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再見。」
湄山市機場，飛往蘇市的飛機更早。
江洋看著眼前這對師徒，腦海中不斷閃過跟這對師徒經歷的冒險，會心微笑，不舍道別。
金禾心也同樣微笑的回應，提取他們身體裡的「星輝草」，徹底關閉鏡川，似乎並未在她臉上留下特別的痕跡。
江洋對徐藝微笑點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徐藝靜靜站在師傅身旁，欲言又止的看著江洋走進安檢。
金禾心微微輕嘆了口氣，抬手在徐藝後背輕輕一推。
徐藝下意識地喊道：「江洋！」
周圍很多人都停下動作，循聲望了過去，似乎都在等待著一場離別大戲或者一出情侶和好的橋段，
江洋回頭，看向徐藝，笑著回應：「啊，我在！」
機場、車站、長街、落葉、公交、計程車... ...
不是重逢，便是離別。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都有這麼一副場景。
年輕男女在人群中互相看著對方，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短暫的沉默過後，只留下短短几個字，很可能就是他們這一生最後的對話。
徐藝眼眸蓄著淚水，但她強忍著沒有流出來，沉默過後，像是鼓起了這輩子所有的勇氣，大聲喊道：
「江洋，要開心！」
江洋先是一陣錯愕，旋即明白了徐藝話中的意思，笑容燦爛的對徐藝揮起手，慢慢倒著往後走，
「師姐，你也是！」
金禾心怔愣之後，無語嘆息，不僅是她，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是一副「就這？」的表情，金禾心對自家徒弟簡直無奈，怒其不爭，哀其不幸，憤其無膽，
「小藝，這麼多年滿世界晃蕩，師傅也累了，不如就定居下來吧，我看蘇市就不錯。」
「蘇市不好。」
「怎麼會呢，江洋在那裡呀。」
「他在那裡，但那裡不是他的家。」
「江洋的家？」
「嗯，他的家，在濱海。」
... ...
「你好像心情不錯，嗯... ...給我的感覺... ...雖然你以往也都是一副笑臉，好像很開心，但你現在的開心，更像是發自內心的，不像以前那樣，帶著面具。」
虎牙子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看著面前癱坐在沙發上的江洋，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是嗎？」
江洋雙手揉了揉臉，身體向左邊躺下，左手撐著臉頰，笑呵呵道：「出去浪了兩圈兒，不僅沒死，還晉升了靈元境，我當然發自內心的開心。」
「是這樣嗎？」
虎牙子明顯不信，不過這種事對他來說無所謂，只要江洋和周岑沒事，就比什麼都強，要是在這個基礎上，還能有所收穫，就屬於意外之喜了。
有了意外之喜，得了天大的便宜，當然要開心，似乎說得過去。
「晚上，要吃什麼？」
「羊腿，烤羊腿和燉羊排。」
「羊惹到你了？」虎牙子問。
「燉牛肉也行。」
「還是羊吧。」
虎牙子手機在APP上訂羊腿和羊排，還有其他食材。
69🅂🄷🅄🅇.🄲🄾🄼
他身後漂浮著【波西米亞編年史】，一身黑白配色女僕裝的佩斯里坐在懸浮的書本上，纖細的小腿在半空前後搖晃著。
江洋看了看她，拿出【粉底盒】，讓小黑出來見見前輩。
虎牙子和佩斯里看到小黑的那一刻，都非常驚訝，之前江洋離開的時候，小黑還是困在圓鏡里的一團人形黑霧，現在不僅能出來了，還具有了「靈」的氣息。
江洋對虎牙子挑挑眉，現在咱們都是有【守護序列】的守護者了，你有女僕佩斯里，我有黑不溜秋的小黑子，咱們大家都... ...
等等！
女僕裝？
江洋剛才還沒往那方面想，現在仔細看看佩斯里，嬌小的身材，精緻的面孔，坐在懸浮的書本上，穿著黑白配色的女僕裝，長發變成了烏黑色，被一根打成蝴蝶結的布條束在腦後。
不是，哥們兒，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江洋看虎牙子的眼神充滿了羨慕與嫉妒。
虎牙子吊著死魚眼，滿臉鬱悶的解釋道：「這是她自己變得衣服，跟我沒關係。」
佩斯里視線轉向虎牙子，故作驚訝的說：「你們這種小男生，不就喜歡這種的嗎？不過，小主人喜歡其他款式也可以哦，性感大姐姐，成熟小少婦，蘿莉顏巨... ...」
「閉嘴！」
虎牙子再也忍不了了，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回身一巴掌抽在【波西米亞編年史】上，連人帶書一起被抽飛出去，在空中翻轉幾圈兒，消失不見。
江洋愕然地看著這一幕，這... ...【守護序列】和守護者的關係，這麼亂嗎？
不過，蘿莉... ...
虎牙子對佩斯里實在是沒了辦法，這個傢伙，最近也不知道是發情了，還是怎麼了，總是喜歡挑逗自己。
他回過身看著江洋，對小黑打了個招呼，等了幾秒鐘，小黑不搭理他之後，他問江洋道：
「回來了，就該歇一歇了吧？」
江洋嗯了聲，「近期就不出去浪了，老老實實在家研究藥劑，好好歇一陣子，要是附近城市有空間裂縫開啟，咱們跟著進去搞點材料，也就差不多了。」
虎牙子點點頭，跟探索隊進空間裂縫找藥劑材料，在別人眼裡都是不得了的事，但放在現在的江洋眼中，好像還真算不上什麼驚心動魄的事。
畢竟，從他剛才的講述中，好幾個無量境干架，兩個無量境打一個借用武神力量的女人，迷魂凼事件里，靈神境都是小卡拉米，
現在，進個空間裂縫，似乎都變成了小場面。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晚上哥倆兒吃烤羊腿，啃燉羊排，喝著冰鎮碳酸飲料，期間還跟周岑視頻，現在周岑恢復的不錯，更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周岑已經到了靈通境，開始向著靈蘊境進發了。
看來，磨難也不全然是壞事，至少，成功邁過去之後，能給自身留下不少好處。
晚上十點多。
江洋走在回店的路上，手上夾著煙，嘴裡哼著不知名，不在調上的爛歌，正如虎牙子所說的那樣，江洋這次回來，似乎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開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