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幾乎癲狂,對命運的控訴中,江神意眼神莫名的看著江洋。
江洋邁步走向江神意,邊走邊說道:「我不過是一個被命運,被自己逼瘋了,還能呼吸的死人,想去做什麼,哪裡需要準備妥當。」
「你走吧,如果我沒有回來... ...」
「... ...就埋了這裡,把『黃銅硬幣』扔進太空,你們好好生活。」
江洋越過江神意,話音落下,沒有像第一次那麼遲疑,直接伸手觸碰「黃銅硬幣」,
剎那間,
各種抽象、扭曲、雜亂的神光亮了起來,仿佛從星空深處投射而來的神光,駁雜混亂卻恢弘厚重,那些光芒把江洋的身體分解成泡沫,一點點吸收進『黃銅硬幣』中。
「簌!」
所有神光瞬間收斂,在空中懸停的「黃銅硬幣」向地面掉落,在即將接觸土地的剎那,消失不見。
江神意緩緩轉身,面帶笑意,眼神冷漠的看著「黃銅硬幣」消失的地方。
隨後,
他離開了這裡。
... ...
「祭盤」中。
江洋腳下依然是緋紅雲霧,但那四座代表著真神的山峰卻不見了,這裡變成了一片星空,億萬星河星環無窮無盡,在星空深處氤氳著四色神光。
江洋拍了拍胸膛,發現這次自己的本體和靈體並沒有分離,他看向腳下的緋紅雲霧,遲疑片刻,抬腳踩在虛空中,
然後,
一腳落下,
原本以為會凌空站立,或,一腳踏空,
但沒想到,腳下生出一團昏黃色光暈,其中四散星屑,仿佛內蘊星辰。
「這是... ...『創生之柱』?」
這種光暈江洋講過,他在製作【喪盡天良藥劑】時,進入「生命神力夢境」,行走在宇宙中,他腳下生出的「創生之柱」。
「這... ...是怎麼回事?」
江洋腦海中的謎團愈發多了起來,他立刻用【電磁波】侵入腦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突然,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看向星空深處,
如果他真的是那第九位真神,那麼這個「創生之柱」絕對跟他的神力有關係,他在「祭盤」中,腳下踩著「創生之柱」的光暈,那星空深處會不會有屬於他的神力光暈出現?
江洋眼睛死死盯著星空深處,但那裡除了四色神光之外,在沒有其他神光,
片刻之後,
江洋收回腳,低下頭,看著緋紅雲霧。
這個世界的四位真神已經現身,並且一部分意志被困在了人間,那麼另外四位真神... ...是否在緋紅雲霧下方的世界中。
江洋當即做出嘗試,「電磁力場」鋪開,侵入緋紅雲霧,但卻失敗了。
不過,
他並沒有放棄,或者說,這種失敗在他預料之中。
一個「巨型引力場」憑空出現,慢慢落在緋紅雲霧上,幾秒鐘後,平靜的緋紅雲霧如同燒開了的水,劇烈沸騰起來。
江洋手指一搓,無數「微型引力場」在「電磁力場」中形成,瞬間鋪滿「電磁力場」籠罩的極限範圍中。
雲海翻騰,如海浪滔天。
忽然,數道神威憑空落下,壓得江洋身體沉重,江洋抬頭看向星空深處,果不其然,星空深處氤氳的四色神光如同極光一般,開始飄蕩不穩。
「這樣看來... ...『祭盤』是與星空深處眾神有神力牽引的,但也只是有神力牽引而已,眾神無法直接驅使『祭盤』,否則自己得不到『祭盤』,更無法控制『祭盤』吸收眾神意志。」
「還不確定的是... ...這個『祭盤』能吸收眾神降臨在人間的意志,不知道能不能直接吸收星空眾神... ...」
「... ...估計可能性很小,『祭盤』是眾神意志向人間汲取力量的媒介,並且能被自己掌控,這就有兩種可能,
一是,『祭盤』也屬於【封印物】中的一種,只要是武者,都能掌控,但不具有其他【封印物】那種直接對敵的能力,只對眾神起作用,
二是,『祭盤』是單為眾神驅使的物品,自己能夠掌控驅使,是因為,自己也是眾神之一。」
自己是神。
這是江洋經歷許多事件,在接觸許多蛛絲馬跡後,才有的懷疑。
不過,
他現在很混亂。
「如果自己是神,那『異魔身軀』,『人性主導』,又怎麼解釋?」
「但若自己不是神,那一直以來的蛛絲馬跡,所有線索都指向自己,又該怎麼解釋?」
江洋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像「拼圖」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要拼一塊,搞來搞去,搞了個「四不像」。
「難道... ...點亮四座『祭盤』之後,就只是這樣?」
四座山峰『祭盤』變成了一片星空。
江洋帶著這種疑惑,開始踩著「創生之柱」光暈,浮於緋紅雲霧上空,不緊不慢的往前走。
... ...
北歐,匯斯頓市,V型海崖邊緣。
強行加入小組的托維斑薩並沒有很好的融入,包括江哲在內,都不太理他,當然,他也不在乎就是了,沿著海涯邊前行,來到V型海崖邊緣,V型的底點有一個類似溶洞的向下洞窟。
樂懷陽拿出微型無人機,去探測,小蜻蜓剛飛入洞窟,就失去了信號,掉進了海里。
托維斑薩見狀「吭哧」一聲,努力憋著笑。
樂懷陽也不理他,對江哲說道:「組長,洞窟里有干擾,探測無人機進不去,還得人下去查看情況。」
托維斑薩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剛要說話,就聽江哲說道:
「王簡安,無論查沒查到有用情報,5分鐘後,立刻回來。」
「是,組長。」
王簡安應了聲,開始脫衣服。
托維斑薩不解道:「裡面可能有危險,他只是靈寂境... ...」
王簡安把衣服疊好,放在地上,一邊笑著譏諷道:
「區區一個靈寂靜武者,我們國家要多少有多少,當個探路炮灰死了也不可惜,但對有的小國家來說,培養一個武者,恐怕要舉全國之力才可以。」
「老王。」
樂懷陽橫了王簡安一眼,他無語了,不會諷刺人就閉嘴,這叫什麼話無論國家強弱,都不會拿戰士當炮灰,這番話說的,有失體面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