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巴托頓時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
「巴托,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吧?」
格瓦斯嘴角上揚,捏著巴托喉嚨的手緩緩加大力量。
「你可別忘了,之前你剝削逼迫那些自由民,成為奴隸的時候。」
「可是我這個希波鎮的執行官,為你在官方進行了遮掩。」
「所以,你覺得我可能,不去調查這背後的原因嗎?」
巴托渾身顫抖,因為缺氧眼中滿布血絲。
他再不復之前的傲慢,目光中滿是恐懼,透露出求饒的意味。
然而,格瓦斯卻是視若無睹,力道繼續加大。
同時,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
「巴托,隨著這幾年你生意越做越大。」
「不僅沒有了當初的謹小慎微,甚至還變得越來越膨脹。」
「對我和格瑞絲,也失去了應有的恭敬之心。」
巴托臉色發紫,已經憋得翻起了白眼,掙扎也越來越無力。
「所以,像你這種不聽話的狗,就應該被主人打死。」
「至於庫拉城的貴族老爺們,我想他們是不會為一個死人出頭的。」
「畢竟,希波鎮願意為他們效力的人,不止巴托你一個,不是嗎?」
此時,隨著格瓦斯最後一句話說出。
巴托也是終於失去了所有生機,掙扎的雙手無力落下。
腦袋一歪,死不瞑目的坐在輪椅上。
這個時候,格瑞絲上前,瞥了巴托一眼。
卻是沒有任何不忍之色,反而露出幾分快意。
當初為了家族,只有二十來歲的她,被迫嫁給了四十左右的巴托。
本來格瑞絲以為,即便是出於政治目的聯姻,或許也能過的很好。
但是,巴托也是個冷血之人,對格瑞絲非常的防備。
再加上後來,格瑞絲發現巴托不能生育的事後,和波克借種,生下了洛拉。
於是,對於巴托的最後一點夫妻情分,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哥哥,巴托的屍體該怎麼處理?」
格瑞絲開口詢問,而一旁的格瓦斯,則是不假思索的道。
「先別著急,你之前不是說,內姆去庫拉城了嗎?那就等他回來再說。」
「什麼?」
格瑞絲柳眉一挑,有些不解。
「難道我們不應該趁著內姆沒回來,趕緊轉移家產嗎?」
面對妹妹疑惑的眼神,格瑞絲卻是輕笑一生,眼中寒芒一閃。
「不,既然已經殺了巴托,索性內姆也不要留了。」
「雖然你這幾年故意放縱他,讓他成了一個廢人。」
「但是,他畢竟是巴托的大兒子,擁有著更加優先的繼承權。」
「所以,不能讓他再繼續活著了,等他回來,你把他騙過來,然後……」
格瑞絲恍然大悟,妖媚的臉上,也露出快意而又惡毒的笑容來。
正在這時,外面走來一人。
那是格瑞絲從娘家帶來的貼身侍女,伺候了她很多年。
而且,因為侍女父母親人的身契,全在格瓦斯手裡的緣故。
所以,對格瑞絲是百分之百的忠誠,絕對不會出賣兩人。
於是,當侍女看到三具屍體時。
雖然嚇得臉色蒼白,但還是強忍恐懼,恭敬的匯報導。
「夫人,內姆少爺回來了。」
格瑞絲轉頭,和哥哥對視一眼。
「好,帶我過去。」
格瑞絲離開之後,格瓦斯把三具屍體,提到裡屋角落之中。
然後,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仔細思索起之前的事情。
今早和格瑞絲見面後,他為了弄清楚具體的經過和細節。
便讓格瑞絲把這些天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
結果,立馬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來。
最開始,巴托莫名其妙踩到了一個捕獸夾,導致傷口感染。
之後為了治療,讓內姆前往庫拉城尋找高級醫師為他治病。
結果,內姆被人襲擊,對方雖然搶走了他的錢財,卻沒有殺死他。
再然後,波克接到勒索信,於是找到格瑞絲商量解決辦法。
於是,格瑞絲便派人來找自己,同時波克又接到了第二封勒索信。
恐懼之下,便想著走極端,格瑞絲迫不得已,只能殺了他。
然而,波克竟然還留了一封遺書,把他和格瑞絲的事情告訴了巴托。
之後的故事,便不用多說了,剛才格瓦斯親自動手,殺死了巴托。
「這些事情,看起來好像毫無聯繫,但實際上卻能夠完美的串聯起來。」
「若真是有人,在背後組織了這一切,那麼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格瓦斯思考片刻,當他眼角餘光,看到旁邊的屍體時。
忽然眼中精芒閃過,腦海中蹦出一個念頭。
「是巴托?那人的目的,是要殺了巴托?」
格瓦斯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已經抓住了真相,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巴托而起。
但是,兩秒鐘後,格瓦斯笑意一收,臉色又重新變得凝重起來。
「不過,這人究竟是誰?他和巴托有什麼愁怨?」
「而且,這人消息如此靈通,甚至連巴托當初,在農田裡如何巡視,都能提前預料到!」
「擁有這般恐怖的本領,難不成……他不是單獨一人,而是背後有組織?」
「又或者,他是一位實力強大,擁有精神力量的高階魔法師?」
「可是,無論是哪一種,巴托這個小小的希波鎮奴隸主,都不應該惹到對方才對。」
「而且,就算巴托惹到了對方,憑藉他們的勢力或者勢力,不是隨隨便便都能殺了巴托?」
「又何必這麼麻煩,玩弄陰謀詭計,借他格瓦斯的手,來殺掉巴托?」
「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
這種矛盾衝突的感覺,令格瓦斯的認知出現了錯誤,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這時,他忽然想到什麼,連忙拿出之前的三封信。
看了好半響之後,格瓦斯眉頭微皺,自言自語道。
「難道,真是我想多了,這一切當真都只是巧合?」
格瓦斯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經過仔細對比。
發現前兩封勒索信,和波克留下的信,不僅字跡不相同,而且連所用的紙張和墨水,也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