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戰哥,你幫我撓撓

  周家留下的老房子也在村尾,離秦家不過十多分鐘的路程。

  估摸著是因為家裡人太多,兩間裡屋都盤了l型的炕,現在正好用來暫時放衣服行李。

  屋子本來就很乾淨,都不需要怎麼打掃,就已經看不出空置了一個多月。

  洛鯉被秦戰背進屋,強撐著四下打量了一下,就窩在暖烘烘的炕上沉沉睡了過去。

  韓延把退燒藥放到炕桌上,拉著皺眉冷臉的秦戰出來。

  「水痘只要不引出併發症其實沒什麼,出一陣子就能自己結痂痊癒。」

  看著秦戰,韓延低聲道「最關鍵的是你得盯住她,不能讓她把水痘再撓破了。」

  「水痘一破,水流到哪兒,哪兒就一茬茬的冒痘,撓嚴重了還會留疤。」 ❇

  「你別看師父平常大大咧咧的也不怎麼打扮,但小姑娘愛俏,要是真留疤了肯定得哭!」

  秦戰認真地點頭,又問了些注意事項,才把韓延送走。

  等人都走了之後,秦戰默默來到洛鯉房中,坐到炕上挨著她。

  洛鯉迷迷糊糊聞見熟悉又舒服的味道,蹭啊蹭地挪過去。

  把小臉埋進喜歡的味道里,滿意地哼唧兩聲,剛才睏倦的睡意也淡了不少。

  「戰哥我身上癢~」

  又軟又粘糊的嗓音悶悶地從腿側傳出來,被她蠻橫抱住一條腿的秦戰喉結滾動,聲音暗啞。

  「不再睡會兒了?」

  「不睡了。」

  有氣無力地打個哈欠,洛鯉挪了一下,費勁地把腦袋搬到他腿上枕著。

  她枕的地方離某處實在太近,秦戰渾身一僵,一邊暗暗唾棄自己,一邊用大手托著她的腦袋,自己身體往下滑了滑,讓她靠在肚子上。

  偏偏嬌氣包還不滿意地用腦袋頂他。

  「棉衣冷冰冰的——」

  秦戰無法,只能又托著她,單手脫掉棉衣。

  小巧的腳丫踩了踩他緊繃的腿,「穿襪子不舒服,脫掉~」

  小腦袋壓在他腰腹上,秦戰無法起身,只能在嬌氣包得意揚揚的注視下,動作彆扭地往下伸手,捉住她的腳。

  脫去厚厚的棉襪,白皙細膩的赤足就這麼被握進滾燙的掌心。

  洛鯉被燙得忍不住縮了縮腳,大手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怎麼發燒了腳還這麼冰?」

  像握住一塊溫潤的寒玉一般,指腹粗糲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摩挲把玩。

  洛鯉癢得蜷著身子往旁邊滾,「癢!我要跟爺爺告狀,你欺負人!」

  秦戰生怕她又把身上的水痘蹭破了,忙不迭把人輕輕撈回懷裡,讓她把冰冰涼的腳丫貼在自己腿上取暖。

  「身上哪裡癢,我幫你撓撓。」

  洛鯉瞬間抬頭,一雙貓眼滿是狡黠的笑意。

  「全身哪兒哪兒都癢,你要幫我撓撓嗎~」

  小姑娘溫暖濕潤的鼻息噴灑在他頸側,秦戰喉結重重地滾動一下。

  大手從後腰伸進她厚厚的毛衣下,只隔著一層薄薄的保暖內衣,在她背上輕輕抓撓。

  「呀!」

  手指才落到後背的脊椎中段,洛鯉就像觸電一樣挺身彈了一下。

  秦戰眼底暗芒一閃,壞心的越發放輕了力道,就在她腰窩到背心這一段來回剮蹭。

  洛鯉都不知道自己的後背能那麼敏感,哼哼唧唧地想扭著躲開,偏偏被他長腿搭過來壓在身上,根本動彈不得!

