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柳大哥,我對你真的沒企圖

  柳母可不好意思上門,就托關係熟的人去回了朱大娘,對方答應的好好的,臨時有事給耽誤了。

  林千雪忙完之後,想著中午鬧出來的事情也不知道柳同志會不會誤會?人家幫了她幾次卻被拖累下水,無論如何都的解釋一下。

  關係是人脈越拉越近,萬一因為這點小事生了隔閡怎麼辦?林千雪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柳家一趟解釋。

  「叮鈴鈴!」車鈴聲響起,站在橋邊的林千雪回過神。

  「柳--柳同志。」

  柳宗鎮抿著唇,很正常的稱呼聽著有些不順耳。

  「林同志。」

  「對不起柳同志,今天早上我為了感謝你,送了你娘一把野蕎頭,沒想到被有心人瞧見惡意編排了起來,是我給你帶來麻煩了。」

  謠言止於智者,雖然解釋了清楚,可是誰知道背地裡以訛傳訛會傳成什麼樣。如今柳宗鎮相親的關鍵時期,林千雪唯恐對方認為她別有居心、圖謀不軌。

  柳宗鎮一言不發,林千雪心裡打鼓,不會真誤會了吧?

  「柳同志你可千萬別誤會,我發誓我對你沒有任何企圖。你也知道我身體不好,我父母就只有我一個女兒,我打定主意不嫁人的,所以你千萬不要誤會。」

  柳宗鎮胸口有點悶,「嗯,知道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沒了。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林千雪乾巴巴道,他好像心情不太好?「那我就不耽誤你回家了。」

  「林千雪!」柳宗鎮突然叫住了人。

  「嗯?」林千雪回頭桃花眼眨了眨。

  柳宗鎮面色平淡,晦暗不明,「報名表你儘快交,如果沒空去城裡,明早上我上班可以幫你捎過去。」

  「不用了,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了,正好我明天去城裡。」這點小事林千雪哪能再麻煩他。

  柳宗鎮笑了一聲,笑聲有些冷,「那就好。」

  「讓一讓!讓一讓!」四個知青從橋對面急匆匆走過來。

  「明誠你的眼睛是不是很痛?」

  「沈知青我就說鄉下的赤腳大夫的藥方不能亂用,沒效果還把眼睛敷壞了。」

  「沈知青我們先去醫院,你眼睛看不清小心點。」

  林千雪呆愣成木頭,直愣愣的看著迎面走來那張熟悉又厭惡的臉,化成灰她都認識。

  沈明誠!他怎麼在紅旗公社?

  前世的仇恨令林千雪有一瞬間的衝動,將這虛偽、自私又卑劣之人從橋上推下去,讓他去死!

  知青走到柳宗鎮面前向他借走了自行車,林千雪掩下眼中的憎惡。☺👤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洛霞同志,你和張玲同志先回大隊,我騎自行車送明誠去醫院。」

  知青是個小團體平常都互幫互助,兩位女知青心底是想要一起去醫院的。

  「柳大哥剛才那個知青眼睛好嚇人,紅彤彤腫的像核桃,會不會瞎了?」林千雪不自覺的切換了熟悉的稱呼。

  「才不會瞎!」

  林千雪遭了女知青一個白眼。

  柳宗鎮將林千雪拉到身側,「我剛才聞到一股草藥味,應該是敷錯了草藥這才刺激到了眼睛。」

  「剛才那知青是你們大隊人?真是不幸啊!照理說草藥不會敷錯的,他是不是第一次敷草藥眼睛受不了。」林千雪喃喃自語。

  女知青解釋,「不是第一次,沈知青近幾個禮拜都有敷草藥,都

  沒有問題。只是今天不知怎麼眼睛開始痛了起來,肯定是今天上午那個女同志給的草藥有問題!」

  知青都是扎堆住在一起,一點小事都瞞不住。沈明城的草藥是一位女同志給的,大家或多或少知道點。

  林千雪眼睛眯了起來,林白燕將她的草藥偷走送給了沈明誠,難怪前世沈家對林白燕處處照顧,令她處處順風順水,如今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早知用藥賊是沈明誠,她就該下手重一點!

  「林同志!小林同志!」

  「柳大哥。」林千雪回過神,眼看炊煙裊裊該回去吃飯了。

  當天晚上林千雪又做了前世的噩夢。

  她被沈明誠打壓,剪去雙翼拔走所有的倒刺。只因她是熊貓血,沈家明珠沈淼淼也是熊貓血,她就被沈明誠逼著一次又一次充當血庫。

  沈明誠變態偏執,一邊糾纏她不放一邊另有未婚妻,眾人不屑、嘲諷、鄙視,受制於人還要遭受精神折磨,直接逼瘋了林千雪,捅了沈明誠一刀。

  差一點,就差心臟那麼一點!沈明誠還是被搶救了回來,當時應該再補一刀的!

  沈家將她送去精神病院,沈淼淼惺惺作態出現在她面前。

  「我知道你恨我,我向你保證以後都不輸你的血,求你不要再折磨明誠哥哥了。」

  真噁心!

  沈淼淼!沈明誠!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她要徹底搞垮沈家!

  林千雪坐直身體大口大口喘氣,已經好幾天沒有夢到前世的事情了。

  恨也是需要力氣的,林千雪精神不足,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天快亮時又被尖酸刻薄的罵聲吵得腦仁痛。

  「天光大亮

  了還不起來燒早飯,你是要睡死啊!」砰砰砰拍門聲響個不停。

  張蘭花虛弱的躺在床上,「娘,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耳朵邊儘是叮鈴鈴叮鈴鈴的聲音。我肚子疼一墜一墜的往下落。」

  「什麼叮鈴鈴的聲音我咋沒聽見。」林奶本以為老大家的撒謊躲懶,結果一瞧張蘭花臉上都冒冷汗了,立即使喚林千雪騎自行車送人去醫院。

  「大伯母疼成這樣我壓根不敢騎車,萬一將人摔了怎麼辦。要不大伯你推著自行車,我們幾個在後面扶著大伯母。」

  花了小半個小時急匆匆將人送去醫院,胎像不穩要保胎。

  看著那大瓶小瓶的藥,林奶捨不得掏錢,原還想扯著藉口沒帶錢,林千雪不鳥她醫院更不鳥她。

  林奶只能罵大伯父,「你這麼大的人了,晚上睡的和死豬一樣,你媳婦肚子疼都不知道。」

  這一趟折騰的林千雪餓了,直接去了國營飯店要了一碗甜漿、一根麻花、半兩油條和一張芝麻大餅,加起來一毛六。

  麻花掰碎泡在甜漿里吃,芝麻大餅用小刀中間劃開將油條包進去,咬上一口香噴噴格外滿足。

  「給我一茶缸咸漿,再來一張油酥大餅。」一個老頭掏出錢和糧票,拎著東西就要往外走。

  「你等等!你等等!」林千雪一抬頭便瞧著精神抖擻的老頭,將豆漿一飲而盡最後一口大餅塞嘴裡一口包,推著自行車立即追了上去。

  老頭一把年紀腿腳利索,林千雪追了一條街。

  「小同志,你追著我有啥子事情?」豆漿再不拎回家,挑嘴老太婆又要囉嗦了。

  林千雪手背抹了一下嘴,「兩天前我們見過,你那天說我烏雲纏頂命太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