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蘭因為昨天被帶去了公安局,所以一個晚上都沒回來。
肖洪貴原本就對她有氣,現在看到她還敢跑路,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他一大早就帶著父母,氣沖沖的殺到了賀丹紅家裡。
「謝春蘭呢?是不是躲在你家了?」
肖洪貴以前還想跟謝春蘭好好過的時候,去丈母娘家裡都是輕言細語的。
現在謝春蘭害得他挨了幾頓打,他就覺得這個女人是個災星。
所以現在他對謝春蘭沒什麼好臉色,也不想好好跟她過下去。
謝春蘭她都不想要了,自然不用對他的父母客氣了。
肖洪貴有父母的撐腰,他扯著個嗓門,聲音響亮的跟打雷似的。
他早上過來的早,賀丹紅才剛剛起床。
她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就直接被叫醒了。
她原本就有起床氣,現在聽到那不怎麼看得上眼的女婿的聲音,更是火冒三丈。
她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就這麼披頭散髮的沖了出去。
賀丹紅像以前一樣,指著肖洪貴的鼻子大聲的怒罵著。
「大早上的吵什麼吵?不知道老娘還在睡覺嗎?」
「謝春蘭早就嫁到你們家,成了你們家的人,他的事情你的我來問你才對,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問我了?」
「我們家春蘭老實本分,嫁給你之後更是給你們老肖家生兒育女,沒有一點對不起你的地方。」
「你現在在我們家門口吵吵鬧鬧,是不是好日子過膩了,故意在這裡找事?」
賀丹紅說話的時候非常囂張,她直接指著肖洪貴的鼻子,一點面子都沒有給他留。
肖洪貴以前被丈母娘罵就算了,現在他都打算離婚了還要被她罵?
他現在是看出來了,只要他繼續跟謝春蘭在一起,不管他們結婚多久,賀丹紅都會這樣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罵他。
肖洪貴雖然老實但也是要面子的。
他被罵的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怒火很快就要壓不住了。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了,他不過是娶了他們家的女兒,又不是賣給他家了。
賀丹紅沒生他沒養他,有什麼資格罵他?
肖洪貴拳頭捏的死緊,胸口也在上下起伏著。
在賀丹紅的手指再一次指過來,對著他罵的時候,他直接一巴掌把她的手拍了下來。
「死老太婆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爹媽在這裡,他們都沒罵過我一句,你有什麼資格罵我?」
肖洪貴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氣,賀丹紅的手背都被拍得紅腫了一塊。
賀丹紅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紅了的手正準備發火,沒想到肖洪貴的火氣比她還更大。
「死老太婆,識相那就趕緊把謝春蘭交出來,惹火了我信不信我拆了你的房子?」
「老子這些年因為你家的事情受了多少委屈?你們家不就是出了個當兵的兒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們的兒子再厲害又怎麼樣?還不是個守不住媳婦的孬種。」
「別因為有這麼個兒子,這些年來就對老子頤指氣使,老子是欠了你們家的?」
「林宛心嫁到你們家之後就可以隨意被你們欺凌,你們家的女兒不管在家裡怎麼橫行霸道,我們就不能動一下是吧?」
「你們自己說說看,你們這種雙標的行為是個人做的事嗎?」
「難不成你們家的女兒就生的金貴,別人家的女兒就不是人了?」
「明明是你們自己得罪了林宛心,還總要拉著我們下水。」
「依我看林宛心就是個可憐人,嫁到你們家都是倒了八輩子霉。」
肖洪貴一邊罵人一邊跺腳,他的火氣噌噌噌的上漲。
賀丹紅是個不服輸的人,換做以前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懟回去了。
這件事情確實是她做的理虧,她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後還是徹底閉上了。
「知道自己理虧就趕緊閉上你的臭嘴,還有謝春蘭,要躲在娘家也沒關係。」
「我最多給她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如果她不老老實實的回來,到時候就永遠都別回來了!」
肖洪貴說完這句話之後也不聽他們的解釋,直接帶著父母拂袖而去。
賀丹紅一大早跟鬧了個狗血淋頭,她愣愣的站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起得很晚的丈夫謝繼兵聽見外面的動靜慢悠悠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這是又咋的了?謝春梅前段時間才跑回娘家鬧事,這才剛把她打發走,才消停了幾天,怎麼肖洪貴又上門了?」
「他們這輪流的跑來跑去,這日子到底要不要過了?」
「賀丹紅,現在這情況別說幾個女婿煩躁,就連我自己都煩的不行。」
「肖洪貴給你三天的時間把謝春蘭叫出來,我給你一周的時間把這些破爛事處理好。」
「你一個什麼都不乾的家庭婦女,怎麼連家裡的這點事情都搞不好?」
「你自己沒用就算了,連你生的女兒也跟你一樣沒用!」
「我兒子的婚姻原本好端端的,日子也過得非常順暢,都怪你好好的生活不要,非得嫌棄兒媳婦生的女兒。」
「我就問問你,生女兒怎麼了?你自己不也生了好幾個嗎?」
「你生的女兒是人,林宛心生的女兒就不是人了?」
「要不是你把她逼到絕路,她會這麼決然的要離婚嗎?」
「還以為軍婚離不了,你以為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香餑餑,現在你看到了,人家林宛心還不是說離婚就要離婚!」
謝繼兵說完這句話氣得拂袖而去,賀丹紅一早上連著被好幾個人指責,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明明賣掉孫女,努力讓林宛心生孫子這件事情是他們倆共同的決定。
怎麼現在出了問題,又變成了她的不是?
賣家孫子這麼大的事情,若不是家裡的男人點頭,她一個女人哪裡有這麼大的膽子?
沒出事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這麼做沒問題,出了事就變成了她的問題。
肖洪貴說給她三天時間找回謝春蘭,謝繼兵讓她一周時間處理完所有的問題。
她都剛從牢里出來沒多久,自己的腦袋瓜子都是嗡嗡的,這些事情又沒有一點頭緒,讓她從哪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