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疾風呼救
大教堂內,騎士授勳,觀禮,宴會,貴族之間的彼此交流。
因為這一次是集中表彰,並且北方行省許多的貴族都來了,因此會進行很長的一段時間。
克雷斯雖然也有資格權限參與這樣的宴會,但是克雷斯很煩這種環境,相比之下,她還是更喜歡穿著輕甲,躺在獅鷲毛茸茸得背脊之間,迎著溫暖的陽光與藍天,自由的翱翔。
「啊啊!我再睡一個午覺,宴會就應該結束了吧?然後我再去找老爺。」拔下背後大灰一根羽毛,橘紅色短髮的小姑娘掏了掏耳朵。
不僅僅是大灰而已,在這頭獅鷲與克雷斯的四周還跟隨著三頭比其它獅鷲更巨大,更強壯得多的獅鷲。
大灰、胖橘,月官、疾風,這四頭獅鷲被克雷斯培養得都漸通人性了,彼此配合與戰力上也要比其它的獅鷲更強。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漸漸陷入午睡的克雷斯,突然感受到有風拂面,並且並不是小股的風而已,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風變得越來越大了。
「嗯?」
克雷斯是在戰場上一路歷練下來的女騎士,她驟然間就驅散了懶散與倦意,轉過身半爬起身形,然後,她就看到了遠方出現一道接連天地的颶風。
「龍捲風,這是飛到哪裡了?大灰!大灰!?」
一向忠誠聽話的大灰,這一刻突然間就發了狂了,根本就不理會主人的命令拼命向著那道龍捲風飛去。
並且,不僅僅是大灰而已,克雷斯自己越是看那道颶風,就越是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想要投身其中,那裡有我最想要的東西!」
然而除了大灰與克雷斯以外,另外的三頭獅鷲都在悽厲悲鳴著,繞著同伴與主人疾飛想要喚醒她們,可是沒有用處,她們還是在向著那處自然天災迅速飛行。
「疾風,去……去找老爺!」
眼眸當中漸漸泛起青色綠光,克雷斯知道自己已經壓抑不住心中的渴望了,但她還是以自身最後的理智下達了命令。
「斥!」
四頭獅鷲當中,飛行速度最快的那頭疾風悲鳴一聲,先是身形墜落而後陡然逆飛,疾速飛返向孤山城堡。
而在這個時候,羅德正在壓著自己的性子,與一眾老邁腐朽的貴族,觥籌交錯。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把野豬皮用在這樣的場合上。不過開創事業嗎,我也理解,現在羅德你的孤山城堡也經營起來了,以後儘量多與老牌貴族親近,這樣才不會辱沒了你的身份。」
宴會上,一名老貴族正在與羅德攀談。
這裡的野豬皮,指的是那些本來沒有貴族身份,卻被羅德賜予了身份的騎士文官:法提斯不算,他是正統貴族出身,雖然因為犯的事,被剝奪了身份,但羅德重新賜予他貴族身份仍然不會引人非議。
但是雷蒙德,克雷斯,莫肯,珍妮絲這些人,在許多老牌貴族眼裡就根本不可以被賜予貴族身份了,這在他們眼裡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的。
然而孤山城堡的羅德哈特大公太過強勢了,因此壓制住了絕大多數話語,只有少部分自負有一些實力的,才敢在羅德面前這樣說話。
眼前這位埃斯德伯爵就是如此,他在北方行省的確是有些人脈與實力的,再加上倚老賣老,此時此刻笑吟吟得一邊舉杯,一邊「教導」著眼前才華橫溢的貴族青年,傳統貴族的玩法。
後世年輕人當然可以鄙夷嘲笑他,但事實上,歐洲中世紀的貴族圈就是這麼玩的,強強聯合,壓迫底層民眾,所有貴族、皇室都沾親帶故,牢牢把握著至高權柄幾個世紀的時間。
貴族擁有政治權,受教育權,經濟權力、軍事權力,彼此聯姻強強聯合,一旦這個閉環形成了,就真的堅不可破,擁有強大的力量。
「如果我的志向,僅僅只是成為一名成功的領主甚至君王,我都不應該拒絕他的邀請。甚至就算是現在的我,也不願意輕易豎立這樣可怕的敵人……血緣才是最牢固的紐帶。」
此時此刻,埃斯德伯爵正在為羅德介紹著北方行省幾大家族的嫡系貴女。
「貴族聯姻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家族利益與財產的安全,而不是為了民間傳說中那可笑的愛情,我年輕的時候也相信過那些,後來我發現自己很難愛一個女孩超過三個月……呵呵,慢慢我就懂了,那是違逆男人本性的事。」
「於是我迎娶了我現在的妻子,她不是很漂亮,但我們兩人的家族都因為這段婚姻而極大受益,在她給我生了嫡長子之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告訴她『你自由了,從今以後我們各玩各的。』十四年前她死了,從那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我腦海里總是出現她的樣子,她不是很漂亮!你看。」
一邊說著,埃斯德伯爵一邊取出脖頸上的貼身吊墜,他將之打開,裡面是一張在這個時代價值高昂的魔法呈像:那是一位長相普通的女人,她側身抱著一個孩子,整個人卻有著一種溫婉的氣質。
「什麼是愛情?多年陪伴,你很自然的相信,她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那個女人。」
「羅德哈特公爵,我以一位過來人的身份建議您,迎娶一位與您身份匹配的貴女,那些狐媚的平民,她們只是想借著您的身份往上爬而已,不要被一時的所謂愛情沖昏了頭腦。」
「斥!」
就在這個時候,大教堂外突然傳來一聲悽厲得鷹唳之聲。
羅德神色一變,他再也顧不上應付那位埃斯德伯爵,奔跑向窗邊,而在這個時候獅鷲疾風飛舞而過。
「斥!」
又是一聲鷹鳴,羅德猛烈地一揮手,面前的窗戶驀然破碎,他整個人躍身而出騎乘上了獅鷲疾風。
「領主大人?」
「公爵!」
法提斯,雷蒙德,艾雷恩,雷薩里特這些騎士全部都顧不上身邊的人奔跑了過來。
眾人當中法提斯最為快速,他直接從大教堂的四樓跳躍了下來,然後從巡邏騎兵那裡搶下一匹戰馬疾追而上。
馬蹄鐵踐踏著石子路面,兩側行人迅速地被這名騎士拋於身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