  被逼急的洛鯉猛地一挺身,惡狠狠地叼住那上下滾動的喉結,舌尖抵著凸起的部位,重重舔了一下。

  秦戰難耐的悶哼一聲,抬手捏住她的後頸,指腹微微用力地來回摩挲。

  也不知是想讓她停下,還是再用力些。

  聽著耳邊漸漸粗重的喘息,洛鯉心跳得越來越快,連脖頸都漫上了一層淺紅。

  她懷疑自己燒得更厲害了,腦子都成了一團糨糊。

  偏偏放在後頸的大手還往上探了探,輕輕剮蹭髮根。

  洛鯉受不住地抖著嗓子嗚咽出聲。

  喉結又重重滾動了一下,主動蹭過咬著自己的小白牙。

  兩人貼在一起不知冷靜了多久,秦戰才隱忍地低頭輕啄她一口。

  「還要不要撓的?」

  洛鯉軟趴趴的連抬手都費勁,本能地想搖頭,但又捨不得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她莫名有點能體會到,黑虎被她rua得翻肚皮還後腿跟著抖是什麼感覺了。

  真會上癮!

  往他懷裡鑽了鑽,洛鯉粘粘糊糊的嬌氣道「要撓,但你撓重一點,慢一點,不然我受不住~」

  秦戰狠狠的閉了閉眼。

  要不是還沒得到她父親的允許,要不是她現在還病著,他真想!

  心火再旺也只能想想的秦戰,沒好氣地在她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

  「我去給你燒熱水洗澡吃藥,乖乖的不許自己撓。」

  明白自己又「勝利」了一回的洛鯉抱著棉被嘿嘿笑,還壯著膽子朝他擠眉弄眼。

  「我知道,等戰哥回來幫我撓~」

  回應她的是秦戰又凶又氣的一個瞪眼。

  洛鯉笑得更得意了,一本正經朝他豎起大拇指。

  「咱們戰哥的意志力可以的,比之柳下惠也不差什麼了!」

  秦戰說不過她,現在又不能真收拾她一頓,只能悶不吭聲穿上棉衣,提著斧子去院子裡劈柴消耗精力。

  劈夠能燒好幾天的柴火,秦二虎也帶著午飯和黑虎來了。

  「嫂子——你沒事吧——」

  秦二虎還沒出過水痘,這會兒也不能進屋添亂,只能心痛地站在院子外扯著嗓子的乾嚎。

  「嫂子你可千萬要挺住啊——我哥還等著你娶他過門呢——嗷!」

  秦二虎抱著被細柴條打中的腿嗷嗷叫。

  秦戰嫌棄地冷睨他一眼,吹了聲口哨,「黑虎,進來。」

  沉穩坐在秦二虎腳邊的黑虎馬上躥進院子,在秦戰的示意下,聞聞嗅嗅地開始在院子裡巡視標記。

  「飯盒放下,你回去把我新打的那個浴盆搬來。」

  秦二虎撇撇嘴,「有事求我還打人,哥,你這麼暴力是會被嫂子嫌棄的!」

  秦戰冷著臉又撿起一塊細柴,秦二虎立馬轉身跑了。

  「浴盆是吧?一會兒就送過來!」

  等他跑遠了,秦戰才出去把飯盒拿進屋裡。

  洛鯉懶洋洋地趴在炕桌上,看見跟進來的黑虎眼睛一亮,挪到炕邊伸手揉它。

  黑虎在她手裡早已放棄抵抗,手才放到身上就歪倒露出肚皮。

  洛鯉把五指分得開開的,盡情享受黑虎那濃密的毛毛在指縫間滑過的美妙觸感。

  美滋滋的玩了一會兒,聽見秦戰讓她起來吃飯,一抬眼,就對上他似笑非笑的微妙表情。

  洛鯉看看地上攤成一條的黑虎,再想想自己剛才的模樣。

  「咳,一會兒再讓二虎送點菜過來,咱們之後還是自己做飯吧。」

  秦戰學著她揉黑虎的動作,揉了揉她的腦袋。

  「聽你的。」

  飯盒只有一個,就算洗乾淨了,每天這麼送來送去的也容易傳染。

  當然秦戰還有更隱秘的心思——連送飯都不需要了的話,她養病的這段日子,就徹徹底底只屬於他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