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事兩托

  三六:「你是我見過的最沒有同情心的人,要是修仙太上忘情道最適合你。不然,等我修復好,這個世界任務完成,我們去修仙界?」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比較像人販子系統?」

  三六:「……」

  「你是想帶我去修仙?我看你是想拿我當槍使去報仇。」

  三六:「……」狡辯:「反正你不怕死,玩夠了再死不好嗎?修仙容易身死道消,灰飛煙滅不過是彈指間的事。」

  謝青嬰:「呵呵……」

  謝珩臻才轉回來,就被謝老夫人的人叫去了。謝青嬰猜得沒錯,亭侯之女是配不上謝珩臻的,但她太美貌了。謝老夫人和謝夫人都擔心,因為救命之恩讓謝珩臻陷進去。

  「大母,阿母,喚我來何事?」

  謝老夫人看著丰神俊朗的孫兒,嘆了口氣,揮手讓屋中下人退。問:「你老實告訴我,謝君女是如何救的你?她退婚可是另有隱情?」

  謝珩臻想到當時情形臉微燙,低聲道:「她救我是事實,大母不必細問,婚事之前不是告訴過您了,是永嘉郡侯府欺人太甚。此事雖未外傳,但只要到衙門一查婚書便知。」

  「跟自己大母有什麼不能說?周家女能算計你,怎知吳家鄭家不會?」謝夫人不滿意,就怕其中有陰私。

  謝珩臻臉色微沉:「阿母,兒子豈是輕易被人算計的蠢貨。」

  大家族的嫡長子孫都是五歲便到前院培養,志學之年(十五歲)開始接掌事務,及冠便入朝歷練,謝珩臻現在尚書省左司郎中,身上有官威和門閥繼承人威嚴在,謝夫人見他不悅頓時噤聲。

  謝老夫人柔聲道:「人心隔肚皮,我們也是為你好!你告予我知,我和你阿母又不會外傳。」

  謝珩臻沉默了片刻,不想她們誤會謝青嬰,把事情說了一遍。道:「謝君女是去永寧安撫受災的百姓和族人,歸來得晚了留宿桃花莊。這種事情,連我和楊兄都曾預料得到,她如何得知……」

  聽了他的陳述,謝老夫人和謝夫人都不好了!對視了一眼,謝老夫人打斷他的話:「你誤闖進去,可有對她許下承諾?不知你身份,為何要冒大風險救你。這——豈是常人會做之事?」

  謝珩臻惱道:「彼時她沐浴,凌威已經帶人進了院子。不救我,舉報豈不聲名盡毀?當時瞞了下去,再說出來又如何瞞得住?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打聽我的身份,救下我後更未曾與我相見。

  甚至托話下人,說我麻煩在身,最好是養好傷便離去。不必相見或打聽她是何人。是我自己傷好了,事情又已解決,這才登門道謝的。當時她的婚事已經解決了,只是沒有告訴我。」

  「知道你身份後,沒有跟你提要求?」謝夫人覺得不大可信。

  「我贈她玉佩之時,便言明了身份,她卻沒有為我留步而是直接回永嘉城。他兄長甚至不知她救了我,後來知我身份,還擔心我覬覦他妹妹,說他白日上學,不便留我住宿。就你們多想,當我是寶呢!」

  謝老夫人和謝夫人:「……」

  「她家中長輩俱病故於瘟疫,至少有守孝三年。方才我邀她參加菊花宴,她都婉拒了。兩位大人若疼我,就不要輕慢我的恩人。有損謝家聲名。」說完拱手:「大母和阿母若無事,我便告退了。」

  謝老夫人點頭,待他走了,對謝夫人道:「希望是我們多想了。」

  謝夫人擔憂:「就怕襄王有意,不怕神女無心!」

  「謝君女還有兩年多的孝期,你若擔心就為珩臻說親,讓他早日成親。謝君女好歹是亭侯嫡女,如何肯為人妾?」

  「姑君(婆婆)所言極是!」

  永嘉郡侯有兵三萬,不管是謝家還是王家想悄無聲息占有礦山,都是不可能的事。只能上報朝廷走一個過場,然後接管礦山。誰接管了礦山,就意味著能得到鐵礦的大頭。

  原本王謝兩家交好,謝太傅上奏後把鐵礦一事接過來,王璋出面支持,屆時留分他幾成便可。卻不料,王璋知道後也是這麼想的。溫家從溫良口中得知後,自然也不甘心這麼大一塊肥肉給王謝兩家吃掉。

  謝太傅一說,溫太尉馬上跳出來,表示願意出兵拿下礦山。李崔兩家也想分上一杯羹,有溫太尉出面了,也跟著摻和進去。四家爭了起來,都想拿下礦山奪首功接管礦山。

  爭不下來,自然是以誰先知道的為先?除了溫家,王謝崔李都和永寧亭侯家交往,不同的是謝家和妹妹,王崔李和兄長。

  謝家說,是謝青嬰是為了讓謝文石襲爵,解除婚約後楊昭上門騷擾求謝家出面解決,希望能將永嘉郡侯正法,告知的礦山一事。

  王家的理由也一樣,只不過是換成謝文石求的王澗幫忙。只和溫家李崔三家無關,不過溫太尉掌兵,他出兵打永嘉郡侯名正言順。

  王璋冷笑:「太尉如何得知,永嘉郡侯事敗定會起兵反抗?而不是束手就擒?動不動就發兵,難道永嘉郡的兵就不是我晉國的兵?」

  溫太尉:「大司徒未滿三歲?如此天真純良委實難見。」

  王璋:「@##¥%……」

  散朝後,爭到聲音嘶啞的謝太傅問謝珩臻:「不是叮囑謝君女不要走漏風聲?為何她兄長還會搞到盡人皆知?」

  謝珩臻對謝文石也很無語,道:「她兄長與王琮璧交好。想來是信不過我又托王琮璧。我方才去打聽了,他喝醉了對著王琮璧耳朵吼出來的。當時溫良、李蘭亭、崔聞三人皆在場。」

  謝太傅:「……」

  王璋回去也把王澗叫來一頓臭罵,罵他不靠譜,要早知道先告訴了謝家,和謝家先通氣,也不至於給溫太尉橫插一手。

  王澗用腳指頭猜,都猜到是謝青嬰搞的鬼,估計她怕他成不了事,所以托兩家。耷拉著腦袋,小聲辯解:「謝文石是喝醉說出來的。我這才找了謝君女詢問才知實情。誰知道她還告訴了謝珩臻。」

  「我與謝家交往在前,人家托謝珩臻不託你,說明什麼?說明你這個人吊兒郎當不可靠。整日就知道吃喝玩樂,滾……」

  王澗麻利滾了,晚點去找奸狡小女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