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家裡事情多,心情都不太好,姜棗和蕭水生睡覺的時候抱在一起,互相依偎著睡去。
姜棗感覺他有點被憋壞了,早上還挺明顯的。
她於心不忍,自己也不是代發修行的人,身體挨在一起,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懷抱里的氣息吸引著她。
姜棗抬起胳膊,墊腳尖抱住蕭水生。
瞬間,她的身體被有力的懷抱接住。
呼吸交錯,蕭水生英挺的鼻子貼在她臉上,唇瓣尋找到她嫩粉的唇壓下,微冷的氣息充斥在口腔里,她臉反而更熱了。
「唔……」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顆有力的雨滴砸在玻璃床上,噼里啪啦的,雷聲轟隆隆,震得玻璃似乎都在顫抖。
不知道什麼時候,姜棗的衣服落在地上,她被輕柔地放在柔軟乾燥的被子裡。
她腦子有些迷糊,白皙纖細的手指摟著男人的脖子,肆無忌憚中勾著他精壯有力的腰身。
雨下了一夜。
牆上的掛鐘敲了兩聲,室內的動靜才慢慢停下來。
姜棗累的精疲力竭。
輕薄的後背靠在男人火熱寬闊的胸膛里,她裹上被子閉上眼睛,嗓子都快冒煙了:「好睏,讓我睡吧。」
雨水腥氣混合著特殊味道。
讓她心亂如麻。
蕭水生翻身下床,隨意套了條褲子,拿起倒扣在搪瓷茶盤裡的玻璃杯正放在桌子上。
他拿著旁邊的暖壺晃了晃,水壺裡面搖晃有力,還有大半暖壺的水,傍晚燒的,沒那麼燙,倒出來剛好是溫熱的。
他把水放在床頭邊木桌子角上,用被子裹緊姜棗把她抱起來,把茶杯抵在她唇邊:「喝點水再睡。」
「嗯。」姜棗張開紅腫的唇,喝了小半杯,睏倦來襲她閉上眼睛。
蕭水生把她抱著躺好,順手把杯子裡面剩下的水喝光,上床睡覺。
事實證明,身體累了,睡眠質量自然而然就好了。
姜棗睡到第二天早上了,平時自然醒,今天蕭水生喊了三遍,她才懶洋洋從被子裡爬出來,打著哈欠,胳膊抬不起來,腿抬不起來。
她穿上衣服褲子坐在床邊揉眼睛。
蕭水生把她黑色鞋子和白襪子拿過來,先幫她把襪子套上,確保襪子前面的縫隙和腳趾對齊,在確保後腳跟的位置對齊,穿好套上鞋子。
「時間夠的,我幫你把揉揉腿。」
他按摩手法不錯,手指按在酸疼的肌肉上,揉捏幾下,酸疼被揉開,有了點力氣。
姜棗伸個懶腰,動了動腿示意他站起來:「我要去上班了,你別管我,去洗臉吃飯,不要遲到了。」
還是老習慣,洗臉水刷牙水都已經準備好,姜棗只需要走到牆角的洗臉盆架子前洗現成的。
溫熱的水拍打在臉上,清水帶走瞌睡,她慢慢清醒過來,從架子上取下乾淨的毛巾擦乾臉上的水。
蕭水生就在旁邊看著:「棗兒真好看。」
事後的糖。
姜棗不吃。
走到門口,她用餘光掃了眼蕭水生:「你也挺好看的。」
下了一整夜的雨,雨水把地面都澆透了,院子低洼處匯聚了雨水,泥濘難走,牆外的柳樹彎折探向院內,芽葉綠油油掛著露水,靠底下沾著牆頭的黃泥,出太陽了,黃泥就乾涸在上面。
姜棗和蕭水生的自行車停在他們房門口,自行車早就被蕭水生擦的乾乾淨淨的,車把手車座子,連車鏈子上的雨水都擦乾了。
不用自己動手,姜棗樂的清閒。
生活細節上蕭水生從來不讓她操心。
她正要去廚房幫忙,就聽隔壁傳來叫罵聲,是馮苗的聲音:「丁秋你什麼意思,我閨女坐月子你們家連個雞蛋都不拿?」
「還有良心嗎?活生生的人躺在醫院裡,疼了十幾個小時生下了孩子,你和你兒子連面都不漏,還叫人嗎?」
丁秋的聲音不甘示弱:「我兒子是大夫,醫院裡一堆人等著他救援,難不成拋下病人去照顧你閨女嗎?」
「你閨女又不是啥金貴的人物,疼了十幾個小時才生個不值錢的賠錢貨,識相的早就自己滾回家裡待著了,沒把她從醫院床上拽下來算我仁義!」
「張口閉口說自己懷的是個小子,我呸,騙鬼去吧!」
姜珊的肚子找人看過,三四個都說是男娃,言之鑿鑿,誰都堅信生下來肯定是個帶把的。
蕭明生挺在意男娃,提前好幾天把她弄到醫院住著,昨晚上肚子發動,疼了十幾個小時終於生了,孩子抱出來是個小丫頭片子。
丁秋大失所望,喊小護士把胎盤裝走,頭也不回回家去了。
蕭明生嘴上沒說,表情淡淡的,看了眼孩子去忙了。
馮苗和姜大河要照顧孩子,還要照顧姜珊,忙的一夜沒合眼,孩子和姜珊都睡下,馮苗跑這來說理,理沒要到,反被丁秋呲了一頓。
看吧,孩子就是根繩子,生下來大家都知道姜珊跑不了了。
丁秋也不慣著姜珊,天殺的她伺候了這麼久,還想讓她伺候月子?
門都沒有!
馮苗心疼她閨女,站在蕭明生家門口哭了好半天。
姜棗推自行車出去上班她還沒走。
「棗丫頭,是你啊!」
馮苗裡面穿著紅色線衣,不像原先總穿著嶄新沒補丁的衣服,姜珊嫁人以後,她已經很久沒穿過新衣服了,紅色線衣領子謝松,還有幾個小洞,外面深綠色的外套,胳膊肘打著兩個大大的補丁,沒窮到破衣爛衫的地步,但和馮苗原先比,日子困難了不知道多少。
瞧見姜棗,她啥也不顧跑過來:「小珊子生了,在醫院呢,你請兩天假幫忙伺候伺候你妹妹吧。」
離得近,她看到姜棗面色紅潤,頭髮比原先更亮了,穿的不算時髦,衣服料子卻都是頂好的,布料還都是新樣式,腕間的手錶……好像還和上次見得不一樣?
是……
谷秀芳和蕭成達離婚,又不用管蕭薔,手裡的錢一下子富裕了,就給姜棗添了塊300多的梅花牌手錶,金針金刻度,處處顯貴。
「啥時候換了塊新表啊?」馮苗認出是梅花牌的,腦抽問了句。
姜棗露出笑容,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婆婆新給我買的,她對我可好了,我身上的衣服手錶褲子都是她花錢置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