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翠英立即糾正,「摔斷腿還是輕的,千雪你住在縣城最近沒回來,你是不曉得那個女的可不僅摔斷腿,她下面還流了好多血,
聽說身體都壞了,以後都不能再懷孩子了。♙♜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你說說誰家會娶這麼一個不會下蛋的女人,就是嫁老光棍人也嫌棄啊,她這輩子算是毀了。」
八卦的時間總是那麼愉快又短暫,林千雪眼看著天擦黑,婆婆都來喊吃飯了,這才起身回家。
「千雪,我瞧著你和大隊長家翠英丫頭挺熟?剛才聊啥子哩,連飯都忘了回家吃。」
林千雪笑嘻嘻,「這不是恰巧碰上就隨便嘮了兩句,婆婆,今天家裡頭燒了啥好菜?我饞你的菜好幾天了。
最近幾天都是宗鎮燒菜,吃過婆婆燒的菜,宗鎮的手藝勉強及格,我嘴巴里淡出鳥來。」
林千雪衝著柳母眨了眨眼睛,沾沾自喜求誇獎。
仿佛在說:你的御夫之術很好用,如今初見成效,我已經敢指示你兒子燒飯了。
怎麼樣?棒不棒!
柳母,「」
差點被蠢笑了。
立即深吸一口氣,隨後疑惑,「宗鎮燒菜口味淡?」
不可能吧?因為宗鎮當兵緣故,柳母倒覺得宗鎮燒的菜口味比她的重半分。
難不成兒媳婦味蕾出現了錯覺?
聽說懷孕的人嘴巴刁,多愁善感情緒易變。
柳母視線下轉至腹部,千雪真的沒有懷孕嗎?
會不會是她自己還不曉得這事?
一想到這個可能,柳母當即心飛揚,回到家立即將面片湯端上桌,然後又特意拿了一小罐「酸菜水」和「辣椒醬」。
「千雪,今晚上吃麵片湯,我摘了些新鮮野菜一起煮,味道不錯。
喏--酸菜水和辣椒醬,你自個看著往碗裡加。」
酸菜水自家熬煮的,比醋還香還酸還好吃。辣椒醬也是自家辣椒整的,口味鹹淡都是按照自家人來的,外
面就算有錢也很難吃到這個味。
林千雪舀了一大勺酸菜水,最近事多心累胃口不行,吃點酸的開開胃。
柳母眼睛呈亮,酸的!是酸的!
林千雪筷子一攪拌,喝了口湯,酸溜溜的整個人都熨帖了。
「婆婆,這酸菜水太對味了,明天回去我想帶一罐走,眼瞧著天氣熱起來都給整的都沒胃口了。」
「拿去!你全拿去!」柳母特激動,「今年起酸缸熬了一大罐酸菜水,我年紀大了不愛吃酸的,我給你全裝起來的,明天帶回縣城。」
酸菜水吃多了不好,也不知道孕婦能不能吃,明天得找老大夫問一問。
「千雪你還有什麼想吃的?和我說,我明天就燒給你吃。」柳母簡直熱情過了頭。
林千雪以前就覺得婆婆對她好,但今天好的有點過分。
小孫孫已經在招手了,柳母那個高興啊,「想吃什麼就和我說,咱們婆媳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一天到晚閒在家裡也就琢磨點吃的。💢♬ ➅9ⓢ𝓱𝓾Ж.c๏𝓜 👊🎃」
平時想吃這想吃那,真要問起來,一時半會林千雪還真想不出。
眼見婆婆直勾勾盯著她,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林千雪絞盡腦汁,猶猶豫豫道:「油炸果?」
油炸果極為耗油,大鍋內油燒熱,在炸果勺里放一層麵糊,然後加一勺南瓜餡,再在上面倒一層麵糊,放進油鍋里炸,半熟之後敲一敲炸果勺,果與勺脫離,油炸果炸到表面金黃,撈出來瀝油。
圓圓的油炸果,外殼金黃鬆脆,南瓜餡又有絲絲甜味,兩口一個越吃越香,敞開肚子一口氣能吃十五六個。
林千雪平常不愛吃油炸之物,但太久沒吃油炸果,一時半會還有些想吃這一口,尤其是中央南瓜餡沒有縫好,炸的焦焦脆脆的最好吃。
「想吃油炸果早和我說啊,我明早就給你做!
