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上的刺疼,讓傅清墨甚至沒有說出一句話。
柳安筠有些茫然無措地看著面前倔強的男子。
他不疼嗎?
這麼尖銳的玻璃直接扎進心口上。
不管放在誰身上都會疼吧。
「乖乖,仔細看看我是誰?我不可能會是壞人的。」
傅清墨看著小姑娘失神,直接就趁著這個機會掩耳不及到靈芝市,然後把她手上的瓶子捏起丟走。
心口雖然受了一點皮外傷,流了不少血。
傅清墨卻在這個時候抱住了她。
「你是壞人……你都不要我了,你還回來幹什麼。」柳安筠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就好像受傷的人是自己一樣。
柳安筠感覺自己的心好疼啊,就好像有針在她心尖上狠狠扎過一樣。
她甚至連呼吸都跟著急促了不少。
她望著在場。
「誰說我不要你?我哪怕不要全世界都不會不要你。」傅清墨嘆了一口氣。
任勞任怨地抱住這個小丫頭。
他目光帶著幾分擔憂,沉默了許久之後,把人摟在懷裡的力氣更重了。
「寶寶,哥哥帶你回家好不好?」
就好像兩個人第1次見面時候說的話一樣。
柳安筠有些迷茫地看著她手上的玻璃瓶掉在了地上。
柳安筠又看了看周圍。
周圍剛才那些喧囂的人,已經全部都被保鏢們給團團摁住。
柳安筠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在福利院的時候。
自己被福利院裡面的小朋友欺負,傅清墨也是這麼抱著她,然後認認真真說。
要帶她回家。
柳安筠整個人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她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埋進了少年的懷裡。
熟悉的味道讓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安定下來。
傅清墨伸手抱起這個小姑娘,扭頭時看見了在場的人,眼裡面的震驚。
傅清墨有那麼一瞬間是想讓這些人跟著同歸於盡。
柳安筠身上還有一股子酒味兒。
味道有一點點甜。
他一想到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小姑娘一個人拎著酒瓶子無依無靠的樣子。
傅清墨心尖兒都是碎的。
「哥哥,你會一直喜歡我嗎?」柳安筠忽然之間問道。
「會。」
「你會丟下我不管不顧嗎?」
「不會,我怎麼可能會丟下你呢?幾千年都已經這麼熬過來了。」
「哥哥不回家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弟弟呀?那個小孩子有點古怪,所以讓哥哥不能回家是嗎?」
柳安筠很聰明。
哪怕這會兒喝多了,嘴裡面念叨的仍然是關於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寶貝不要問這些。」
傅清墨伸手抱住小孩。
柳安筠直接費力的抬頭,然後摟著對方的脖頸,在對方的唇瓣上狠狠的親了一下。
「那我就不問了,所以哥哥現在能不能回答我那個戒指的裡面刻的是什麼字呀,我到現在都沒有看出來,考試的時候也一直在想,等到出校門的時候發現你又走了。」
柳安筠說話的聲音委屈極了。
她一邊說著,然後一邊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看著他。
「是愛你的意思。」
傅清墨目光頓住了。
兩個人很少親過唇瓣。
大多數的時候,傅清墨會讓這個小姑娘來親自己的臉。
哪怕在印象裡面那幾千年。
兩個人如此親密的動作都好像是夢裡發生的。
如今這一次竟然是小姑娘主動上來。
傅清墨心裏面就好像有煙花在炸開。
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寶寶,對不起。我不在的這麼多年,你應該累壞了吧?」
柳安筠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開車到家。
小姑娘抱著垃圾桶,上吐下瀉。
迷迷糊糊喊人的時候語氣裡面全部都是傅清墨。
「乖乖,哥哥一直都在這兒,別難過。」傅清墨整個人心都是抽疼抽疼的。
「哥哥在給我打過電話之後,我生過一場很大的病,我在床上躺了好多天,那個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哥哥會不會回來?會不會不要我了。」
柳安筠吸了吸鼻子。
眼淚汪汪。
伸手抱著他壓根就不願意撒手。
「什麼時候生病的?」傅清墨對這些事情都一無所知。
自己在的這幾年。
柳安筠從來沒有生過病。
走了之後反而……
「就是哥哥走了之後,我在床上躺了好多天,是媽媽在照顧我。」柳安筠看著自己身上純白色的襯衫,沾染的血跡。
扭頭看過去的時候,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穿的純黑色襯衫,有一塊兒的顏色明顯更加暗紅。
