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老教授反應，洛鯉繼續豪開三張藥方。
「沒興趣的話，養心丸、清肺丸和溫腸散了解一下？」
還沒從上一波激動中回過神來，又接二連三被震住的老教授，只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抖著手把話筒遞給旁邊的學生，從兜里掏出清涼油往太陽穴和人中處抹點兒，老教授又劈手把話筒給搶了回來。 ✬
「洛、洛醫生，你說的護肝丸、養心丸這些，和養腎丸的療效，是一個級別的嗎？」
洛鯉笑得像只霸占了一整個雞舍的狐狸，悠哉地繞著電話圈玩。
「您應該也發現我不太會起藥名了，既然名字聽著都差不多，那藥效肯定也差不多嘛。」
護肝丸和養心丸都和之前的養腎丸差不多，藥效為修復、強化肝臟功能，按照身體情況口服13粒。
不過和養腎丸的「副作用」類似，養心丸不建議正常人多吃，要不容易燥得慌，還可能加速新陳代謝，導致營養不良。
相對來說護肝丸的用藥限制就少一些，不止老酒鬼可以當保健品一樣日常服用，有過勞、失眠、面色暗黃、脫髮、膽囊炎、凝血功能差等情況的人群，也能隔三岔五地吃兩顆。
清肺丸則是洛鯉對老菸民和被迫吸二手菸人群的特殊關懷。
仔細想想，菸民也不容易。
每年給國家上交著那麼重的菸草稅，自己卻默默承受著黃牙、咽炎，甚至肝癌的惡果，簡直是點燃自己，奉獻祖國的無名英雄！
不過清肺丸的藥效會和菸草中的焦油和尼古丁發生微妙的反應。
具體表現為，吃了清肺丸後當天再抽菸，肺部會更敏感——吸三口煙必被嗆兩口的那種敏感。
當然，這種幾乎沒啥危害的「副作用」只會對老菸民造成困擾，甚至可能讓他們因為服藥後抽得不爽，而放棄用藥。
但洛鯉會在乎他們自己找死嗎？
笑死，當然不會。
她只用保障被迫吸二手菸的無辜人群健康舒適就好。
洛鯉簡單給老教授介紹了前三味藥後，喘口氣最後道「溫腸散主要是針對老年人和胃腸道功能較弱的患者，沖水服用後，能有效改善便秘、腹瀉、軟便、消化不良等症狀。」
「不過對胃腸道的炎症沒多少作用，還是得服用消炎藥後，再服用溫腸散調養。」
稍微給老教授一點喘息和反應時間後，洛鯉笑道「新改良的藥方差不多就這些，貴校有比較感興趣的嗎？」
老教授「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兩顆眼珠子激動得跟燒紅的火炭一樣，很想大手一揮，告訴洛鯉他們青大全都要了！
可惜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傻大膽的小年輕了。
無需服用，相對來說最簡單的淨水粉就折騰得他們兩個多月吃不香、睡不好，用著生髮藥皂，頭髮還肉眼可見地稀疏。
要是一口氣把這四張藥方全霸占了，會不會被同行套麻袋不好說，但未來一兩年大概得熬死幾個。
不划算。
還是得取捨。
老教授痛苦地捂心口，「洛醫生稍等，容我們商量一下可以嗎？」
洛鯉莞爾，「當然可以，三天的考慮時間夠嗎？」
「用不了用不了！」
老教授像數落敗家子一樣連連擺手，「哪兒有那麼多閒工夫耽擱的，您稍等我們十不，等我們五分鐘就好！」
生怕被其他高校鑽了空子，老教授電話都不敢掛斷，握著話筒就和實驗室的其他人商量起來。
簡單地了解了一下四種新藥的功效，整個實驗室都炸開了鍋。
「媽呀，這還用選？肯定是先把養心丸拿下啊！心肌梗塞、心律失常、傳導阻滯、心力衰竭全是一不小心就能要命的病，養心丸可是救命藥啊！」
「但患有心臟病的人畢竟是少數，我倒是覺得清肺丸不錯，全國菸民的基數就擺在那兒，適用性要更廣一些。」
「全國菸民不少，但喝酒的也多啊！就沒人為我們酒國君子考慮嗎？！」
「心、肝、肺都是大器官，我覺得咱們還是先做溫腸散比較好，對比下來好像要簡單一點」
在場的教授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又有自己的考量和偏向，沒兩分鐘就爭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擼起袖子掐一架。
研究生和大學生們倒是也想發表自己的意見，但剛開口就被教授們惡狠狠地瞪過來，立馬慫得縮成一團。
老教授聽了半天，眼瞅著五分鐘快到了，乾脆道「少數服從多數，咱們就直接投票吧！」
「桌邊的那兩個同學，拿幾張紙剪開，一人分一小張。」
「用左手寫下自己屬意的藥方，捏成紙團扔桌子上。對了，左撇子記得換成右手啊！」
這個方法主要考慮的不是公平，而是不容易傷和氣，投票的學生們也不用擔心被自家導師埋怨。
有幾個教授不太樂意，但被老教授壓著也沒辦法，只能邊寫下自己的選項，邊發表「演講」，試圖多給自己拉點票。
最後一唱票，溫腸散以斷崖式高票勝出。
惦記大臟器的幾個教授痛心疾首，「你們簡直一點抗壓能力都沒有，我們搞研究的怎麼能畏懼困難，專挑簡單的問題欺負呢！！！」
一開始就很有自知之明的教授白了他們一眼，嫌棄道「得了吧，淨水粉進度卡住的時候，臉色最難看的就是你們幾個。」
「選了難的，別到時候配方沒解析出來，你們先把自己給熬死了！」
老教授摸摸自己稀疏的發頂，堅定地向洛鯉表態。
「洛醫生，我們青大再認領一張溫腸散，就是這個解析時間，可能要稍微久一點」
琢磨了一會兒，老教授試探道「五個月的時間，您看怎麼樣？」
洛鯉乖巧地笑著打哈哈，「前輩啊，我只是負責出藥方，對各機構之間的良性競爭約定，不太方便插手呢。」
「而且口服藥不一定比淨水粉難，當初春中藥廠拿到養腎丸後，前後三個多月就解析出95藥效的配方了呢！」
老教授都驚呆了，「三、三個多月，95藥效？！」
春中藥廠的科研實力這麼牛逼的嗎？！
洛鯉只當光幕給出的「小意外」不存在，一本正經地道「春中藥廠的廠長畢業於春市醫學院，特意回母校找的外援。」
「主持解析的雲寧霞教授是真厲害，不愧是出過教材的能人。」
老教授「三個月！三個月之內，青大必定解析出溫腸散的配方！」
洛鯉聲音無辜地問道「聽前輩的語氣，不會是和雲寧霞教授認識吧？」
老教授磨牙，「呵呵，那可是幾十年的老相識了。」
研究進度趕不上他，就靠美色把他師兄拐跑的「陰險」女人，他必不可能再輸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