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雪看了一眼古井,寶物來源心裡已經有了七八成猜測。♙♜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啊--」老太太搖了搖頭,被打上了壞人的標籤,一家子都遭罪了。
其實她也不覺得對方壞,不僅如此每年族裡祭祀還給他們這些族親分米分肉,誰家要是有什麼紅白喜事也會隨禮幫忙,青黃不接時過不下去的人上他家打秋風也總能要到東西不至於餓死。
可後來大家都說他是壞人衝到他家將東西搶了、房子給拆、人打了。老太太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她膽子小不敢勸那些人,閉著眼睛掩耳盜鈴才讓良心沒被譴責。
人不壞,可壞在那一個富字上,而且還只有你獨自富。
祠堂都荒蕪了,人還能在哪?
「後來那戶人家都走了。」一家老小都沒有熬過那個冬天。
曾經他幫助過多少族人熬過困難的冬天,可是這些受他恩惠的人卻紅了眼一樣恩將仇報,讓他的母親、妻子兒女沒有熬過那個冬天。 謁演
林千雪心情沉甸甸的,時代的悲劇在小人物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又聊了幾句便起身準備回家。
離去前林千雪望了望那口井,十年,若是十年後這口井裡的東西那戶人家尚存的晚輩沒有來拿,她再拿走。
反正發現寶貝,積分她已經拿到手,這口百年老井人來人往她也不方便尋寶,改革開放初期動作也不能太大,不少人稍稍出格直接經濟犯罪被關了,八十年代末正正好,到時將地買了拆了。
林千雪將老城區這口百年老井記在了心上。
「怎麼去了這麼久?中午飯吃過沒有?」瞧見回家的兒媳婦,柳母放下手中的毛線。大夏天織毛線手心容易出汗,但她得空總忍不住為明年出生的小孫孫給做點衣服。
「在老先生家吃過了,坐下聊了會兒天一不留神時間就過去了。」
「要不要再吃點東西?鍋里還熱了碗飯,給你留了豆角茄子和冬瓜。」兒媳婦不喜歡飯菜混在一個碗裡吃,菜是菜、飯是飯兩個碗分開清清爽爽。
原本不太餓的林千雪點了點頭。
不知別人是什麼感覺,像半下午這樣不是正餐吃飯,和吃點心不一樣,總感覺特別好吃,明明飯菜都一樣卻吃出一種幸福感。
柳母瞧著兒媳婦的好胃口,這中午怕是沒吃飽吧?「要不再給你下一碗麵條?」
林千雪擺擺手,起身收拾
碗筷,「婆婆你手藝這麼好,再下麵條給我吃估計一會兒我要吃消化片了。」
「渾說。」柳母輕鬆笑道,「那不吃麵條晚上再給你做喜歡吃的菜。」
柳母繼續織毛線,詢問廚房刷碗的兒媳婦,「千雪啊,事情順利不?」
「嗯,估計明後天就能讓人將畫像送去省城了。」
今日有煩事也有喜事,像苦瓜汁裡面沖了水,味道總算沒有那麼苦澀,心情也好了不少。
酒足飯飽,林千雪坐下來喝著溫開水,「婆婆,我爺爺他們回去了?」
「吃了中午飯就回去了,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林千雪搖了搖頭,「沒什麼重要的事情。」等喬笙繪好畫像,林奶確認算命道士是喬奕,她再取喬繼祖的樣本也來得及,屆時只要拿個他的吃飯碗筷就行了。
時間最是公平,一分一秒,它不會因為你焦急便加快,也不會因為你開心便放緩。林千雪煎熬等待了兩天,裴老先生將畫送來了。
「這是阿笙嘔心瀝血不眠不休足足花了兩天時間繪畫的成果,千萬要仔細些,不要弄壞了。」
「我知道了。」林千雪鄭重其事的點頭保證,展開畫像看著裡面栩栩如生之人,直覺告訴她將畫像拿給林奶辨認只是等待另外一隻鞋子落地。
林千雪看著裴老先生,依舊不死心,「真的沒辦法可以知道他在哪嗎?」
玄門素來驚奇,能辦常人不能辦之事,找人真的沒辦法嗎?
裴老先生板著臉,臉上表情有些奇怪與糾結。
「也許有,我師兄曾經認識一人,他天縱之資曾與我師兄遊歷天南海北,見慣了諸多玄妙之事本事不輸玄門中人,集百家之長尤為擅長旁門左道,如果是他或許有辦法找到人。」
林千雪眼睛一亮,迫不及待追問,「他是誰?他在哪!」
裴老先生搖了搖頭,沉默半響。師兄說那人心性不定、傲慢自大、視人命為玩樂,亦正亦邪好事也幹壞事也干。因為陸家的事情師兄與他起了爭執,最終兩人割袍斷義。走南闖北共五年,分道揚鑣三十載。
「上一次聽到他的消息還是十七、八年前。」他高風亮節的師侄初入京市稱呼那人一聲師叔,沒幾個月就染黑了,氣的師兄將人逐出師門,可憐大冤種師侄跟著姓霍的混據說媳婦還被他強取豪奪了。
「我只知道他姓霍,京市人。」
林千雪皺眉,「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