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148：真正的高傲
「我……不會有那一天的。」阿提拉低頭說道。
「沒有這份覺悟，你就無法領悟這一式劍法的精髓。
對於阿提拉這個回答不意外的米林接著說道：
「高傲之心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在自己頭上的，即便是不得不屈居於人下，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奮起反擊積攢力量。」
話音剛落，米林突然一個前踏步，揮動著手裡的納米棍棒朝著阿提拉敲了過去。
在米林動手之前就下意識抬起手的阿提拉動作微微一滯，本來應該被擋住行徑路線的納米棍棒不輕不重的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米林微微搖了搖頭，手裡沒停繼續攻向阿提拉。
才反應過來米林要和自己過招的阿提拉連忙抬起手裡的學徒訓練用劍，擋下了米林的招數。
剛一接招，阿提拉就發現米林使用的劍術是所有光劍劍術……也被這個世界的聖殿稱為守護者劍術里，一般是學徒使用的希喬。
這種只是用來讓使用者認知原力，理解自身的劍術雖然很簡單，但在米林的手裡卻像一道傾瀉而出的銀色光輝。
「這是所有學徒最常用的劍式，準確來說這是最適合學徒的劍式，因為這種劍式最需要的是使用者對於未知的探索精神。」
普普通通幾下就把同樣使用希喬接招的阿提拉逼退幾步後，米林改成單手持劍，跳過了馬卡希式，演示起了最擅長防禦的索雷蘇劍術。
「如果你的理念是守護某個目標，那麼索雷蘇才是最適合你的劍術。」
換成了防禦向的劍法，米林和阿提拉之間的過招就變成了你來我往，而不是單純的阿提拉被米林一個人壓著打。
「不過這個世界的索雷蘇和我知道的索雷蘇在使用細節上存在一些差別。」
用索雷蘇和阿提拉互擊了幾式的米林收身退後解釋道：
「我所修行的索雷蘇是主要是用來防禦爆能槍的，而這個世界的索雷蘇式最擅長的是用來在混戰之中撥開箭矢。」
「當然，只是使用方面的區別，本質上都是一種劍術。」
聽到米林較為詳細的講解，阿提拉點了點頭，不過沒有回話，而是改成了雙手持劍，提前一步擺出了阿塔魯式的起手。
看著阿提拉的反應，米林更沒有主動進攻，而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說道：
「如果你的理念是願意為了某個目標，願意向任何敵人揮劍，那麼你更適合阿塔魯式。」
「不過，你好像只是為了追求更強的劍術？」
「是的，師父。」阿提拉點頭道，事實上她希望選擇馬卡希式作為自己的劍式，一方面是米林擅長，另外一方面就是馬卡希式很強。
「那你可以試試七式，擁抱光明就修瓦帕德，擁抱黑暗就修朱尤。」
米林手裡的納米棍棒變成了一倍，變出了雙頭劍的造型。
「……太危險了。」阿提拉搖了搖頭說道。
這一式劍術被聖殿禁止修行，以至於阿提拉也跟著知道了很多這種劍式的缺點。
「危險是因人而異的，這種劍術需要的性格，是對戰鬥的熱愛，對生死搏殺的喜好，是好戰者最應該選擇的劍法。」
認真來說，米林覺得阿提拉挺適合修煉一下這種劍術的，
反正投入了米林門下，在光明和黑暗之間左右橫跳是基本操作。
對於米林的這些建議，阿提拉陷入了思考之中，同時在場的其他兩人也差不多明白了這場劍術指導真正的用處。
並不是所謂的劍術指導，而是在自己認知自己，自己理解自己。
雖然都不會啥太唯心的技巧……拉普蘭德通過另外一個自己所掌握的源石技藝屬於唯物派的能力。
但拉普蘭德和艾拉都能感覺出這一堂課對於阿提拉非常重要。
「那提督你為什麼更適合那個什麼馬卡希，而不適合索雷蘇呢？」在阿提拉思考的時候，艾拉有些奇怪的問道。
在艾拉的眼裡，身為提督的米林明明更適合守護畫風的劍術，而不是彰顯自己高傲甚至傲慢的馬卡希劍術。
至少艾拉認識的米林，還很少表現出傲慢的樣子。
「……額，你確定想知道嗎？」米林沒有迴避這個疑問，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艾拉道。
「我可以說我不想知道嗎？」心裡瞬間咯噔一下的艾拉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米林說著的同時臉上掛起了一絲意義莫名的似笑非笑表情。
被擺出這樣表情的米林注視的艾拉突然沒來由的感覺到一股冷顫，而且這股冷顫不僅沒有消退反而越發的讓艾拉陷入了某種慌亂的狀態。
「嘿嘿，刀客塔你終於露出本來面目了。」拉普蘭德反倒是是對米林這個樣子毫不奇怪的笑嘻嘻道。
沒做出什麼解釋的米林僅僅只是把目光挪到了拉普蘭德身上。
幾乎就在米林的目光剛挪到自己身上時，拉普蘭德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狗一樣向身後竄了一步，屬於另外一個拉普蘭德的血痕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眼瞼上。
「……提……提督。」艾拉用著掙扎的聲音喊了一嗓子米林，似乎這一聲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
米林立刻收起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同時也讓房間裡的氛圍為之一緩。
「厲害，竟然能回過神來。」看到艾拉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米林連忙伸手想要攙扶住對方。
拉普蘭德被嚇的跳開老遠，阿提拉更是直接單膝跪倒在了地上，用手裡的武器支撐著才沒有倒下。
艾拉還能有力氣說話，只能說不愧是系統認證的英雄單位。
下意識讓開米林這個動作的艾拉發現自己就這麼一會，整個後背都被汗濕。
「用不著這麼躲著我吧。」米林笑道。
「提督……」注意到自己剛剛失態的艾拉深吸了幾口氣，重新平復下心情走回到米林身邊問道：
「你剛剛那個樣子……難道你一直把我們當玩具？」
「應該叫遊戲。」米林也不隱瞞的回答道。
「我們所有人，還有這世界上的一切，在提督你的眼裡也只是遊戲嗎？」艾拉問道。
「並不是在我眼裡是遊戲，而是這些本來就是遊戲罷了。」米林微笑著抬起頭說道。
跟著米林的動作一起抬起頭，但是只看到天花板的艾拉一臉疑惑。
不過立刻，艾拉就反應過來米林擺出這個姿勢是在表達什麼意思。
「來自高維的注視嗎？」
雖然沒有灰風知道的那麼透徹，但對於高維低維這個概念艾拉還是知道的。
在高維度的生命眼裡，低維度發生的一切就像剪紙畫一樣。
參與其中，也不過只是經歷了一場遊戲罷了。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米林點了點頭。
「難怪提督你更適合那個傲慢劍術。」也跟著點了點頭的艾拉說道。
實際上艾拉也能擺出類似的心態來，或者說這個平行世界的帝國因為太像羅馬了，艾拉總有一種穿越回古代的感覺。
但這種現代人看古代人的視角，比起高維生物的視角觀察低維生命的視角差遠了，後者遠遠超過了人類觀察螞蟻的層次。
不同於艾拉一副已經明白了為什麼的樣子，被米林剛剛的反應直接把另外一個人格嚇出來的拉普蘭德反而有一些疑惑。
用屬於狼的話來說，就是聞到了說謊的問道。
不過這位「拉普蘭德」並沒有直接說出來，僅僅只是用著玩味的表情看著眼前的「惡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