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老霍來拉!」
剛走出來的霍克森夫一眼就看到了這個牌子,差點沒氣死,再看舉著牌子,一臉嚴肅的江洋,更是心臟直抽抽,
這個大短命的,他為什麼總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搞出點花活兒。
霍克森夫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江洋面前,一把扯掉牌子,瞪著江洋惡狠狠道:
「江大短命的!你有病吧!」
江洋一言不發,用一種安心和信任的眼神回應霍克森夫那惡狠狠眼神,霍克森夫看著江洋眼睛,要不是機場人多,他真想跟這個江大短命的干一架。
要不是他還算了解江洋,就信了他這個演技滿分的眼神。
「行了,別來這套,先走再說。」霍克森夫終是被他打敗了,感受著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目光,他的臉皮承受不住了。
江洋又要舉起寫著「歡迎老霍來拉」的牌子,想就這麼走出機場。
霍克森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牌子,拿在手裡,快速揉成一個球,然後,右手一捏,球體消失了。
江洋見狀搖了搖頭,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個不大的藍色旗子,舉過頭頂,上面用白色寫著:
「歡迎老霍來拉!」
靠!這個逼真特麼能整活兒!
霍克森夫抓住江洋的後脖頸,神力蕩漾間,兩人消失在原地。
與其說江洋能整活兒,不如說這點活兒都整霍克森夫身上來了。
他把霍克森夫當作同一個級別,需要認真對待的人,想要保證自身不被他窺視,除了各方面保持警惕之外,還要在見面初始就稍微轉移這傢伙的注意力。
回想過去,這兩個傢伙每次見面,江洋都會整點活兒,挑起霍克森夫僅存不多的情緒,手段並不高明,但使用手段的人是江洋,就很好用了。
兩人坐在街邊咖啡館外面,一個用神力包裹自身不被探查,一個用黑霧包裹自身不被探查。
「這就是我跟它交手的全過程,那個世界真的有神,是我們見過的山峰圖案之一。」江洋說道。
霍克森夫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微苦的味道刺激著味蕾,他微蹙眉頭道:
「沒有通過生物母體誕生,抽離一千幾百人的三性凝聚形態... ...」
他略作思考後,說道:
「它不是不想把人類當作母體來實現形態誕生,而是因為有『世界意志』的存在,要是以人類作為母體,估計它在母體中的時候,『世界意志』和『生命女神意志』就會失衡,然後,誕生那一刻,會直接異魔化,這是『生命女神意志』所不允許的。」
江洋接著霍克森夫這個思路,想了想,說道:
「它不以其他生物作為母體,是因為『世界意志』在其他生物的生命形態中得不到完全釋放,說白了,動物再邪惡,也只是遵從生物本能罷了,做不到人類那樣有思想意識的惡。」
霍克森夫看著江洋,一副欣慰的模樣,輕嘆道:「你長大了,學會思考問題了。」
江洋翻了翻白眼,決定不跟他計較,說道:
「所以,你的解決辦法是... ...先賦予其形態,動物也可以,人類也可以,只要讓『世界意志』和『生命女神意志』在某個生物形態中失去平衡,高的那一方就會本能地壓制另一方,而我們只需要對付強勢的那一方就可以了。」
「無論是異魔,還是真神意志,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問題。」
霍克森夫一副老父親模樣,再次輕輕嘆息:「我已經沒什麼可以教你了,餘下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你他媽沒完了是吧!」
江洋怒了,霍克森夫得意的笑了。
事實證明,老霍就是老霍,在「接收信息」、「分析信息」、「判斷信息」這方面,是無與倫比的,總能在無數信息中找到最準確,最有利的切入點,
然後,由點破面,得出解決困難的方法。
「動物是最好的,既可以限制獸性,又因為動物沒有神性,而最大程度限制神性的力量,海里的一條魚,一隻海參,一隻烏龜,一隻企鵝,一隻海豹都可以。」
「為什麼『生態圈』的神異生物需要『守護者』,就是因為它們通過人類的神性發揮被限制的力量。」
江洋問道:「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不直接以人類的生物形態誕生,這樣它們不是能直接發揮神性的力量嗎?」
霍克森夫古怪的看著江洋,問道:「你有多久沒睡覺了?」
江洋不知道或可是呢夫為什麼會話鋒一轉,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道:
「正常狀態下,我只睡過兩覺。」
江洋除了被「人類負面情緒能量」影響的那幾天,安穩的在家睡過一天,還有在意識混沌的情況下在江水裡睡過一晚上,
其他在精神意識正常的情況下,他從正式開始修煉到今天,就只睡過兩天晚上。
只睡過兩覺... ...他想死嗎?
霍克森夫被江洋的回答震驚了,他本以為江洋是藥劑師,會很忙,再加上多事纏身,還要抽出時間修煉,會有一段時間沒休息,
但沒想到,這個瘋子壓根就不休息。
霍克森夫在這一刻,想要戲耍嘲笑江洋的心思煙消雲散了,他低頭喝了口咖啡,掩飾眼底的不平靜,然後,說道:
「你也說了,『生態圈』是神的意志,是一部分【生命女神】『精神意志世界』,如果『生態圈』的神異生物在不與『世界意志』融合的情況下,直接以人類作為母體誕生,那跟【生命女神】意志降臨有什麼區別。」
江洋瞬間恍然,隨即苦笑的捏了捏眉心:「我最近可能真的太累了。」
他多次使用【電磁波】入侵大腦,強提精神的後遺症,逐漸顯現了出來。
霍克森夫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轉頭看向一家酒店,說道:
「各國調動武者還需要一些時間,你去睡一覺吧,我不想跟一個與我不對等的蠢貨合作。」
江洋順著霍克森夫的視線看向那家酒店,說道:「我只需要四個小時。」
霍克森夫搖了搖頭:「不要有時間限制,有情況我會喊你,有可能是兩個小時之後,也有可能是十個小時之後,如果你信任我的話。」
江洋笑道:「當然,你可是我最信任,最親密的夥伴。」
霍克森夫翻了翻白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