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事務所後。
羅恩提著盛放左輪手槍等物品的箱子,來到了伯魯克的辦公室內。
此時,伯魯克亦是打開了一個箱子,從中拿出了幾樣東西。
剛才在拍賣會上,他也買了一些東西。
其中大部分都是輔助修煉的魔藥,又或者是提高戰力的鍊金武器。
而且全部在一階和二階,只適用於見習騎士或者公正騎士。
但對於他這個武裝騎士而言,卻是沒什麼效果。
「你買這些東西,是想作為獎勵,下發給底下的兄弟?」
羅恩立馬反應過來,伯魯克買這些東西的目的。
伯魯克也是點頭承認,開口解釋道。
「沒錯,這些天我們分會的規模不斷擴大。」
「為了能夠更好的籠絡人心,必須給他們些看得見的好處才行。」
說到這裡,伯魯克忽然發現羅恩把房門反鎖。
然後來到他的面前,很是嚴肅的盯著他。
伯魯克頓時有些詫異,開口詢問道。
「烏茲,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你這麼看我?」
羅恩搖了搖頭,隨後卻是語氣凝重道。
「伯魯克,分會創立這些天來,雖然在業務方面,可謂是蒸蒸日上。」
「但是,我覺得這個發展速度,還是有些太過緩慢,所以……我又有了一個計劃!」
又有計劃?
伯魯克眼皮一跳,不由的心臟猛地抽動。
雖然羅恩之前的計劃,為分會的發展帶來了巨大的收益。
可是,隨之而來的風險,那也是一點不少啊!
之前伯魯克跟著羅恩,去往庫拉家、三大教會等地方的時候。
哪一回不是提心弔膽,嚇得半死?
生怕對方因為自己盜賊的身份,直接連話都不聽,直接動手把他們給抓了。
甚至,有可能情急之下,直接當場格殺!
所以,當羅恩現在提出,他又想搞什麼計劃時。
伯魯克就有些繃不住了,嘴角一抽道。
「額……是,是什麼計劃?」
伯魯克小心翼翼的看著羅恩,臉上滿是糾結。
他即害怕計劃帶來的危險,但也想要更大的利益。
因此,陷入遲疑之中,只等羅恩對他做出解釋。
「是這樣的,之前你招攬黑幫人員的時候,我也從中得到了一些情報……」
羅恩言簡意賅的做出了解釋,將薩爾家舉行血祭的消息,告訴了伯魯克。
「什麼?」
果不其然,伯魯克聞言頓時大驚失色,臉上滿是駭然。
「烏茲,你確定薩爾家信奉了血月教派?」
沉默半響後,伯魯克回過神來,滿臉凝重的對著羅恩說道。
他原本在總部,消息靈通,故而聽說過血月教派的名字。
知道這個邪異教派,十分的兇惡難纏。
比之他們盜賊來說,行事還要更加的殘暴惡毒。
「當然,而且我不光確定他們今年會再度進行血祭。」
「還知道這場血祭,很有可能摧毀庫拉城如今的格局。」
羅恩沉聲說道,這點他倒是沒有欺騙伯魯克。
通過之前情報的總和,他從中感受到薩爾家今年的血祭,與往年有所不同。
不僅所需的祭祀之人數量暴漲,而且行事也沒那麼隱秘。
不說是肆無忌憚吧,但也不是太害怕事後暴露。
帶給羅恩的感覺,就好像是要做最後一次一樣。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這個計劃,確實有實施的必要……」
伯魯克思忖片刻後,表情略微有些難看。
因為,據他了解,這血月教派的血祭,可不僅僅只是針對普通平民。
他們一旦得勢之後,舉行的血祭規模也會越來越大。
甚至與以一座城市作為鍊金陣,將城市內的所有人員作為祭品進行獻祭。
這種事情,並非沒有先例。
至少曾經伯魯克,從盜賊工會總部的信息庫里。
便查閱到了至少三起,這樣駭人聽聞的事件!
至於這次,聽羅恩口中描繪的血祭規模,雖然還達不到獻祭一城的地步。
但是,血祭帶來的各種負面效果,也定會影響到城市內的其他人。
「曾經風息平原的北面,有個名叫青蘭城的地方。」
「十年之前,便被血月教派的人,在那裡舉行過一場血祭。」
「結果當祭祀開始之後,一輪血月升天,所有城市內看到這輪血月的人,全都當場失去理智。」
「就連武裝騎士,也不能例外,也變得嗜血而又瘋狂,陷入自相殘殺的戰鬥中,根本無法自控。」
「直到一天之後血祭結束,青蘭城的活人,也由原本的七萬六千人,最後只剩下了三百不到……」
伯魯克開口說道,眼中露出回憶之色。
他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他的母親,原本就出身於青蘭城!
而且,更加令他記憶深刻的地方,在於這般慘烈的事件,竟然沒有算在那三起滅城記載之中!
想到這裡,伯魯克的目光頓時變得堅定。
「烏茲,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全都聽你的。」
伯魯克一臉嚴肅,朝著羅恩說道。
雖然他完全可以單獨逃跑,避開血月教派。
但是,現在他還要憑藉著分會賺取功勞,因此絕對不能拋下分會的眾人。
所以,他必須阻止血月教派的這次獻祭。
否則的話,那麼很有可能,這裡便會淪為第二個青蘭城!
「好,那麼接下來,我們便……」
羅恩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將他的計劃全盤托出。
而伯魯克聽完之後,也沒有遲疑,立馬展開行動,帶著皮特和克萊伊離開。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庫拉家的莊園之內,湯普森已經回來,將羅恩的話轉告了艾伯圖和沃利特二人。
「什麼?」
艾伯圖和沃利特對視一眼,全都露出驚訝之色。
「影響狼人一族的安危……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艾伯圖開口詢問,而湯普森卻是搖了搖頭。
「具體怎麼回事,烏茲他沒有明說。」
「只是讓我們務必完成此事,到那時他定然會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艾伯圖和沃特利聞言,頓時陷入沉吟。
他們雖然是男爵之家,但若是沒有合理的理由,便請動三大教會之人,那也絕非是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