自己剛才的那一個酒瓶子扎的很用力。
恐怕這會兒傷口都要撕裂了。
「哥哥身上的傷口不疼嗎?為什麼不躲呢?」柳安筠感覺自己這一會兒腦袋算是清醒的,但是嘴說話總是帶點飄。
「不想,就像是你相信我一樣,我相信你也不會傷害我的,只不過是一點小傷口而已,寶寶別擔心,睡覺吧,等到第2天睡醒了之後我們兩個好好聊聊。」
傅清墨坐在旁邊,然後拿起一本童話書,認真的給小姑娘念故事。
柳安筠閉上眼睛沉沉地睡過去。
本來就因為喝過自由,所以身體正在處於極度疲倦的狀態。
睡下去並不難。
傅清墨抱著手上的童話書過了許久之後,這才伸出手,試探性地去觸碰胸口上的傷口。
柳安筠下手的力氣很重。
就好像直接攢足了勁兒。
傅清墨站起來拿著手機,為了不妨礙小姑娘睡覺,然後直接吩咐保鏢吧,今天晚上參加酒局的那些人一併拉出來。
「傅爺!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求求你放過我吧,如果要是知道這一個小姑娘是你罩著的人,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去碰。」
「好歹我們也為公司盈利了那麼多的金額,就饒恕我們這一次吧。」
「我們現在在網絡上的人氣這麼高,如果要是傷了和氣多不好?求求你就放過我們吧。」
「祖宗!我們真的沒碰那個女生,頂多就是貪財好色了一點,然後準備去酒吧……」
面前的這些人還試圖想要解釋下去,但是傅清墨已經拿起旁邊的酒瓶狠狠的扎在他們的身上。
「我不希望我家小姑娘會動手,是因為擔心會給她留下來不好的影響,所以正好趁著這次我自己親自來動手。」
傅清墨語調就好像從地獄裡面剛剛走出來的修羅。
他的目光好像簇著一抹寒冰。
眼神裡面的殺意怎麼都壓制不住。
在場的所有人呆若木雞,根本就不敢說任何的話。
而剛開始那個求饒的男人此時也倒在地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們既然能夠被公司捧到這種程度,那我自然也有無數個辦法能夠讓你們直接變得連狗都不如。」
傅清墨手上的玻璃瓶直接丟在了地上。
眼神裡面帶著幾分嗜血,「如果想要讓我留你們一條狗命的話,就現在證明給我看看。否則……」
那些人相互對視一眼,看見那個掉落在地上的玻璃碎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立刻前仆後繼地準備去爭搶,就好像真的是一群狗一樣。
他們狠狠地把那些玻璃扎進自己的肉里。
然後想要看著面前這個男人逐漸喜悅的目光。
「在這裡看著他們,人不要死了留一條命就行,剩下的隨便他們造。」傅清墨並沒有時間在這裡逗留。
他並沒有包紮。
回到小姑娘身邊的時候已經天微亮。
傅清墨轉身去了廚房,給她製作早餐和醒酒湯。
柳安筠醒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就好像生活在夢裡。
她的目光帶著幾分迷茫。
微微深吸了一口氣,隱約記得自己昨天好像被人騙去喝酒。
到最後還動手打人了。
可是自己現在住的這個地方分明就是哥哥的家。
柳安筠跳下床。
一眼就看見那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站在廚房裡忙裡忙外的樣子。
地上還有一些血跡。
柳安筠表情愣了一下。
趕緊走上去。
傅清墨卻在這個時候直接關上了火。
「你受傷了?怎麼會這麼嚴重?你難道就不知道好好去休息嗎?在這裡做什麼飯啊?」柳安筠心疼你想要伸手去觸碰。
可是又害怕會觸及到傷口,她轉身赤著腳直接就去找醫療箱。
把人拉到沙發處坐下。
看著少年胸口上猙獰的傷口,恨不得直接把人的心臟給挖出來的那種深度。
「不疼嗎?」柳安筠眼淚在眼底打轉。
「下次還敢去酒吧嗎?」傅清墨並沒有直面回答小姑娘的問題,而是直接在她心上留下印象極深的一筆。
「不敢……不去了。」柳安筠搖了搖頭。
明明說過不要在意傅清墨,可是發現少年身上受這麼重的傷時。
柳安筠根本就沒有辦法不在意,「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吧,身上的傷口疼不疼?如果要是發炎了怎麼辦?」
傅清墨目光寵溺極了。
他握著小姑娘的手。
實際上這也算是他懲罰小姑娘的一種方式。
不捨得這個笨丫頭受傷。
但是想讓這個丫頭知道什麼叫做心裡疼。
「先把飯吃了,我身上的傷口不嚴重,昨天晚上為了保護你,被那群人給扎的,不過放心好了,那群人已經被我收拾掉了。先吃飯。」傅清墨一邊說著,然後一邊走到餐桌旁。
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轉頭看向柳安筠,「寶貝,你還記得你昨天晚上親過我的事情嗎?」
柳安筠聽見這話猛然一愣,傅清墨身上的傷口是不疼了嗎?
還有心思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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