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雪打聽了一句,「李公安上次那個六趾犯人抓到了沒有?」怎麼著也一個多禮拜快兩個禮拜過去了。🌷🍧 ➅9s𝔥ᑌ𝐗.Ⓒ𝓸𝕄 🐊♨
哪壺不開提哪壺,李公安的表情更加疲憊了一分。
上面對這事非常抓緊,重視程度超乎想像,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內賊。會議開了一輪又一輪,高壓之下依舊沒抓到人。最近幾日局長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讓他們加強工作。
「沒抓到?」一瞧李公安這表情,林千雪便知道結局不樂觀。
「六趾這麼明顯的特徵不可能找不到啊?」
如今都在大集體裡幹活,插秧下地都得光腳,誰的腳要是不同大隊裡的人肯定知道,十有八九那人不是底下大隊的。
若是縣城的,可這段時間縣城查的嚴,簡直風聲鶴唳,就紡織廠的工人前前後後檢查了三次,確定沒有符合條件的六趾之人。
挨家挨戶也排查了依舊找不到人,難道那人上天入地了不成。
「會不會他提前聽到了風聲逃跑了?」對方隱藏的這麼深指不定有幾個眼線,提前得到消息也不是不可能。
李公安也想過這個可能,其實在抓捕黃菜花的時他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那一天黃菜花大喊大叫、歇斯底里撒潑打滾,他們誤以為鄉下老婦刁鑽蠻橫不講理。那一天六趾男人很有可能就在黃菜花家,而黃菜花歇斯底里撒潑打滾拖延他們,可能就是在給屋裡的人通風報信。
事後好幾天李公安才恍然當日的疏忽。👹☝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
嫌疑人逃跑以後可就很難再抓捕歸案了,六趾特徵再明顯,全國九億多人口,茫茫人海抓捕一個人難如登天。
人沒抓到林千雪便無法驗證自己的猜測,心情也跟著沉重。
「只要他還繼續作惡總會落網的。」林千雪如是安慰李公安,也在安慰自己,「李公安最近縣城的治安好了不少,這些都是你們的功勞
。」
一層又一層的排查倒揪出不少其它害蟲,抓進去一大批人進行思想教育,便是那些想犯罪的也得掂量掂量敢不敢頂風作案。
林千雪的話讓李公安心底覺得欣慰且自豪,「作為人民公僕,一切都是為人民服務。」
林千雪回到家後,不知是天氣燥熱還是事情不盡人意的心火燥熱,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打著大蒲扇煩躁得很。
「睡不著?」柳宗鎮接過林千雪手上的大蒲扇替她扇風。
「有點悶熱。」大夏天的熱,林千雪不喜歡挨著人睡。
竹床涼快,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睡過的地方出了汗之後會黏膩。
「我替你打扇,睡吧。」
涼風習習,林千雪漸漸睡了過去,柳宗鎮扯過一個薄毯子搭在她的肚子上免得著涼。
大冬天冷還能多穿幾件,大夏天炎熱你卻沒法扒掉一層皮。🎉ൠ ❻➈sH𝕦𝐗.ᑕᵒ𝓂 🐤👤孕婦體溫偏高,林千雪懷孕之後更加的熱,而且還的顧忌著肚子不能貪涼,七月不到便開始苦夏了,大早上的吃個早飯,都能一腦門汗,後背還會熱的刺癢,整個人暴躁的很。上下班走一段路,運動後體溫升高,熱的臉色通紅。
以前比這更炎熱的酷暑林千雪都經歷過,而且大熱天還要出去干體力活。如今反倒矯情了起來,只不過是日子好過了有人疼罷了。
喊熱沒幾天,柳宗鎮就搬回家一台電風扇,華生牌子的台扇。風扇擱在凳子上,涼風對著人吹整個人都涼爽的活了過來。
這段時間林千雪不是沒想過弄一颱風扇,她甚至還想過弄一台空調來。只是不切實際,一票難求的東西弄來了都
解釋不了出處。
「你真是我的救命良藥啊!」林千雪對柳宗鎮那是哪哪都滿意。
急你所急,解你所憂,這樣的男人怎麼會不讓人滿意?
柳宗鎮看著坐在風扇頭前的千雪,示意她往後坐一點,「風扇雖好,卻不要貪涼。」
柳母提醒了一句,「千雪,風扇別對著頭吹,仔細邪風入體到時候頭疼。」
這風扇雖好,柳母卻覺得風大了些,而且風還很乾,吹兩下人都受不了了,還是她的大蒲扇好。
每次林千雪吹電風扇,柳母都坐在邊緣,離開的遠遠的,有一絲絲風就恰到好處了,再多就不行了。
「如今一個多月大,六月、七月、八月」柳母掐著手指算日子,「估摸著明年三月份生,那時不冷不熱也不躁,坐月子是剛剛好。」
「三月份生?那就不是龍寶寶了。」1977年2月17日之前生肖屬龍,之後屬蛇,林千雪也沒想到最後的末班車還是沒趕上。
「生肖屬龍還是屬蛇都各有各的好,都好,都好。」柳母拿起日曆細細介紹。
說好的龍寶寶成了蛇寶寶,林千雪也就糾結了這麼一下下。
吹著涼爽的風,林千雪估摸著三五天功夫親子報告也該出來了。
三份報告林千雪率先看沈軍山和沈振華的,鑑定結果一如揣測那樣,非生物學上父子關係。
白麗華和沈振華的鑑定結果:非生物學上母子關係,但屬於親緣關係。
白雄和沈振華的鑑定結果:非生物學上父子關係,父系親緣關係。
林千雪的視線落在「父系親緣關係」這六個字上。
家族中,曾主父到曾孫子之間、同胞兄弟
之間、叔侄之間,他們的Y染色體是男性特有的遺傳物質,Y染色體檢測可鑑定父系親緣關係。
沈振華是白家抱出去的孩子,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意算盤啪啪啪!
林千雪遺憾沒有拿到沈淼淼的樣本,否則說什麼也要將沈淼淼腳底的台階通通抽了。
縣城離省城近開車也要兩個多小時,極大阻礙了林千雪的發揮。
林千雪計劃著什麼時候再去省城一趟,可惜天氣炎熱阻礙了她的計劃,林千雪開始頻繁孕吐,嗅覺和味蕾變的非常敏感,整個人聞不得一絲腥味。
葷的吃不下,整天就吃那幾片葉子看的柳母極為揪心,這樣下去能有營養的?身體都得受得住。
柳母變著法做好吃的,林千雪吃了吐,但又必須吃,不然身體扛不住,一臉菜色自己也遭罪,七八月熱的更是門都不想出。
錢林千雪不缺,這份工作於她而言只是過渡期,原本規劃里本就沒打算長期發展。
若說之前,工作對於林千雪來說是增幅,如今過渡的差不多,這份工作對她今後沒有太多助意,倒像斷舍離中捨不得扔下卻又意義不大的東西
林千雪腦海里想著未來一年的時間安排,預產期在明年三月,生下孩子兩個月內都沒法上班,那時就五月了,恢復高考也就在下半學期。短短的半年時間再次上班對她沒有增益,倒不如辭職,一邊帶孩子一邊學習。
林千雪將自己辭職的念頭和柳宗鎮說了。
林千雪紡織廠秘書的工作,怎麼著也算得上是鐵飯碗中的金飯碗。
上好的工作突然不幹了,瘋了不成,這要是在一般家庭估計得是場大地震。
柳宗鎮,「千雪你做任何決定都不用猶豫,我養得起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