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身上的傷口不疼了嗎?

  心口上的刺疼,讓傅清墨甚至沒有說出一句話。

  柳安筠有些茫然無措地看著面前倔強的男子。

  他不疼嗎?

  這麼尖銳的玻璃直接扎進心口上。

  不管放在誰身上都會疼吧。

  「乖乖,仔細看看我是誰?我不可能會是壞人的。」

  傅清墨看著小姑娘失神,直接就趁著這個機會掩耳不及到靈芝市,然後把她手上的瓶子捏起丟走。

  心口雖然受了一點皮外傷,流了不少血。

  傅清墨卻在這個時候抱住了她。

  「你是壞人……你都不要我了,你還回來幹什麼。」柳安筠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就好像受傷的人是自己一樣。

  柳安筠感覺自己的心好疼啊,就好像有針在她心尖上狠狠扎過一樣。

  她甚至連呼吸都跟著急促了不少。

  她望著在場。

  「誰說我不要你?我哪怕不要全世界都不會不要你。」傅清墨嘆了一口氣。

  任勞任怨地抱住這個小丫頭。

  他目光帶著幾分擔憂,沉默了許久之後,把人摟在懷裡的力氣更重了。

  「寶寶,哥哥帶你回家好不好?」

  就好像兩個人第1次見面時候說的話一樣。

  柳安筠有些迷茫地看著她手上的玻璃瓶掉在了地上。

  柳安筠又看了看周圍。

  周圍剛才那些喧囂的人,已經全部都被保鏢們給團團摁住。

  柳安筠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在福利院的時候。

  自己被福利院裡面的小朋友欺負,傅清墨也是這麼抱著她,然後認認真真說。

  要帶她回家。

  柳安筠整個人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她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埋進了少年的懷裡。

  熟悉的味道讓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安定下來。

  傅清墨伸手抱起這個小姑娘,扭頭時看見了在場的人,眼裡面的震驚。

  傅清墨有那麼一瞬間是想讓這些人跟著同歸於盡。

  柳安筠身上還有一股子酒味兒。

  味道有一點點甜。

  他一想到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小姑娘一個人拎著酒瓶子無依無靠的樣子。

  傅清墨心尖兒都是碎的。

  「哥哥,你會一直喜歡我嗎?」柳安筠忽然之間問道。

  「會。」

  「你會丟下我不管不顧嗎?」

  「不會,我怎麼可能會丟下你呢?幾千年都已經這麼熬過來了。」

  「哥哥不回家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弟弟呀?那個小孩子有點古怪,所以讓哥哥不能回家是嗎?」

  柳安筠很聰明。

  哪怕這會兒喝多了,嘴裡面念叨的仍然是關於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寶貝不要問這些。」

  傅清墨伸手抱住小孩。

  柳安筠直接費力的抬頭,然後摟著對方的脖頸,在對方的唇瓣上狠狠的親了一下。

  「那我就不問了,所以哥哥現在能不能回答我那個戒指的裡面刻的是什麼字呀,我到現在都沒有看出來,考試的時候也一直在想,等到出校門的時候發現你又走了。」

  柳安筠說話的聲音委屈極了。

  她一邊說著,然後一邊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看著他。

  「是愛你的意思。」

  傅清墨目光頓住了。

  兩個人很少親過唇瓣。

  大多數的時候,傅清墨會讓這個小姑娘來親自己的臉。

  哪怕在印象裡面那幾千年。

  兩個人如此親密的動作都好像是夢裡發生的。

  如今這一次竟然是小姑娘主動上來。

  傅清墨心裏面就好像有煙花在炸開。

  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寶寶,對不起。我不在的這麼多年,你應該累壞了吧?」

  柳安筠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開車到家。

  小姑娘抱著垃圾桶,上吐下瀉。

  迷迷糊糊喊人的時候語氣裡面全部都是傅清墨。

  「乖乖,哥哥一直都在這兒,別難過。」傅清墨整個人心都是抽疼抽疼的。

  「哥哥在給我打過電話之後,我生過一場很大的病,我在床上躺了好多天,那個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哥哥會不會回來?會不會不要我了。」

  柳安筠吸了吸鼻子。

  眼淚汪汪。

  伸手抱著他壓根就不願意撒手。

  「什麼時候生病的?」傅清墨對這些事情都一無所知。

  自己在的這幾年。

  柳安筠從來沒有生過病。

  走了之後反而……

  「就是哥哥走了之後,我在床上躺了好多天,是媽媽在照顧我。」柳安筠看著自己身上純白色的襯衫,沾染的血跡。

  扭頭看過去的時候,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穿的純黑色襯衫,有一塊兒的顏色明顯更加暗紅。

