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秉義見他們現場剝松子,便也按他們的做法,剝了一些。
不過,他的速度很慢,一小時也沒弄多少。
顧小溪這邊往新品展示廳里偷偷放了不下一百斤,而放在外面的,也已經有兩大編織袋了。
覺得張秉義實在是太慢了些,便幫他也處理了一大堆松子。
「這些你幫我帶回去給你爺爺吃。」
雖然鍾珏和傅家妮人品不怎麼樣,但張爺爺是好人,很好的人!
「謝謝!」張秉義點點頭。
顧小溪想了想,又把自己今天摘到的靈芝給了張秉義,「這個也幫我帶回去給你爺爺。」
說到這,她又著重提醒了一句,「這是給你爺爺的,你不能送給鍾珏他們。」
張秉義尷尬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撿了松果,顧小溪他們又在四周走了走。
人運氣好的時候,真的是什麼也擋不住。
顧小溪繼松果之後,她又找到了一棵參齡二十五六年的人參。
蹲著挖人參的時候,她一邊細心鏟土一邊對陸建森說道:「這棵人參就送給司南宇吧!我們再找一棵,讓他帶回去給爺爺。等找到了,我們就回去。」
陸建森笑著說道:「那再找兩棵,給你外公也找一棵。」
顧小溪本來想說,她有給自己外公留的,伴生小空間裡隨便拔一棵出來就行。
但陸建森這樣說了,她還是點了點頭。
「嗯。看看我們今天的運氣怎麼樣!」
不遠處的張秉義聽到這話,只有羨慕的份。
說起來,上了吉嶺,他一株人參影都沒發現。
唯一挖的,還是顧小溪讓給他的。
中午,顧小溪他們找地方停下休息了一陣,生了火,把早上帶的飯熱了一下。
吃過午飯,他們把松子藏好,往山林更深處走了走。
下午兩點的時候,顧小溪可算又找到了人參。
觀測參齡,估計有三十七八年了。
張秉義羨慕得一塌糊塗,沉下心,很仔細地在四周尋找著。
黃天不負苦心人,他終於也找到了一株人參,雖然參齡不足十年,但至少是他自己找到的呀!
陸建森雖然沒挖到人參,但是有採到不少松茸。
四點的時候,顧小溪突然拉了下陸建森的衣袖,「我們回去吧!」
「是累了嗎?」陸建森摘掉手套,輕撫了下小姑娘頭髮上沾到的落葉。
顧小溪抬頭看著一側漸漸黑沉的天空,「感覺要下雨了。」
她可不想淋雨啊!
陸建森抬頭朝天空看了一眼,果斷點頭,「那就回去。」
小姑娘體質弱,一定不能淋雨。
不遠處的張秉義也抬頭看了看天色,他是看不出要下雨的樣子,但天色確實比之前黑沉了一些。
顧小溪他們要走了,他也不好一個人留著,所以也跟著一起回去了。
拿回松子,三人快速地往回走。
為了抄近路回去,顧小溪一路上都在精算距離,所以走的路線和來時是有些不一樣的。
路程走了一半,她發現地上倒了好幾根不大不小的枯樹。
她突然就想到了新品展示廳里的木炭。
青北那麼冷,有炭燒多好呀!
想到這,她找了個藉口說要方便,一個人留在了後面,悄悄將這些枯木置換了兩次,換成了木炭,這才又跑回了陸建森身邊。
半小時後,山里颳起了陣陣冷風,三人加快了速度往回走。
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氣溫明顯比之前下降了許多。
顧小溪已經感覺到了空氣中濃郁的水之氣在凝聚,觀測術也告訴她,大雨一小時後就會到來。
她抓住陸建森拎著的一袋松子,略有些心急地說道:「我幫你拿一個,我們走快點。」
「不用,你走前面,把手電筒打開,別摔著了。」陸建森叮囑道。
松子太重,小姑娘拿著就沒法走路了。
顧小溪見幫不上忙,只好拎著裝人參的盒子,提早打開手電筒,快速往前跑。
不過,陸建森的速度並不慢,即便拎著兩大松子,他也僅僅是落於她一兩米的距離。
張秉義就有些苦不堪言了,他感覺陸建森和顧小溪走得太快了。
他的松子雖然只有大半袋,但對於他來說,快步行走也很費勁了。
不過,他也在咬牙堅持著。
他也感覺到了,可能真的要下大雨了,這山裡的風開始吹著樹木都嘩嘩作響了,而且氣溫驟降得厲害。
三人剛靠近營地附近,大雨便下了下來。
陸建森快速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小姑娘頭上,「你先跑回帳篷里躲雨。」
顧小溪回頭看了他一眼,立即往前跑了。
營地這邊,司南宇和齊霜霜正冒著雨往帳篷里搬柴禾。
見顧小溪他們回來,兩人不由鬆了一口氣。
「小溪,我剛燒了水的,你先洗洗,暖暖手。」齊霜霜立即給她打了一盆熱水過來。
司南宇則趕緊跑過去幫陸建森拿東西。
顧小溪取下陸建森的衣服,輕輕拍了下上面的水珠,將他的衣服風乾,這才去洗手洗臉。
陸建森將東西放回帳篷里,順手又把外面沒來得及搬的一堆柴禾搬了進來。
顧小溪見他衣服差不多都濕了,便拎了一個桶過來,把燒好的水倒了一半出來,再悄悄從新品展示廳里兌了一些冷水,提到一邊給陸建森。
「你把濕衣服換下來,簡單洗洗。」
說著,她還把帳篷里用來分隔的一個帘子給拉上了。
陸建森隱忍了笑意,點了點頭,「好。」
顧小溪轉過身,見到比陸建森濕得還厲害的張秉義,便道:「剩下的水給你用。你倒 水,我們再燒點。」
張秉義感激地點點頭,「謝謝!」
抹去臉上的雨水,他這時才發現,鍾珏和傅家妮居然不在。
他立即轉頭看向齊霜霜,「他們沒回來嗎?」
齊霜霜點點頭,「他們睡到快中午才出去的,帶了很多吃的,說是晚上不一定會回來。」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才道:「他們應該會找地方避雨的吧?不然就該回來的。」
張秉義看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內心是不安的。
深山裡遇到大雨,若是沒地方避雨,不回來得冷死。
只是,他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也不可能這個時候出去找人。
他現在只希望他們趕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