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級馭風術一學,她感覺自己對風的操控力更強了些,風都能按自己的意識打著轉,拐著彎了。
雖然覆蓋的範圍不大,但對面的何琳卻是能「照顧」到的!
就這樣,沒坐一會兒的何琳突然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因為噴嚏打的急和突然,還直接噴到了陸建業臉上。
陸建業:「……」
他突然就有些嫌棄和煩躁了!
打噴嚏不能對著人打不知道嗎?
何琳尷尬地紅了臉,忙委屈地揉了揉鼻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好冷!啊秋……啊秋……啊秋……」
陸建業又被噴了兩次,他都鬱悶得沒脾氣了。
而假寐的顧小溪突然覺得,這樣一直打噴嚏也不行呀!
太影響大家休息了!
算了!自己還是暫時放過她,好好睡覺吧!
只是,即便她睡了,何琳依舊是不好過。
隔了一陣,她雖然不打噴嚏了,但鼻子卻堵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她已經眼淚鼻涕一起流了。
大清早的,顧小溪起來時看到她時不時的用手擤鼻涕,在扔在地上踩踩時,她突然覺得很噁心,早飯都不想吃了。
是她的錯!
她不該吹那個風的!
「小溪,我們早點進山吧!」齊霜霜也不打算吃早飯了。
更何況,他們現在的食物並不多。
顧小溪歉意地看著齊霜霜,「昨晚上先睡了,你什麼時候睡的我都不知道。不過,你沒和我一起睡吧?」
齊霜霜聽到這話突然紅了臉。
看看四周沒人注意,她才小聲地回道:「我昨晚上蓋著司南宇的軍大衣睡的,一點也不冷。」
顧小溪頓時笑了,怪不得陸建森把被子給她一個人蓋了。
原來,他是這樣幫司南宇的!
齊老和張老是蓋著自己的衣服睡的,意外的沒覺得冷,所以早上起來時精神還挺好。
雖然顧小溪他們不吃早飯,但老人家還是習慣要吃的,所以他們煮了粥,吃了點這才離開營地。
陸建霖正跟著要走的時候,陸建業叫住了他。
「建霖,你帶感冒藥了嗎?」
陸建霖嘆了一口氣,「原本是帶了的,但昨天被燒了。今天我們進山時找點藥草熬驅寒湯吧!如果二嫂風寒加重,二哥你得帶她下山去了。」
「山上早晚這麼涼,又什麼也沒有,她穿得又少,病只會越拖越重!」
陸建業雖然覺得何琳拖後腿了,但也只能點了點頭。
他轉身回去何琳身邊,輕聲詢問:「你還進山嗎?還是下山?」
何琳一開始是想說下山的,但看到顧小溪離開的背影,她突然開了口。
「建業,能不能讓你大嫂把被子和睡袋借給我。也許睡一覺我就好了!」
陸建業猶豫了一下,還是跑上前去跟自己大嫂借被子了。
顧小溪自己睡的被子,肯定是不想借給別人的。
而且,一想到何琳用手擤鼻涕的畫面,她就滿滿的牴觸。
「你們要不下山吧!受了風寒,一兩天是好不了的,在山上只會加重病情。我看她現在病情就挺嚴重了,千萬不要拖。」
「你是不知道,女孩子千萬不能受涼,身上寒氣過重,以後容易宮寒。而宮寒,容易不孕。」
她的語氣很認真,沒說不願意借被子,但言詞是關心的。
這時,走在前面幾步的齊老也轉過身來叮囑。
「你之前掉下冰河,如今已經子嗣艱難了,她再這樣。你們這輩子就沒孩子了!」
這句話,直接把陸建業給驚住了。
他這次來霧山,除了找人參,更主要也是想請齊老給他診個脈,看看他的情況。
沒想到,他還沒找到機會單獨跟齊老說,他已經先說出來了。
想到這,他突然看向了自己弟弟陸建霖。
是他說的嗎?
陸建霖突然被自己二哥關注,心下不由一沉。
二哥以為是他跟齊老說了他的情況嗎?
二哥這個要面子的個性,還真是……
齊老見兩人的表情,比較隱晦地說道:「你當初在醫院昏迷的時候,我就已經預估到了你現在的情況了。之所以那時沒有跟你說,一是因為小溪丫頭一直在,不方便說這些。」
「二來,也是不想在那個時候說出來打擊你。」
陸建業看著齊老,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您老的意思是,我好不了了是嗎?」
齊老搖搖頭,「不。你這個情況是需要緩慢調養的,急不來。若是好生養著,平時注意些,三五年也就自愈了。」
顧小溪聽著齊老的話,心裡有些納悶。
陸建森看著小姑娘好奇的臉,輕咳了一聲,轉而牽起了她的手。
「我們先走,留幾分鐘讓齊老給陸建業把個脈。」
顧小溪有些不解,「他病不是好了嗎?」
陸建業這會兒也有些尷尬,直到自己大哥把大嫂帶走,他這才真誠地請求齊老給他再把個脈。
齊老沒有拒絕,給他把了個脈後,然後嘆了一口氣。
「你應該看過別的中醫了,也吃過藥。你這情況其實已經有些惡化了。有的事不能強求,重欲必傷。」
「你服別的中藥也是沒什麼效果的,可以適當喝一點溫筋活絡的藥酒。比方說壯骨酒、正陽酒、人參酒都可以。」
陸建業默默記下,認真道謝:「謝謝齊老!」
齊老搖搖頭,嘆息了一聲,「你也是不能再受寒的體質,你媳婦也差不多。你們還是下山去吧!就你們這個狀態,自己都照顧不了,又怎麼能找到百年人參?」
「實在不行,你們可以病好了再來。我們預計要在山上待十天半個月的。」
「好。麻煩你了!」陸建業這次沒有再堅持。
回到營地後,他就對何浩和何琳說了下山的事。
何浩連人參的影子都沒見過,自然不想下山。
只是,一把火燒了他們的東西,他們不下山,未來的日子也很難過。
加上他妹妹的情況似乎真的不太好,他們也只能下山了。
何琳是真的難受,便也同意了下山。
三人也沒有多少東西要收拾,很快就離開了。
但等他們到了山下才想起一個更實際的問題。
他們沒有車,也不知道到哪裡去坐車。
沒有辦法之下,他們只能走著去找有人的地方問路。
這一折騰,就是好幾個小時。
等找到人問了路,人家告訴他們到哪裡去坐車後,何琳才小聲地說了自己的錢放在包里被燒了的事。
陸建業:「……」
他此時罵人的心情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