家裡頭有現成的南瓜,我現在就把米給泡起來,明天趕早磨米漿,早飯功夫就能吃油炸果了。」柳母樂滋滋的安排好,絲毫不覺得麻煩。
原來肚子裡的小傢伙喜歡吃油炸果啊,嘿嘿還真知道撿好東西吃,他們柳家的小崽崽就是聰明!
吃著面片湯的功夫,林千雪已經看見婆婆獨自樂了好幾次了,也不知道她樂什麼???
林千雪悄咪咪揪了揪自家男人的袖口,抬起下巴對婆婆處點了一下,看看咋回事啊?
柳宗鎮,「」她的快樂你不懂!
一想到每次他娘將他腦補成柳壞蛋,把千雪腦補成小白菜。柳宗鎮心底便哭笑不得,她娘指不定又在腦補了。
老太太有不可言說的快樂,她在腦補,她的快樂你不懂,你也不要太深究了。
柳宗鎮無聲的搖了搖頭,就讓他娘預支快樂吧。
柳家婆媳和諧,黃家卻氣氛緊張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被逼迫成婿,沈明誠吃住在黃家和上門女婿沒兩樣。
平白多一張嘴,還是個不頂用的半瞎子,黃翠英的兄嫂挺不樂意的,明里暗裡沒少說風涼話。
如今沈明誠眼看著要飛黃騰達有大出息,黃家人一改以往輕慢態度,開始捧著沈明誠,態度有些卑躬屈膝,殷勤到毫無氣節,這令沈明誠更加瞧不上黃家。
他抓準時機逆流而上,離去之後身上污點也會徹底消失。今後他和黃家人便是兩個世界的人永不相交,只要再忍幾天就好了。
偏偏飯桌上黃翠英舊事重提要扯結婚證。
沈明誠眼中閃過厭惡,面上不漏聲色,握著黃翠英的手情深義重道。
「翠英,我這次去省城還不知道那邊是個什麼情況,拖家帶口的,我怕你跟著我遭罪。
翠英你放心,
我去省城後會時常給你寫信的,等我安頓好就立馬將你接去省城一起生活。」
經過林大師點撥,黃翠英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沈明誠這點保證並沒有騙過她的眼睛。
黃翠英這人偏執,如今算是鑽進了死胡同里,腦海裡面直接代入了王寶釧與秦香蓮。
當即將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驢臉徹底垮下來。
「扯結婚證又要不了多少功夫,你推三阻四的什麼意思,沈明誠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扯證?你不和我扯證,那你想和誰扯證!」
不到萬不得已,沈明誠確實是不想和黃翠英扯證。如今他即將萬木逢春了,更不可能被黃翠英給捆住。
「翠英,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但作為大隊長女兒,黃翠英任性慣了,再加上沈明誠是被她「馴服」的,黃翠英頤指氣使,脾氣上來壓根不尊重他。
「我告訴你沈明誠,你不和我扯證,不帶我去大城市,想要獨自去過好日子,沒門!」
黃翠英摔門而出。
沈明誠心底厭惡至極,距離離開只剩最後一步,絕不能讓這個蠢女人壞了他的好事,當即追了上去。
沈明誠安撫住黃翠英的脾氣,這才細細解釋,掰開了揉碎了說給這蠢女人聽。
「翠英,沈家那邊的意思是,如果在大隊安了家調回去的難度會很大,能不能成他們也不能夠保證。
眼下這麼好的機會,翠英你是我愛人,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你也不想我失去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吧?
不扯結婚證只是暫時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為了我們兒女能夠在城裡過上好日子。
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愛人,我們已經辦過喜酒了,翠英你要對我有信心。
如果你還不放心那我們先圓房懷個孩子,妻兒都在大隊上,我的軟肋也在這裡,日日牽腸掛肚,這下你總算能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