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梅原本雙手抱胸,支著一條腿一臉不耐煩的靠在林宛心家門前的一棵樹上。
她聽見動靜抬起頭來,遠遠的看到林宛心推著個小木車走了過來。
她頓時就拉下了臉,極為不爽的看著她。
等到林宛心走近了,謝春梅像過去一樣張開嘴就開始訓斥。
「林宛心,聽說你跟媽分了家?現在自己帶兩個孩子?」
「你家裡沒有別人,出門的時候就敢不帶著孩子?你就不怕孩子在家出什麼事?」
「還是說你現在才意識到帶孩子的辛苦,所以想用這樣的方法害死她們?」
謝春梅對林宛心說話從來沒有客氣過,現在一張嘴果然沒有什麼好話。
換做以前原主會害怕她,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吭聲。
可是現在,林宛心身體裡早就換了個靈魂。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林宛心,又怎麼可能會害怕謝春梅?
「謝春梅?你來我家做什麼?我做什麼決定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林宛心同樣皺著眉頭,話里話外全是不耐煩。
林宛心把謝春梅此時的心情和語氣學的惟妙惟肖,甚至比她更勝一籌。
謝春梅原本還準備了一籮筐的話等著她,結果直接被林宛心一句話給堵死了。
謝春梅微張著嘴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憋屈了許久之後最終惱羞成怒。
「林宛心!我是你大姑姐!是你丈夫的姐姐,我連你丈夫都有資格教訓,難不成還管不了你的事情?」
謝春梅的鼻孔跟賀當紅如出一轍。
她們的鼻孔又大又翹,稍微不注意看著就像個豬鼻子一樣。
現在她的鼻子不停的出氣,一看就是氣的不輕。
「你要教訓我丈夫就去教訓,但是你要教訓我你沒資格。」
「因為你不是我的親姐,也沒給過我什麼幫助,每次過來都是說些不中聽的話,以前我還能忍著,現在我不想聽了!」
「你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就離開吧,我沒空跟你囉里八嗦浪費時間。」
林宛心當著謝春梅的面推開了院子門。
她推著木頭小推車目不斜視的往裡走去。
進去的過程中連看都沒看謝春梅一眼,把藐視表現到極致。
謝春梅原本就是個暴脾氣,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對待過。
林宛心此時的態度完全激怒了她。
謝春梅頓時火冒三丈,在林宛心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她氣急敗壞的伸手抓住了她的後衣領。
「林宛心,你給我站住!」
「謝春梅,你最好給我鬆手,不然你會後悔的。」
林宛心的嘴角微彎,接著冷冷的一笑。
林宛心的態度更是刺激到了謝春梅。
她不僅沒有鬆開手反而抓的更緊了一些。
她手上一個用力,好像中的林宛心人仰馬翻摔在她面前的情景並沒有出現。
林宛心鬆開了手上的小推車,讓車子自然的往屋裡滑去。
空出手來以後,林宛心側過身猛地扣住了謝春梅的手腕。
她手上只虛虛的握著還沒有用力,林宛心再次警告了一句。
「謝春梅,你確定要對我動粗嗎?我狠起來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林宛心打人之前先把話說明白,難道她一會兒被打了還不明不白。
「哼!我謝春梅會怕你?我跟人打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謝春梅得瑟的一笑,另一隻手扣住了林宛心的肩膀。
在她看來林宛心就是一隻紙老虎。
哪怕是強行跟母親分了家,哪怕是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了一個月,謝春梅依舊沒把她放在眼裡過。
軟柿子就是軟柿子,想怎麼拿捏都行。
她以前能夠訓斥林宛心,現在同樣可以!
謝春梅帶著這樣的決心加重了力道,卻沒想到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林宛心以前原本就是練家子,剛生孩子那會兒身體虛弱的沒有反抗之力。
現在她出了月子,又用空間裡的食物調養好了身體。
她的身體此生是最健康的狀態,也是最強壯的時候。
謝春梅選擇在這時候對她動手,簡直是自尋死路。
林宛心手上不停用力,謝春梅一開始還能忍著,很快就疼得額頭冷汗淋漓。
她的嗓子破音,控制不住慘叫了一聲。
「林宛心,你這個毒婦你給我鬆手!」
「是你自己先動手的,現在有什麼資格讓我鬆手?」
林宛心冷笑一聲,手上再次加重了力道。
謝春梅疼的慘叫出聲,原本她還抓著林宛心的後衣領,現在疼的使不上勁了。
謝春梅不知不覺的鬆開了手,林宛心同時轉了個面。
謝春梅不知道的是,在她抓著林宛心的時候,林宛心動起手來還沒那麼方便。
等她鬆開手,那更是親自把自己送進了虎口。
林宛心鬆手之後猛然卡住了謝春梅的脖子。
她手上不停用力,謝春梅被她掐的喘不過氣,頓時伸長了舌頭。
「林宛心,鬆手,你快鬆手!我,我要死了!」
謝春梅舌頭伸的越來越長,看著就像個吊死鬼一樣。
林宛心找准機會猛地一抬膝蓋,謝春梅還沒反應過來,林宛心已經一腳踢中她的腹部。
林宛心發現,打人的時候就是幾個簡單的動作。
掐脖子踢小腹,分分鐘讓對方喪失戰鬥能力。
林宛心踢完之後鬆開了手,謝春梅連著往後倒退了幾步,接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謝春梅不知道的是,她此時摔倒的姿勢和坐下的位置,跟她媽賀丹紅當初一模一樣。
謝春梅還算比較頑強,被踢飛以後瞬間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以為自己剛剛是猝不及防之下才會著了林宛心的道。
所以她還沒有徹底恢復,就雄赳赳氣昂昂的重新殺到了林宛心面前。
「怎麼?你的脖子就不疼了?還是你的肚子就好了?」
林宛心低下頭看了一眼謝春梅肚子上的游泳圈。
她肚子上的肥肉這麼厚實,難怪剛剛那一腳沒有讓她重傷。
「林宛心,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你帶我進去談談怎麼樣?」
謝春梅忍著脖子和腹部的劇痛,說話的聲音都軟了很多。
「談什麼?我跟你之間有什麼好談的?你要是有話要麼就在這裡說完,不想說現在就給我滾,出門右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