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神會?」
江洋複述了一遍這個組織的名字,看向閔修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電弧,微笑著問道:
「閔先生,異神會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閔修森的思緒在電磁波的干擾下出現了混亂,他抬起蒼白的手按住額頭,幾秒鐘後,才慢慢道:
「異神會是個龐大且神秘的民間組織,他們的成員遍布世界各個階層,裡面的成員雖然會相互合作,去完成某些事,但並非是聚會性質的組織,
異神會成員隱藏極深,即便面對面,都不認識,只有在某個成員需要幫助時,才會在某些場合中留下異神會的特定標記,讓同組織成員去找他,在付出報酬的情況下,達成合作。☜✌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江洋微微點頭,略微思考之後,再次問道:
「異神會在濱海的行動,是不是跟空間裂縫有關?幕後主使是誰?」
江洋連著問了兩個問題。
在留聲機那悠揚的音樂聲中,閔修森放下按著額頭的手,微微低著頭,不去看江洋,開口回答道:
「沒錯,因為異神會裡有人要利用多個空間裂縫裡的靈子,一舉晉升靈融境。」
「晉升......靈融境?」
靈域境、靈神境、靈融境、無量境、武神境。
江洋心中一沉,正如他所想的那樣,那些人的目標果然是空間裂縫。
「那個人是誰?」江洋急忙問道。
「那個人是... ...」
閔修森說到這裡,突然頓住,就在江洋想要再次詢問的時候,閔修森慢慢抬起頭,滿臉譏笑的看著他。
「江先生,我需要拖延的時間到了,不好意思,你的記憶,我就收下了。」
說著,
閔修森伸手按住面前辦公桌上的留聲機,悠揚的音樂戛然而止。
「呵呵... ...原來你有能夠控制思想的能力,我兒子就是被這種能力控制,才會說出要暗殺他妹妹的話吧,由此,你引走李金的計劃,才會成功。」
「如果沒有【留聲機】的音樂聲,我可能就成了你的『玩偶』,真是遺憾啊。」
江洋沉默了下,道:「抱歉,你這樣的老男人人偶,我是真心不想要。」
閔修森一怔,怒道:「我這是修辭... ...你... ...」
「算了......」
閔修森嘆了口氣,拿起留聲機的唱針,取出黑膠唱片,拿在手裡。
「很遺憾,你的自負害了你,現在,你的記憶屬於我了。」
「沒錯,很遺憾。」江洋深有同感的點點頭,輕嘆了口氣。
「你,你怎麼... ...」
閔修森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洋。
江洋微微一笑,抬手解開襯衫領子,露出由鐵砂組成的鎖骨,他只有面部和脖子有人皮,其他地方都是由鐵砂組成。
「閔先生,告訴你一件事,我從不敢小瞧任何人,也不敢有哪怕一刻的放鬆。」
「你... ...你......」
閔修森顫抖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恐懼填滿了他腦海。
江洋整理好衣領,朝著閔修森走過去。
在閔修森驚恐的眼神中... ...
江洋抬起右手,一枚閃爍的光點凝聚在食指尖,伸向閔修森額頭。
「不,不要殺我,不......」
江洋依舊保持著笑容,那枚閃爍的光點沒入閔修森的額頭。
「那個人是誰,閔先生你不說,我只能自己看了。」
江洋閉上眼睛,沉下心神,一道電弧連接著江洋的手指和閔修森的額頭。
「啊!!!」
閔修森發出悽厲的慘叫,向後倒退,跌坐在辦公椅上,他在辦公椅上痙攣抽搐,眼淚、口水、鼻涕不受控制的流出來,他死死盯著江洋,
下一刻,
他右手拿著的黑膠唱片,猛地用力,劃開自己的脖子,鮮血噴濺出來,染紅辦公桌。
電磁連接中斷。
江洋睜開眼睛,看到閔修森竟然用唱片劃開了脖子,不由得一怔。
良久,
江洋面無表情的拿起【留聲機】,走出書房,隨著電磁力場發散,庭院裡的人都昏迷著,所有監控都被損壞。
江洋抱著【留聲機】走出庭院,穿過兩條馬路,拉到一處停車場,站在一輛汽車旁,車門自動打開,他把【留聲機】放在副駕駛上,
下一瞬,
他身體微微膨脹,一陣電光過後,只剩下一套衣服飄在半空,順著打開的車窗,飄進後面座位上。
駕駛位的座椅慢慢升起,江洋在駕駛位上,轉頭看著【留聲機】微微嘆了口氣。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江洋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宋問棋!
「是他嗎?」
江洋看了看時間,凌晨5:39。
他又拿出一瓶【靈通秘藥】,打開送入口中,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用力深呼吸,這種電磁分身,雖說只是用電磁力支撐著鐵砂撐起來的,但用靈力模糊人臉和脖子,再用電磁力影響閔修森的視覺,幾乎消耗了他全部靈力。
但,他還不能休息。
幾分鐘後,恢復了少許靈力,
江洋啟動汽車,出了停車場,直奔劉四紅的藥劑店。
半小時後... ...
榕城去濱江的高速路上,一輛銀色轎車飛速行駛。
江洋的副駕駛上放著一個打開的小藥箱,裡面是10瓶【靈通秘藥】,是和劉四紅分開之前,劉四紅送的。
他看出江洋不僅身體疲累,精神緊繃,靈力更是接近枯竭,就是這幾瓶【靈通秘藥】,還是他趁著江洋出去辦事的時候做出來的。
江洋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搓了搓臉,長出一口氣,伸手拿了一瓶【靈通秘藥】,喝了下去。
汽車再次提速,車身上迸射電弧,晨曦的昏暗中,仿佛一道流光飛速掠過。
... ...
迎著晨曦的微光。
濱海藥劑店的門被緩緩推開,裴老頭走出藥劑店,轉頭望了眼天邊微光,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孫女和徒弟都不在,實在冷清了些。
裴老頭回屋坐在搖椅上, 閉眼假寐,等著第一縷陽光落在身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