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輕點了下頭,「當然是真的。你是不是為了高考,晚上關了燈,天天躲在被子裡看書了?」
嚴立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嫂子,這你也猜得到啊!」
魏明玉聽到這,不由狠狠瞪了自己兒子一眼,「你要看書,不能開燈看啊?你開燈,我還能罵你不成?」
嚴立尷尬地道:「媽,你罵了,你忘了嗎?」
魏明玉:「……」
嚴學祁輕咳了一聲,「你這臭小子,你媽那是讓你早些休息,哪有人白天不努力,晚上天天熬夜看書的?」
「好的生活習慣也是很重要的。當兵有好的視線很重要,其實當軍醫也是一樣的。甚至,生活中視力好,也比戴眼鏡的人省很多麻煩。你去沙發上躺著,我給你針灸一下。」
顧小溪示意坐在沙發上的陸建森讓開。
陸建森趕緊起身,讓自己表弟躺著。
顧小溪還特意去廚房洗了個手,這才開始給嚴立針灸。
針灸的時候,她還使用了明眸淨化術,然後對小姨說道:「小姨,明天讓嚴立去一趟我家,我給他專門配一個眼藥水,讓他中午過來拿。」
魏明玉忙點頭,「好的。明天我和他一塊兒過去。」
銀針紮好,顧小溪還特意叮囑了嚴立一句,「以後有哪裡不舒服,可以及時跟我說。寫信慢,就打電話。你說你如果真的是想當軍人,因為視力原因放棄了,那多可惜。如果有更好的選擇,就不要退而求其次。」
她這麼說,其實是她覺得嚴立對學醫並沒有那麼大的興趣。
嚴立很崇拜陸建森,一直以陸建森為榜樣,應該是更想當軍人的。
果然,嚴立很快就道:「要是我視力恢復,體檢合格,我肯定是要去當兵的。」
建森哥一直是他的榜樣,他其實從小就想當軍人的。
考京大,那其實是自己媽媽的想法,並不是他想的。
半個小時後,顧小溪取走了銀針,讓小姨用熱毛巾,給嚴立又敷了一下眼睛。
等毛巾拿走,嚴立感覺酸脹了好幾天的眼睛舒服多了,看東西也清楚了。
心生歡喜的他,立即拿了一本書過來。
在看到書上的字跡不再模糊了時,他眼睛都亮了。
「我……我感覺我眼睛好多了!我真想現在就去測一下視力。」
「明天去測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以後不要在光線不足的環境下看書。更不要躲被子裡拿手電筒看書。讀書寫字最好用個檯燈吧!另外,如果平時眼睛有點癢,不舒服,千萬不能直接就用力揉眼睛……」顧小溪認真地叮囑了幾句。
「知道了,我以後肯定注意。謝謝嫂子!」嚴立乖乖地點頭。
他嫂子可真的是太好了!
「小姨,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要不,我跟你和姨父也把個脈吧!」顧小溪忽然說道。
因為嚴立這個事,她忽然覺得,有必要每年為自己的家人做一次體驗。
現在在這裡,就先給小姨他們診個平安脈,等回去就給外公和爸媽他們也檢查一下。
魏明玉笑著點頭,立即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我這兩天有點睡不著,小溪,你幫我看看。」
顧小溪給她把了脈,然後笑著說道:「小姨你是有點上火,不嚴重。應該是嚴立的事讓你太費心了。我回去給你熬個清火的湯,明天中午你來喝。」
魏明玉點點頭,「行,那我明天中午過去。」
說完,她忙催自己丈夫,「你也給小溪診個脈,我感覺你的情況應該比我嚴重一些。」
嚴學祁無奈,只好伸出了手讓小溪診脈。
診過脈後,顧小溪的表情難得地嚴肅了起來。
「小姨父,你吃飯太不規律了,都有胃病了。工作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你們領導都不說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以身作則……」
嚴學祁被訓,魏明玉頓時笑了。
「看吧!看吧!我就說你不好好吃飯才時不時胃不舒服。我說你不聽,現在小溪是不是也是這麼說的。我跟你說,老嚴,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你要謹遵醫囑,要起帶頭作用才行。」
嚴學祁輕咳了一聲,忙端正了態度,「我知道了,我以後注意。」
「胃要靠養的。小姨,要不明天你早點來我家,我教你做幾道養胃的藥膳吧!這樣可以慢慢調理小姨父的胃病,你們自己平時也可以吃。」
魏明玉立即點頭,「行,那我明天上午早些過去。需要買些什麼食材嗎?我早上去買。」
「不用,食材我來準備。」顧小溪決定,明天不止教小姨藥膳,也要教自己媽媽和亦蘭姑姑。
在小姨家又待了半小時後,顧小溪就和陸建森帶著兩個寶寶先回家了。
回到家,見外公和爸媽都在客廳聽廣播,等他們回來。
顧小溪便直接坐到了外公身邊,給他也把了個脈。
江外公笑著說道:「我最近身體很好,沒有哪裡不舒服。」
顧小溪鬆開自己外公的手,替他按了按手心的穴位。
「外公身體還可以,但偶爾也睡不好,頭疼吧?若是睡眠不好,就點根安神香。不用節省,我還有很多的。有哪裡不舒服,要跟我爸媽說,要告訴我。」顧小溪不放心地叮囑著。
江外公不想小溪擔心,所以笑著點頭,「知道,知道,你這丫頭一從外面回來,就要給我把脈,這是遇著什麼事了嗎?」
陸建森在旁邊聽著,便說了一下嚴立的事。
江外公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你們放心,我們若真是哪裡不舒服,肯定告訴你們。」
「嗯。爸,媽,你們也坐過來。我給你們也把個脈。」
江秀清跟顧亦民互視一眼,但還是趕緊坐了過去。
這把個脈不費什麼時間,就當讓女兒安心了。
把過脈後,顧小溪又將在廚房燒水的姑姑叫了過來,一起給她也把了個脈。
江秀清見女兒診過脈後不說話,疑惑地問道:「我很健康吧?我最近真沒覺得哪裡不舒服。」
「嗯。沒大毛病,你就是有點宮寒,身上濕氣較重。我爸就是有點腎虛。姑姑應該還是有些失眠,表面看著沒事,但心情依舊壓抑。」
江秀清:「……」
顧亦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