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進入新的高潮!
夜色並沒有攜手清涼赴約,幾個男生赤裸了上身,據說是獲得了女士們的批准。章紀風也在其列!這小子,肌肉線條凸鼓,不摸也知道,堅硬結實,看來是練過的!可是,大山里哪有這個條件?!
劉行復雙手揪住領口,一下子把體恤衫從頭頂上扯了下來!
男生做事從來都這麼粗暴!
哇,光了背的幾位恨不得馬上找來自己的衣服再穿上,瞧人家這身形維度,沒法比啊!
劉行復將體恤衫甩給芳芳純純,又從褲兜里掏出一個物件抓在手裡,另一隻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劉行復坐下,將手中的物件拍在桌上!
「你輕點,小心把桌子拍碎了!」邊上的程芳小聲嘀咕。
搗什麼亂,破壞情緒不是?
劉行復似乎並未受到多大影響:「列位看見沒?這是一把小匕首,建玉同學說它是水果刀。匕首也好小刀也罷,反正我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東西!現在歸我了,她說送給我了!」
程芳拿起小刀傳給大家看。
只有建玉明白:復崽這是按照老大口授的劇本開演了!但她心裡不舒服:「這傢伙看來沒打算要我陪他!黏著他?不行啊,一會兒散場了我得跟著表哥表姐去大舅家。總不能追著幸福人去睡覺吧?太不要臉了吧?芳芳純純還不得咬死我啊!復崽要連夜出逃了呢?怎麼辦?怎麼辦啊!」
能夠破解高考附加題的天才少女建玉一時間竟無計可施,心急火燎!
吃不動了,酒也灌不下去了,散了吧,商量一下住宿問題。
「瘦子,要不讓復崽住你家吧?反正你們小時候……」程芳很認真地問芮哲純,光線問題,沒人能看清她狡黠的表情。
程芳話沒說完,芮哲純伸手掐住程芳的脖子,胳膊上還搭著劉行復的汗衫:「住你家!」
程芳:「瘦子,你住手,我是認真的。我弟不是帶著小江回來了嘛,我們家住不下啊!」
江如可也不幹了:「姐,我沒家的嗎?我回自己家好不好!」
「行了,你們別鬧了!」說話的是章紀風:「七二一辦事處有現成的空房間,就讓這位兄弟跟我去吧!放心,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
誰讓他安排的?章紀風的盛情令劉行復打了一個激靈!
「各位,聽我說!」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張踢文居然開口了:「有件事,我一直沒顧上說,我曾在夏州工學院進修三年,說起來跟劉行復算是校友。我們公司在酒店有包房,條件很好的,今晚就讓他跟我去住,好嗎?」
幾位男生看不下去了,復崽是他們骨肉同學,豈容外人爭來搶去,顏面何在?他們拉上復崽就走,先下手為強!
一位家住別墅的男生,名叫明向輝不容爭辯,劉行復就住他家了!
張踢文緊跟劉行復,上了同一輛七座商務車。
車隊開上了一座燈火輝煌的大橋!過了江,就是希月市區!
建玉自然與表哥表姐同乘一車。建玉指使表姐開在最前面。思舅心切?不至於吧。
「姐,這橋上應該能停車吧?」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建玉問正開車的表姐。
「可以啊,晚上又沒人管。你要幹嗎?」
「看橋。你能不能讓後面他們都停下來?」
「橋比申邑的橋還好看?那我試試看吧。」
鳴笛不止再加雙閃,車差不多正好開到橋中央停下!
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事了?後面幾輛車陸續減速、停車。
大家紛紛下車。
「有船,這裡風景好美!大家快來看哪!」建玉高舉雙手在人行道上又蹦又跳地歡呼!
好看嗎?哪好看了?大申邑沒船嗎?大晚上的就只能看見船上發出的昏暗燈光,形同鬼火。這孩子是不是喝多了發酒瘋啊?!
劉行復預感到建玉又在整什麼么蛾子。
「幸福人,水果刀呢?忘了告訴你,這把刀被燈光一照能變幻出各種顏色。你拿來,我照給你看!」
真的嗎?大家圍過來。
劉行復料到建玉要刷什麼花樣,但眾目睽睽,不得不依!
建玉接刀在手、向前緊走幾步,對著上面的路燈照,沒變色啊?她轉過身去,趴在欄杆上。
劉行復,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來不及了!
「哎呀!」建玉一聲尖叫,小刀脫手!
江面黑乎乎,小刀一頭紮下去不見漣漪,連點響動都沒有!
眾人發出一陣扼腕嘆息之聲!
狡猾的建玉,若她不走開幾步,以劉行復之能,還有伸手接住的機會!
建玉抬腿做出翻越欄杆之狀!
小樣兒,找死啊?知道當初修這座橋時犧牲了多少人嗎?!
幾個意思?明擺著是有意而為之。不明真相的還以為一定是劉行復哪得罪了這妞!
芳芳純純也不能理解。
不就是一把小刀嘛,沒就沒了,沒啥了不起的!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當劉行復經過章紀風趴過的地方時,發現石質欄杆方形勾欄外側拐角處缺失一塊!這倒是一個記號!
上了車,隔著玻璃,劉行複數了七根燈杆,下橋了。
司機請的是代駕。芮哲純也坐在明向輝家的車上。她懷裡還抱著劉行復的汗衫,可這傢伙不知從哪又扯了一件罩上了,沒光背了。
先送芮哲純回家。
到了,下車時,芮哲純沒把汗衫還給劉行復,故意的。
劉行復跳下車送芮哲純到樓下,還說今天太晚了,明天登門看望伯父伯母。
沒幾步路,劉行復這看似多此一舉的行為卻把芮哲純折騰得一夜沒睡好!
回到家裡,芮哲純分析程芳所言之可行性。劉行復真要住她家的話也不是不行,小時候,爸媽差不多把劉行復當自己的孩子看。
想啥呢?有意義嗎?有種打電話讓他回來!復崽跟那申邑小妹到底有事沒?還有電話里那女的明目張胆的肉麻啊!不然呢,她芮哲純還有資格嗎?都到這個年齡了,正常的自然人都會有些經歷的啊!
她想到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