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藥劑的最初部分,江洋坐在工作檯後,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到門外,迎著陽光眯了眯眼睛,去到那家從剛來蘇市就愛上了的素麵館。💋🏆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
老闆竟然還記得江洋,笑著打招呼,江洋還沒開始點餐,老闆就問是不是跟之前一樣。
江洋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是」。
很快,
一大碗素麵和三碟小菜端上了桌。
江洋加了點醋,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午餐後,
回到店裡,坐在搖椅上,慢慢調動靈力,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半個小時後,
他突然皺了皺眉,退出修煉狀態,猛地睜開眼睛,眼球充斥著密密麻麻的血絲,表情更是猙獰恐怖。
下一刻,
他抬手貼在腦門,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大約三四分鐘,
慢慢的,
他眼球的血絲褪去,臉色也恢復了過來。
「用【電磁波】模擬神性,危險性還是太大,不能保持太長時間,否則會對腦神經造成創傷,以後還是在面對靈融境以上的武者時,再短暫模擬一段時間。」
「等獸性分離出去,就不用費心思模擬了,畢竟,靈域境之前的武者,神性和獸性,都是存在與自己本身相連接的錯亂時空之中,單單只有人性,才是最正常的。」
江洋邊喘著粗氣,邊暗暗想著,打定主意。
「神性暫時寄存在黎將軍的精神意識世界裡,躲藏在他的神性背後,短時間內不用擔心,正如白童許說的那樣,黎將軍跟自己一樣,都是『怪物』。」
「不過,獸性... ...怎麼辦?」
江洋有些苦惱,神性好說,一般武者的神性都是無欲無求,自己的神性更是弱小的可以,除了帶有一絲人性的廢話特質,其他都很正常。
但是,獸性就很不好辦了,他不清楚自己發瘋是什麼樣子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場面絕對不會美好,甚至... ...
哎... ...
就在江洋唉聲嘆氣的時候,周岑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周岑,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洋哥,我差不多了,最近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簡直無敵了啊,藥劑也學的快了,修煉也快了,就像在開掛一樣。」
周岑永遠都是那樣陽光灑脫,過去的苦難就讓他過去吧,享受現在才是正經事。
「那你豈不是要牛逼了?」
江洋口中發出嘖嘖聲,笑罵道:「媽的,為了你,給老子折騰夠嗆,告訴你,老子不欠你的了啊。」
「生分了不是,咱哥倆說什麼欠不欠的,都哥們兒... ...」
周岑傻嘿嘿的笑著說:「洋哥,我老媽說要感謝你和金師伯徐師姐,我說不用,都是師兄弟,誰有難,不得伸出援手,幫一把?」
江洋沉默了下,道:「周岑,你吹牛逼,我不攔著你,但也請你不要阻擋我發財,阿姨要感謝我,那是阿姨的一片心意,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情,我勸你別多管閒事。」
周岑也沉默了,深深嘆口氣道:「洋哥,我本以為咱們是患難與共的好兄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江洋搖搖頭:「岑弟,你錯了,洋哥一直很膚淺,不過,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意思接受阿姨的謝意,就像你說的,咱們都是好兄弟,什麼謝不謝的,太生分。」
「對嘛,相比於蘇市的一家飯店,我更希望像虞師伯和虎子師兄那樣,跟你一起研製新藥劑,讓我們共同在藥劑學的歷史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 ...」
「等會兒!」江洋突然驚呼一聲。
「嗯?怎麼了?」周岑正在暢想未來,被江洋嚇了一跳。
「你說什麼?蘇市的那家餐廳,是費洛斯曼餐廳,還是錦輝園?」江洋問道。
「錦輝園啊,費洛斯曼是我爸送給我媽的20歲生日禮物,她怎麼可能送你。」
「周岑,我覺得我們只是普通藥劑學界的師兄弟關係,本身也不是師出同門,你剛才說共同研製新藥劑,以我的天賦,實在不配與你這樣的大藥劑師相提並論,對於你的好意,我承受不起。」
周岑愣愣的問:「所以呢?」
江洋目光堅定的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所以,請把錦輝園給我吧,就讓我沉淪在紅塵俗網之中,慢慢被紙醉金迷腐化血肉,做一個被鈔票蒙住了雙眼的醜陋者,研製新藥劑什麼的,我實在不配,就這樣,再見,我親愛的岑!」
江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周岑一臉懵逼中,掛斷了視頻通話。
好險。
差點價值上億的大飯店就泡湯了。
所以啊,還得跟有錢人做朋友,人家的謝禮都是直接上億的飯店。
某富二代以為他把精心疊的小星星送給女朋友,女朋友會非常感動,殊不知,人家不要你精心製作的星星罐,只想要你認為俗氣且不屑一顧的金錢而已。
江洋美滋滋的躺在搖椅上繼續修煉,之後,【喪盡天良藥劑】的材料錢,基本上不用擔心了。
... ...
周岑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抬眼看看抿嘴微笑的母親,看看坐在沙發上另一側微笑搖頭的父親,表情有些複雜。
「洋哥... ...洋哥... ...只是很喜歡錦輝園的飯菜,他並沒有看不上我的藥劑學天賦。」
他頓了頓,看著父母親,抿了抿嘴,趕緊又補充道:
「真的!爸媽,你們相信我!」
黎星晚聳聳肩,站起身,過去揉揉兒子腦袋,壓抑著笑聲,道:「嗯,媽媽相信你,不過,媽媽現在要去給你的洋哥辦理股權手續。」
周岑又看向老爸。
周立義看看兒子,沉默了幾秒鐘後,點點頭:「爸也相信你,你先忙,爸去開個會。」
周立義也起身走了。
周岑坐沙發上,他甚至聽到了二樓和三樓,父母傳來的輕微笑聲。
「哎... ...你們就盡情的嘲笑我吧,天才總是不被理解的,等到我研製出新藥劑的那一天,我希望你們還會笑得更大聲。」
周岑撇撇嘴,出了門,讓司機開車,他要出去。
司機問:「周總,要去哪裡?」
周岑報了個地址:「松陽路166號。」
「松陽路?」司機想了想,說道:「周總,那裡是棚戶區。」
周岑點點頭:「開車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