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愣了一下,手撐著下巴,遮住了拍立得出來的照片。
她剛剛是一直在看金色小冊子上的新技能,可能在謝茹看來,自己是在看她。
見謝茹眼神不善,她權衡了一下才道:「我只是看你長得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你家在淮城有親戚嗎?」
謝茹愣了一下,「淮城?我不知道,我從來沒去過淮城。」
「你們家是不是有個保姆叫謝珠?她是哪裡人?」
謝茹皺了皺眉,「你連我爸媽家保姆叫謝珠都知道?」
顧小溪輕笑了一聲,「我丈夫叫陸建森,京都陸家的,知道你是謝家人,沒什麼不對吧?」
謝茹又是一愣,她是討厭這個顧小溪,但也沒有特意打聽過她的背景,只知道她是軍嫂,還是青北軍醫院的醫生。
沒想到,她居然是京都陸家的人。
原本她認為自己在顧小溪面前還挺有優越感的,現在這種優越感突然就消失了。
她沉著臉道:「你問謝珠做什麼?」
顧小溪笑笑,「我只是聽說那個謝珠好像是淮城人,有點巧,我也是淮城人呢!算是老鄉了。」
謝茹見她用老鄉的身份攀關係,不由嗤笑了一聲。
「你怕是聽錯了。謝珠可不是淮城人,她是定城鄉下的。那女人好幾十年沒有回過那裡了。」
顧小溪見她用「那女人」形容謝珠,知道她們的關係不怎麼樣。
於是,她又說了一句,「我丈夫的弟弟陸建業你知道嗎?他的前妻畢文月,嫁給了謝珠的兒子謝忘懷。所以我對你家有點好奇。」
謝茹聽後卻是輕哼了一聲,「這兩人倒是挺配的。」
「能問問你,謝珠是個什麼樣的人嗎?」顧小溪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然後一手從自己的口袋裡拿了一個紅紅的蘋果遞給謝茹。
如果的水果可是稀罕物,尤其大冬天的看到一個水靈靈的蘋果,那種感覺是相當驚奇的。
謝茹雖然不喜顧小溪,但是她喜歡蘋果呀!
見顧小溪送自己蘋果,似乎是想要聽八卦的意思,便也接了蘋果。
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這才撿了些無關緊要地說。
「謝珠在我家當了好幾十年的保姆了,說不上和善,也說不上壞,只是我不太喜歡她罷了。」
「你是想知道畢文月在謝家過得好不好吧?說出來要嚇死你,謝珠把畢文月當親閨女,好得不得了。謝忘懷也喜歡她。就是我爸媽也不介意畢文月嫁過人。」
顧小溪:「……」
「你們家人這麼大度的嗎?」顧小溪很是意外。
謝茹撩了撩頭髮,輕哼了一聲,「謝家是和善之家。都說和善之家必有餘慶,我們家人向來都是與人為善的。」
顧小溪聽到這裡也忍不住笑了,「那我怎麼記得你沒有繼承你家這個傳統呢!」
謝茹突然眼睛朝她瞪了過來,「你看著溫溫柔柔的,不也是滿肚子壞水。」
顧小溪這會兒倒也沒計較她的態度,無所謂地笑笑。
「沒事我走了。看在蘋果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畢文月在謝家不愁吃喝是真的,但不聽話的話,挨打是遲早的事。」
謝茹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顧小溪有些意外謝茹會這樣說,但轉念一想卻又明白了。
雖然她的重點是謝珠,但陸建業和畢文月離婚的事影響太大。
畢文月曾經喜歡陸建森的事也很多人知道,謝茹應該是以為她巴不得畢文月陷入火坑,越慘越好!
當然,這以想也沒錯。
畢文月那女人壞得要命,就該越慘越好!
等謝茹離開,她在原地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回了招待所的房間。
她得去看看那個花神海!
念頭剛起,一片粉色的花瓣便落在了她的眉間。
只一閃神的功夫,顧小溪就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一片一望無際的花海。
陣陣花香撲鼻而來時,顧小溪感覺每一口呼吸的空氣都是香的,甜的,讓人心情愉悅的。
深吸了幾口氣後,她定神看向了這片花海。
嗯,她腳邊開得正艷的紫色鮮花,居然是一甲子才開一次花,帶有淨化作用的紫宵洗塵花呢!
內心剛感慨完,她就愣了一下。
她這麼快就聞香識花了?
不過,這花是真的好香呀!
能聞香,能入藥,甚至還能釀花酒。
既然來了這花神香,總要帶點什麼回去的吧!
這麼想著,她便已經彎下腰,拔了一株紫宵洗塵花放進伴生小空間,意念操作種在了土裡。
下一刻,她的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音。
「花神海一日游規則:每挖走一株花草,一日游時間縮短一個時辰。花神海能免費帶走的除了花香,只有回憶!」
顧小溪突然就反應了過來,系統讓她學了花香提取術,可不就是要到這裡薅羊毛的嗎?
稍稍凝神片刻後,她取出一個小瓶子,開始運用花香提取術,瘋狂地提取四周的百花香。
一瓶子百花香處理好後,她在瓶口用花香提取術特有的秘法種了一個花香結,花香就再也無法從瓶子飄散出去了。
濃郁的百花香封存了上百瓶後,她開始提取特殊花朵單一的花香。
她忙忙碌碌了兩個小時,滿花神海亂跑。
跑累了,她就找個地方坐下,吸幾口花香,然後看看四周的花。
靜觀這些花時,她發現自己完全是能了解這些花需要什麼的。
比方說,有一株九幽香想要洗個澡,顧小溪就從自己的月靈湖泉眼取了水,動用清洗術,給它洗了個澡。
然後,九幽香就分了一截枝幹給她插土培育。
重點是,不扣她任何時間。
有了這一次嘗試,她時不時地給花掐個嫩苗,時不時捉個蟲,鋤個草。
然後,她伴生小空間裡的花草也漸漸多了起來。
有時候是一些分枝,有時候是一株幼苗,有時候是一片葉子,有時候是花瓣,有時候是幾根根須。
總之,花神海的花草都是有靈性的。
六個小時後,顧小溪停下來歇了一會兒,捶了捶自己酸疼的腿。
花海太大,她感覺自己才走了沒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