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跑?」
「麻溜給老子過來跪下!」
「這麼多年不管你,真以為你爹死了啊?」
「給你臉,覺得你好歹也算個人物,你他娘的就以為天老大你老二,你頭頂沒爹娘了是不是?」
老太太揍,傅國成躲,老爺子就發火了!
傅國成能咋滴啊,只能乖乖去老爺子面前跪下。
幾十歲的人了還是個首長,回家又要挨打又要跪,他真是……
誰懂他的苦?
「當初老子就不同意你和姓劉的結婚,你非要結,說什麼她溫柔善良,說什麼秋石還小,需要一個方方面面都妥帖的人照顧秋石。」
「照顧?」
「我呸!」
「把秋石給老子照顧到哪兒去了?」
「使勁兒欺負那孩子,你的眼睛就像是瞎了一樣,覺得他們一家子都是好人,秋石一個人是壞人!」
「不是照顧秋石嗎?她跟你結了婚,秋石挨了多少揍?」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媳婦屍骨未寒,姓劉的就懷上了,還他媽的拿照顧老子的大孫子做幌子,老子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畜生來!」
傅國成辯解:「爸,我的本意就是娶媳婦照顧秋石,誰知道秋石那孩子那麼混,居然想要他繼母的命,還對我動手。」
「我要是不對他嚴厲一點,他早就是進班房的下場。」
「您從小到大也沒少揍我,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跪,還挨揍我也沒恨你們,可是秋石呢,他恨我!你們不知道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想殺了我!」老頭兒老太也太雙標了,他這日子真是不好過!
傅老爺子一腳踹翻他:「起來給老子跪好,媽的,咋滴啊,你還敢恨我們兩口子?」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秋石恨你是對的!」
「他媽才躺進棺材呢,你就同他媽的小保姆給搞上了,他不恨你他就不配正當野苹的孩子!」
「狗東西,你還有理了!」
越說越火大,老頭兒解開皮帶扯下來就狂抽傅國成:「你們要不是在野苹孕期搞上的,我叫你老子!」
「要不是為了秋石的前途,老子當年就去舉報你,要求嚴查!」
「你他媽的還委屈了,你他媽的做過啥你心裡清楚!」
「你還有臉瞧不上秋石!」
「在你嘴裡千好萬好的劉家人都是些啥玩意兒?強姦犯!」
「人販子!」
「老子打死你個眼瞎心盲的東西!」
「你還敢拿這些人跟老子的大孫子比,我呸!」
「這些人給老子的大孫子添了多少堵,使了多少絆子,秋石哪回遇到他們不被你訓斥,不被你揍?」
「媽的!」
「打死你個狗東西!」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老太太見老爺子打得上頭,擔心他的血壓,一把搶過他手上的皮帶:「我來!」
「你一邊兒去,瞅瞅你頂大個老爺們兒,一點兒手勁兒都沒有!」
說完就是狠狠一皮帶抽到傅國成的身上,傅國成疼得面目扭曲,他下意識側身想躲,老爺子大聲呵斥:「給老子跪好了!」
「就這點兒你就受不住了?」
「那年冬天,秋石才十四歲,你說他把劉紅偉推到河裡,就讓他脫了棉襖跪在雪地里,一頓狂抽。」
「那天老子正巧在外地開會,如果不是鄰居看不過眼把秋石送去醫院,他說不定就被你打死了!」
「為了那麼個畜生你往死里抽兒子,今兒老子在屋裡抽你你就受不住了!」
「狗東西,虎毒還不食子呢!」
「老子開會回來要收拾你,秋石攔著不讓,那孩子心裡有你,你他娘的心裡只有劉家人,你乾脆入贅給劉家當贅婿算了,把姓也改了!」
「真是氣死老子了。」
老爺子說起這事兒老太太就更生氣,抽得更凶了,幾乎每一皮帶都帶血。
「結果呢,過兩天就有大院兒的人說是劉紅偉自己掉河裡的,秋石只是去救他!」
「你們呢,一句誤會了事兒!」
「媽的,老娘這火氣簡直壓不住!」老太太想起當初劉婷的嘴臉就氣得牙疼,她弱嘰嘰地說劉紅偉昏迷著,別人又誤會了,傅國成只是恨鐵不成鋼,怕傅秋石走歪路……
當時老太太就給了劉婷幾個大逼兜,這丫轉頭就跑去找傅國成哭。
傅國成這個狗東西還護著她。
不要臉!
傅國成被老太太打得襯衣都爛了,滿背的血印子。
「媽,這都多少年的事兒了你還拿出來說,那件事本來就是個誤會……」翻陳年舊帳有意思嗎?
就算是現在傅國成懷疑劉紅偉的品性,但他絕不會承認當年他眼瞎,被蒙蔽。
「閉嘴,還敢狡辯,那兩姊妹就是故意的,也就你看不出來!」老太太下手那叫一個有勁兒,皮帶在她手上舞得虎虎生風。
傅國成疼得悶哼。
咬緊牙關握緊拳頭苦苦支撐,額頭和脖子的青筋都暴起了。
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老爺子:「啞巴了!」
「覺得你媽打你打錯了,你心裡不服氣是不是?」
傅國成:「……」
天哪!
他太難啦!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老爺子休息夠了站起來朝老太太伸手:「給我,你歇會兒!」
傅國成瞪大了眼珠子,啥意思?
換班抽他啊?
不要他活的節奏啊!
「媽打得沒錯,是我有眼無珠,看不清劉家人的真面目。」
「都是我的錯。」
「是我誤會了秋石。」
只能認錯啊,不然也不知道這兩口子會打到啥時候是個頭!
傅國成滿心委屈。
老爺子抽了兩下就道:「等劉婷回來你立刻跟她離婚!」
「不然就別認老子這爹!」
傅國成遲疑了一下,幾皮帶又落了下來。
他忙答應下來。
劉家的存在現在的確對他造成影響了,劉紅兵經濟犯罪這件事,他就被組織上約談了幾次。
現在劉紅強劉紅偉劉紅軍全被抓了,而且還是強姦案和拐賣案,對他的影響更大。
見他答應了要離婚,老頭兒就收了手:「行了,滾吧!」
老太太:「錢票和東西留下再滾!」
「空著一雙手就進屋,你也好意思!」
「真是慣得你!」
傅國成:「……」
東西在警衛員手裡,你們把我的警衛員關門外了啊!
講不講道理啊!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