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海訓變故

  顧月淮抿了抿唇,想到田靜臨死時的事,皺眉道:「但她知道我有治癒之力,心生畏懼,應該會千方百計從我面前消失,以防出現破綻才是。🐚♠ ❻9ˢнυx.ᑕ𝕠๓ ♥😂」

  晏少虞沉吟片刻,頷首:「的確,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顧月淮聲音平靜,透著一絲漠然:「找機會吧,最好是選擇海邊。」

  既然田靜是因海而生,那她便叫她因海而亡。

  這一回,沒有須彌空間和治癒之力的作用,她一定不會再活過來。

  晏少虞輕嗯一聲,他冷硬的下顎弧線微繃,低沉的聲線也溢出了些許掩不住的殺意。

  兩人在須彌空間勞作一番,翌日大清早,就聽說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史婉婷突感肺炎,被連夜送到京城去了。

  顧月淮眼中明明暗暗,直到晏少虞輕聲喚她才回過神來。

  她倏然扯了扯唇角,笑意涼薄:「重活一回,她還真是足夠謹慎了,知道自己昨天已經引起懷疑,留在第八軍區可能會被神不知鬼不覺處理掉,竟然連夜想辦法走了。」

  晏少虞桃花眸中隱藏著晦澀的殺意,田靜是個定時炸彈,誰都不知道她逃走後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慘死後重活過來的人,會不惜付出一切,報復自己的敵人。

  他想到打聽到的消息,說道:「史勁松也跟著一起去了。」

  史勁松在京城沒有安家,帶史婉婷過去只是因為那邊醫療水平更高些,怕自己的寶貝獨生女出什麼問題,待病好後,應該還是會把人送回老家豐市。

  想到豐市,又不免想到目前在那裡「開疆擴土」搞建設的宋今安。

  顧月淮眸子微閃,兜兜轉轉,最後竟然還是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她沒說這一茬,想到已經丟了蹤跡的史婉婷,抬手揉揉額角:「我們現在在軍區,分不出心神,我寫封信回去,讓爸他們謹慎些,不要著了道。」

  晏少虞看她神色不太好,皺眉道:「我去,你身體不舒服就晚兩天再去醫務室。」

  顧月淮看他一步三回頭地叮囑,忍不住笑道:「我沒事,來都來了,總不能曠工吧?行了,你快去,今天不是還要訓練?海訓那麼苦,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外頭天光大亮,軍哨聲已經開始不斷的呼嘯了。

  晏少虞點了點頭,穿著整齊的軍裝離開了家屬院。

  他一走,顧月淮就冷下神色,想到「跑了」的田靜,目光有些發寒。

  她有預感,田靜一定會狗急跳牆,她沒本事光明正大對付她,一定會把陰暗手段放到顧至鳳他們身上,她遠在淮海市,到時候真是防不勝防。

  她不能把田靜視如無物,必須要在有限的時間裡解決掉這個人。

  *

  顧月淮來到醫務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到崗了。

  她做了登記,領了衣裳和工牌,許是因為在前線積累的軍功的緣故,還分配到了一間辦公室,雖說只有簡簡單單的辦公桌椅設備,但已經是質的飛躍了。

  顧月淮剛坐下不久,就有個小戰士被戰友扛著送過來了。

  乍一看到顧月淮,小戰士忍不住羞紅了臉,部隊裡女軍醫就這麼一個,且因為前線的事,導致她名聲很響,他忍不住哆哆嗦嗦道:「顧軍醫,我腳疼的厲害。」

  顧月淮新手上任也不虛,指著椅子道:「坐下我看看。」

  在用治癒之力檢查後,發現是腳踝挫傷了,想了想,開了些藥,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參加激烈的訓練,會導致傷勢加重,注意休息。」

  小戰士聽著她清清淡淡如春風的話語,只覺得身心熨帖,旁的不說,感覺連腳上的傷都清清涼涼好了許多,嗯,顧軍醫真是個好軍醫,他回去一定要好好和戰友們說。

  如果顧月淮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知道,這並不是錯覺,也不是因為她聲音好聽,而是因為治癒之力流轉,檢查過他的傷口後,進行了一番淺顯的治療,導致疼痛緩解。

  「謝謝顧軍醫!」小戰士有些亢奮,朝著她敬了個軍禮。

  這個病患走了,下一個病患緊接著就登門了。

  雖然早知道第八軍區地廣人多,但一上午的時間,往來的病患幾乎沒有間斷,生病的居多,身體負傷的也不少,還有來複查舊傷的,總之五花八門。

  臨近中午,有年輕軍護進來詢問:「顧醫生,需不需要給您打一份飯?」

  顧月淮看看時間,剛欲點頭,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她眸子微縮,起身看向面色大變的年輕軍護:「出什麼事了?這是什麼聲音?」

  她來軍區時間太短,許多東西都還陌生,但看軍護神情就知道是出事了。

  軍護語氣著急道:「是有緊急患者,今天是海訓的時候,最是容易出事。」

  顧月淮心頭微沉,眉頭緊皺:「海訓會出什麼事?」

  「海域廣闊,海訓的時候經常會發生被海洋生物蟄傷、咬傷的情況,而且這種現象還很頻繁,遇到沒毒的還好,一旦遇到有毒的生物,都堅持不到醫務室。」

  軍護聽著刺耳的警報聲,臉色發白,卻還是依言給顧月淮解釋著。

  驀的,他眼神一變,迅速往醫務室外跑:「還真是海訓出事了!」

  顧月淮也不敢耽擱,跟在軍護身後跑了出去,果然看到大波人簇擁著往醫務室趕,有些甚至是被人抬著過來的,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她目光巡過人群,很快就捕捉到了晏少虞。

  當看到捂著手臂,鮮血潺潺的晏少虞時,她心頭咯噔一聲,只見他雙眉緊鎖,一張好看的臉上神情緊繃,目光在幾個昏迷不醒的戰友身上流轉。

  她也沒上前去,作為軍醫,首要任務是救援情況更危急的病人,儘管心中焦灼,但她還是沒有貿然上前去,眼前陣仗太大,不是她一個新人軍醫能出面平息的。

  為首的長官是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不過看其肩章,便知道也是一位大校。

  這位大校很有目的性,還沒進醫務室就嚷道:「快叫趙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