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達就在旁邊,被羞辱的抬不起頭。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當初就不該讓老二娶這個媳婦兒。
大事要緊,姜棗沒在他身上多費功夫,和孫立根進酒廠裡面談事。
孫立根也挺八卦的,忍不住問姜棗:「你公公就沒有後悔過?」
姜棗往裡面走:「肯定後悔了,但是天底下可沒有後悔藥給他吃,現在就是自作自受。」
機會在眼前都抓不住,不在眼前就能抓住了?
開玩笑。
釀酒廠廠長姓徐,年紀50歲上下,長得瘦,嘴唇上方留著鬍子,下面也絮了一點鬍鬚,黑法中摻雜了一點白髮,看著有些嚴肅。
他早年顛沛流離,認了個師傅學習箍酒桶,手藝好就入了這行,風風雨雨幾十年如今已經是廠長了。
徐廠長名字也很吉祥喜慶,叫徐發財。
聽說姜棗和孫立根來了,徐發財甚至親自到門口來迎接:「誒呦,可算把你們給盼到了,快進快進。」
徐發財原是和孫立根認識的,關係算不上有多好,但見面能說上話,不算很生分。
「好久不見了徐廠長。」
孫立根跟他寒暄著進屋,姜棗跟在身後。
徐發財辦公室裝修的不錯,裡面有紅木桌椅,還有個酒櫃,裡面放著時下比較普及的白酒啥的,還有幾瓶葡萄酒。
屋裡面原來還有人,還是臉熟的人。
段震雲和蘇淮州見到他們,起身笑了笑。
孫立根這是臉色明顯一變,他不擅長偽裝自己的脾氣,沒想到段震雲和蘇淮州在這,早知道他們在這,他就不接這個活了。
孫立根暫停腳步:「徐廠長您沒和我說,還請了別人。」
「我們都是做白案的,這樣不太好吧。」
徐發財也愣住了:「你們不是師兄弟嗎?師兄弟也不能一起接活嗎?」
段震雲哈哈大小,走到門口拍了拍孫立根的肩膀:「前段時間有點誤會,我師弟還有點不願意見我,立根你別生氣了,咱們哥兄弟的有啥隔閡,師兄當著徐廠長的面給你道歉行不行?」
姜棗不知道這是什麼鴻門宴,可以肯定的是,徐廠長並不知道各種內情。
繼續尷尬下去,徐廠長的面子就不好放了。
姜棗先是一笑:「怎麼會呢?我師傅也是驚訝罷了,而且經常在背後和我說,段師傅雖然覬覦他的糕點方子,可畢竟是師兄弟,不至於真的鬧得老死不相往來。」
「只不過是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我師傅守老規矩,所以看到你們有點驚訝罷了。」
這話說的十分有水平。
一,說明了矛盾點在段震雲那裡。
二,段震雲明知道有矛盾,也知道不應該請兩家來接一個活,卻還是利用了徐廠長。
順便還把孫立根摘得乾乾淨淨,突出了他守規矩的好處。
孫立根:「……」
他背過手,眉頭鬆開。
誒呀……
怎麼忽然間就沒那麼難受了呢?
徒弟好啊,這徒弟可太好了。
蘇淮州看著姜棗忽然笑了聲,就沒見過說話滴水不漏就算了,還能把所有的道理都往自己身上攬。
段震雲臉上掛不住。
從以前孫立根的最就不如他,從年輕到現在,他在言語上給孫立根挖了不知道多少個坑。
每次都很成功,哪怕孫立根生氣,發火,也都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