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吃了飯,徐主任又去四處溜達了。
顧小溪閒著沒事,就又製作了幾個小玩具。
大概兩點半左右,隔壁展廳那個女工作人員又領了幾個外賓去他們那購物。
不過,巧的是,這外賓里又有兩個孩子,而且又被她的木雕小玩具吸引了。
「呀!找到了!是利恩說的會飛的玩具……」
顧小溪樂了,原來是口口相傳而來。
這次來的外賓應該是聽瓊斯夫人說過顧小溪的藥膏的,一來就問了不少問題。
顧小溪很耐心地回復了,態度親切禮貌,不卑不亢,幾句話一說,她便又完成了一項大單。
說是大單,是因為人家消費了五千元,比瓊斯夫人還要闊氣。
在旁幫著裝藥膏的章醫生激動得手都是在抖的。
而等徐主任回來,發現自己又錯過了親眼見證大單完成的時候,即是激動,又是扼腕。
「明天我得好好坐在這裡守著才行。」
章醫生輕咳了一聲,「顧醫生不單單只是賣東西那麼簡單,她的英文口語特別流利,跟外賓交流完全無障礙。」
他覺得,這才是那些外賓爽快掏錢的很大一個原因。
若是換他來,他連這些藥膏的用途都介紹不清楚,可顧小溪卻能跟人侃侃而談,態度從容不迫。
要是顧醫生能留在他們醫院,那簡直是他們醫院的福氣啊!
可惜了,聽說她還是要回青北軍醫院的。
徐主任此時也頗為好奇,「顧醫生,你還會英文啊?」
顧小溪點點頭,「會一些,普通的聽說沒有問題。」
徐主任樂了,這還真是個人才啊!
他們這邊是高興,但隔壁展廳的人已經氣傻了。
因為他們的客人因為買了顧小溪的藥膏,花了太多錢,到他們展廳就吝嗇得要命,只買了兩塊刺繡手帕就走了。
可他們也只能暗自生氣,找麻煩是不敢的。
下午五點,顧小溪本來準備收拾收拾東西等下班了,但上午才來過的瓊斯夫人居然又領了三位夫人過來了。
三人人均消費一千,這才帶著藥膏和玩具心滿意足地離開。
徐主任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好奇地問道:「他們好像是特意來買藥膏的吧?」
顧小溪點點頭,「對,瓊斯夫人上午買的藥膏,其中一位夫人用在了剖腹產的刀疤上,說止癢修復藥效很好,她們想買點回去送人。」
「那我們今天算是創匯一萬呢!」章醫生想想就高興。
徐主任也是笑著點頭,「可不是。今天可真是個好兆頭。」
「那我今天就早點下班了,晚上回家多做點小玩具。」顧小溪打算走人了。
徐主任忙點頭,「去吧!晚上你自己去國營飯店吃,晚上我給你們帶早飯。」
「不用給我帶早飯,就中午那頓吃豐盛點就行。」顧小溪笑著拒絕了。
「那也行。」徐主任也不糾結。
顧小溪離開後,特意去看了看陸建森在不在。
不過,沒看到人她就先走了。
哪知剛走到路口卻看到陸建森站在車邊和一個女人說著什麼。
那女人一直在抹眼淚哭,目光灼灼地看著陸建森,而陸建森那張臉已經崩得有些冷硬。
他們身邊不遠處還有一個戴著會場工作證的女人。
再定神細看一下,這兩個女人她居然都見過。
站在陸建森面前哭的那個女人,是上次陸建森和陸建霖在火車站見到的那個「見義勇為」,被捅了一刀的女人。
而戴工作證那個女人就是他們隔壁展廳老瞪她,給她翻白眼的女人。
顧小溪目光看過來時,陸建森第一時間發現了,立即朝她走了過來。
「媳婦兒,你這是要回家了嗎?」
兩個女人聽到陸建森的話,全都朝顧小溪看了過來。
然後,其中一個女人傻眼,一個女人又翻了個白眼。
「嗯,你怎麼在這?」顧小溪聲音淡淡的,但並沒有生氣。
陸建森抬手輕揉了下她的腦袋,「我是剛送一個領導回來,那位女同志突然跑到我車前。我剎車挺及時的,她還非要我送她去醫院。」
顧小溪微微有些詫異,「上次假裝見義勇為,這次走碰瓷路線了?」
她這一句話,卻讓剛剛還在哭的女人憤怒地沖了過來。
「你說誰是假裝見義勇為呢?我上次本來就是救了他。我為了救他,還被人捅了一刀。你算什麼東西,敢質疑我?」
顧小溪輕笑了一聲,「我當然不算東西,我可是人,只有你是個東西。我看你現在能蹦能跳的,完全不需要去醫院。」
「你……他剛剛就是差點撞了我。我有人證!」
「對,他就是撞了我朋友。」看顧小溪不順眼的女工作人員立即接話。
「我先前可是遠遠就看到了,我丈夫的車可沒有撞著你,是你異想天開想接近他,故意在他車前碰瓷。如果你們非要顛倒黑白,我們可以報公安,進行車輪痕跡鑑定,看有沒有撞上你。」
說到這,她掃了一眼戴工作證的女人,「魯翠翠,你的工作就在我的展廳旁邊,我認識你。今天你對我翻了好幾個白眼了,一直瞪我,說明對我懷恨在心。你做偽證,我會跟你的領導檢舉。」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就懷恨在心了?」魯翠翠急了。
「有沒有你心裡清楚。你若作偽證,就想想後果。」顧小溪此時霸氣側漏,氣場兩米八。
陸建森本來想自己解決這事的,可見自家小姑娘這麼維護他,他決定先不說話,讓她發揮發揮。
魯翠翠是個欺軟怕硬的,此時也是慌了,忙扯了下自己朋友的衣袖。
「小敏,她剛剛好像也沒碰到你吧?」
黃敏氣得要死,恨恨地道:「就算沒撞到,那也是差點撞到了。還有上次,我確實是救了他的命,他怎麼能忘恩負義,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軍人就是這種素質嗎?」
他還結婚了?
真的是氣死她了!
那她那一刀不就白挨了嗎?
早知道她就不盯著這個男人,而是他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