭一下停一下的和玩把戲一樣,鬧得柳母都不曉得她是不是真傷心。
剛剛下班到家的柳宗鎮聽見女兒的哭聲,洗過手之後立即將女兒抱起來,然後走動了兩步抖了抖,「爸爸的遲遲,怎麼哭鼻子了?」
小傢伙停止了哭聲,眼淚還掛在眼眶中。
「啊--呦--嗯--嗚--」和爸爸說著嬰語,她雖然小但不傻,小胖手指著媽媽,委屈的吸了兩下小鼻子。
「是不是惹媽媽生氣了?」柳宗鎮眉目含笑的哄著女兒,拿過一旁乾淨的帕子給女兒擦了
擦眼淚,「今天又做什麼惹媽媽生氣了呀?」
「啊--呦--嗯--嗚--」遲遲繼續和爸爸說著嬰語。
柳母,「」
得得得,她就不能指望破兒子。
「趕緊吃飯吧,回頭飯菜都涼了。」柳母將之前遲遲噴了口水的那一碗飯端到兒子面前。
男人相較於女人,手長腳長健壯有力。
林千雪抱著遲遲吃飯頗為吃力,不僅要防著她滑落,還得時不時防著她作亂的小手。
但十幾斤的小遲遲在柳宗鎮懷裡像個洋娃娃一樣輕省,小遲遲自己玩弄著手指,乖乖巧巧,時不時「啊-啊-啊--」和爸爸說兩句話,柳宗鎮一派輕鬆,遊刃有餘的吃飯。與之前手忙腳亂的林千雪判若兩人。
「怎麼到了爸爸手裡你就那麼聽話,媽媽抱你吃飯時你就有用不完的精力,吃個飯都不消停。」
不記仇的遲遲立即張開小藕臂,身體往媽媽懷裡傾斜要媽媽抱,往懷裡一拱一拱喝完奶奶就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甜甜的睡顏,奶香奶香乖巧的像個天使。突然一股愧疚感襲來,剛剛不應該對她這麼嚴的。
每次夜深人靜時,看著玉雪可愛的女兒,林千雪都後悔白日對她嚴了些,以後要當一個慈祥的媽媽。但第二日,該教的還得教不能慣著,該哭的還得哭可憐巴巴。
就是可憐了柳母,不忍孫女哭每天都備受煎熬。「她還小,你跟她說了也不懂,以後慢慢教。」這樣的話好幾次都差點脫口而出,偏偏破兒子隔三差五就叮囑她一番,生怕她忘了似的,這日子比夾心餅乾還難受。
別人都是兒子夾在老婆和親娘中間左右為難的,就她咋這麼可憐,夾在兒子和孫女之間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