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了鄭戟用保神散給一隊當補藥吃的念頭後,為期三個月的秘密訓練只剩下不到半個月。
洛鯉每天掰著手指頭數日子,既想早點回去找爺爺吃大餐,又想再多訓練一段時間,好歹把期末考和軍訓給混過去。
可惜再美好的願望也只是願望,確定自己無論如何都能趕上期末考後,洛鯉悻悻地找出兩個多月都沒拿出來過的英語書,背一個知識點就獎勵自己親秦戰一口。
大晚上的被小姑娘一會兒親一會兒摸,秦戰被撩得心頭火起,又被她按回去,義正辭嚴地讓他不要耽誤她複習。
泄憤似的在小姑娘伸過來的爪子上啃了一口,秦戰搶過課本,又把她打橫放到自己腿上趴好,冷笑著輕輕掐住她的後脖頸。
洛鯉吱哇亂叫的扒拉了半天也沒能爬起來,可憐的像只沒法兒翻身的小烏龜。
浪費了半天力氣,洛鯉低頭在他腿上咬了一口,「你幹嘛啊,不要耽誤我學習!」
秦戰哼笑一聲,大手不輕不重地在她肉呼呼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不是要學習嗎,我幫你抽背,背不出來就揍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屁股羞得,洛鯉敏感地哼唧了一聲,扭著身子往他懷裡拱,試圖喚醒他泯滅的良知。
秦戰被她拱得下腹脹痛,警告似的捏了捏她的後頸。
「還學不學了,不學就睡覺。」
被頂著的洛鯉「學!」
雖然她心心念念懷個娃,但在男人興頭上挑釁是不明智的,她明天還得早起去二隊那邊看看呢。
塞個枕頭給她趴得舒服點兒,秦戰慢條斯理的把書放到她背上攤開,隨手翻一頁,用英語流暢地提問。
洛鯉沉默半響,害羞地捂著臉扭頭,「戰哥,你懶洋洋讀英語的聲音好好聽哦~」
秦戰劍眉微挑,似笑非笑地戳戳她扭頭時擠出來的一點臉頰
肉。
「別想矇混過關,快答題。」
洛鯉撒嬌地在他指尖親了一口,「我剛才聽的耳朵酥酥麻麻的,都沒注意具體的,你再重新念一遍嘛~」
秦戰看她兩眼,又低笑著念了一遍,然後看著明顯有些心虛的小姑娘,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答吧。」
眼瞅著確實糊弄不過去了,洛鯉幽幽一嘆,把臉埋進枕頭裡。
「你打吧!」
「都說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啊!」
悶悶的,又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身後傳來,洛鯉又羞又氣,齜著一口小白牙。
「臭豬,你還真打啊!」
秦戰嘴角上揚,「誰跟你開玩笑了,要學就好好學,不能逃避懲罰。」
說著又不輕不重地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一邊享受著彈手的觸感,一邊輕而易舉地鎮壓小姑娘張牙舞爪地反抗。
洛鯉撲騰了半天,除了把自己熱出一身汗之外屁用沒有,只能哼哼唧唧地「詛咒」道「臭豬,我告訴你,打媳婦兒的男人下雨天是要被雷」
「砰——!!!」
遠遠盪開的響聲嚇得洛鯉飛快捂住嘴,剛想問秦戰外邊是不是真的下雨了,就被他單手抱著直接從上鋪跳下去,飛快往她腳上套好鞋子,便把她塞進了床和鐵皮衣櫃之間的縫隙中。
「躲好別露頭。」
秦戰神情凝重,壓低身體把房門打開一條縫,就看見隔壁的賀正和顧朝已經以防禦保護的姿勢,擋在了門前。
「你和小洛沒事兒吧?」
賀正和顧朝一人緊盯樓梯口,一人透過
走廊的欄杆查看樓下情況。
「沒事。」
秦戰搖頭,從賀正手裡接過一把手槍,子彈上膛。
「聽槍聲是辦公樓那邊傳來的,不是狙擊槍,問題應該不大。」
顧朝瞥見貓頭鷹掛在房頂上露了個頭,沒好氣地朝他擺擺手,沒兩分鐘,血狼也跟著從樓頂上翻了下來。
拍拍手上蹭的灰,血狼低聲道「我用貓頭鷹的夜視鏡看了一下,辦公樓那邊已經收隊了,沒有往咱們這邊跑的。」
顧朝緩緩站起身來,「秘密基地還出這種亂子,都什麼事兒啊。」
「先一塊兒去小食堂坐會兒吧,半小時後還沒人來通報的話,咱們就當今晚這事兒沒發生過。」
穆軍的提議大家都沒意見,秦戰回房間把洛鯉帶上,一行保持警惕地來到小食堂,剛坐下沒幾分鐘,鄭戟親自過來了。
「都在吶。」
鄭戟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自個兒進後廚轉了一圈,端出兩盤醬菜和一筐冷饅頭。
掰開饅頭夾一筷子醬菜塞進去,鄭戟一邊吃,一邊看向洛鯉。
「洛醫生,二隊的訓練數據被盜了。」
洛鯉眸光微動,「只盜了二隊的?」
鄭戟笑得像只魁梧的老狐狸。
秦戰微微皺眉,「怎麼鬧到動槍的地步。」
鄭戟斜他一眼,大口啃饅頭,「動槍看著才真,為了不讓耗子往你們這邊跑,老子忙得一天都沒吃上口熱乎的。」
「那人呢?逮著了您不趕緊審訊去?」顧朝試探道。
「死都死了,審訊個球。」
鄭戟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死個人落在他嘴裡跟殺了只雞一樣。
「再說人早早的就被國
安和紀檢的人給篩出來了,能留著他把二隊資料傳出去,說明他背後的人老底應該都被揭得差不多了,用不著我們審。」
把手裡的最後一口饅頭吃乾淨,鄭戟拍拍手,低聲道「這次訓練提前結束,今晚收拾好東西,明天你們就各回各家。」
「我特意來過來就是跟你們說一句,你們回去之後可能會被監視一段時間,確保自身安全就行,別的都不用管。」
再次看向洛鯉,鄭戟道「後邊兒的行動,關鍵還是落在洛醫生你身上。」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為了不打草驚蛇,國安那邊最多出來走個過場,你不是紀檢有朋友嗎,聽你朋友的安排就行。」
瞧見老搭檔在食堂外邊招手,鄭戟起身,抓兩個饅頭就跑了。
他一走,朱建業就緩緩塌下了肩膀。
「明天就要分開了啊」
聲音沙啞地吸了吸鼻子,朱建業挪到棕熊身邊,小鳥依人地往棕熊肩膀上一靠。
「熊哥,你回去了會想我不?」
顧朝也輕嘆著撓了撓頭,「大小姐,你放長假的時候也抽空回去看看,你走之後嚴醫生和彭醫生都不愛笑了。」
穆軍找了幾個杯子過來,用白開水和血狼碰了個杯。
穆空緊緊摟著賀正的肩膀,讓他跟自己回家。
穆海則和貓頭鷹抱頭大哭。
不到三個月的高強度訓練,一隊的十人別管一開始怎麼想的,最後都是互相鼓勁扶持著撐下來的。
輕輕在自家男人腰側戳一下,洛鯉抿嘴輕笑,「再坐一會兒,我給你們弄瓶好酒來,反正明天也不用訓練了。」
月明星稀,酒香四溢。
這一夜,小食堂里哭喊笑罵聲不斷,偶有低沉溫柔的軍歌,撥動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