  自己剛才的那一個酒瓶子扎的很用力。

  恐怕這會兒傷口都要撕裂了。

  「哥哥身上的傷口不疼嗎?為什麼不躲呢?」柳安筠感覺自己這一會兒腦袋算是清醒的,但是嘴說話總是帶點飄。

  「不想,就像是你相信我一樣,我相信你也不會傷害我的,只不過是一點小傷口而已,寶寶別擔心,睡覺吧,等到第2天睡醒了之後我們兩個好好聊聊。」

  傅清墨坐在旁邊,然後拿起一本童話書,認真的給小姑娘念故事。

  柳安筠閉上眼睛沉沉地睡過去。

  本來就因為喝過自由,所以身體正在處於極度疲倦的狀態。

  睡下去並不難。

  傅清墨抱著手上的童話書過了許久之後,這才伸出手,試探性地去觸碰胸口上的傷口。

  柳安筠下手的力氣很重。

  就好像直接攢足了勁兒。

  傅清墨站起來拿著手機,為了不妨礙小姑娘睡覺,然後直接吩咐保鏢吧,今天晚上參加酒局的那些人一併拉出來。

  「傅爺!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求求你放過我吧,如果要是知道這一個小姑娘是你罩著的人,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去碰。」

  「好歹我們也為公司盈利了那麼多的金額,就饒恕我們這一次吧。」

  「我們現在在網絡上的人氣這麼高,如果要是傷了和氣多不好?求求你就放過我們吧。」

  「祖宗!我們真的沒碰那個女生,頂多就是貪財好色了一點,然後準備去酒吧……」

  面前的這些人還試圖想要解釋下去,但是傅清墨已經拿起旁邊的酒瓶狠狠的扎在他們的身上。

  「我不希望我家小姑娘會動手,是因為擔心會給她留下來不好的影響,所以正好趁著這次我自己親自來動手。」

  傅清墨語調就好像從地獄裡面剛剛走出來的修羅。

  他的目光好像簇著一抹寒冰。

  眼神裡面的殺意怎麼都壓制不住。

  在場的所有人呆若木雞,根本就不敢說任何的話。

  而剛開始那個求饒的男人此時也倒在地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們既然能夠被公司捧到這種程度,那我自然也有無數個辦法能夠讓你們直接變得連狗都不如。」

  傅清墨手上的玻璃瓶直接丟在了地上。

  眼神裡面帶著幾分嗜血,「如果想要讓我留你們一條狗命的話,就現在證明給我看看。否則……」

  那些人相互對視一眼,看見那個掉落在地上的玻璃碎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立刻前仆後繼地準備去爭搶,就好像真的是一群狗一樣。

  他們狠狠地把那些玻璃扎進自己的肉里。

  然後想要看著面前這個男人逐漸喜悅的目光。

  「在這裡看著他們,人不要死了留一條命就行,剩下的隨便他們造。」傅清墨並沒有時間在這裡逗留。

  他並沒有包紮。

  回到小姑娘身邊的時候已經天微亮。

  傅清墨轉身去了廚房,給她製作早餐和醒酒湯。

  柳安筠醒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就好像生活在夢裡。

  她的目光帶著幾分迷茫。

  微微深吸了一口氣,隱約記得自己昨天好像被人騙去喝酒。

  到最後還動手打人了。

  可是自己現在住的這個地方分明就是哥哥的家。

  柳安筠跳下床。

  一眼就看見那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站在廚房裡忙裡忙外的樣子。

  地上還有一些血跡。

  柳安筠表情愣了一下。

  趕緊走上去。

  傅清墨卻在這個時候直接關上了火。

  「你受傷了?怎麼會這麼嚴重?你難道就不知道好好去休息嗎?在這裡做什麼飯啊?」柳安筠心疼你想要伸手去觸碰。

  可是又害怕會觸及到傷口,她轉身赤著腳直接就去找醫療箱。

  把人拉到沙發處坐下。

  看著少年胸口上猙獰的傷口,恨不得直接把人的心臟給挖出來的那種深度。

  「不疼嗎?」柳安筠眼淚在眼底打轉。

  「下次還敢去酒吧嗎?」傅清墨並沒有直面回答小姑娘的問題,而是直接在她心上留下印象極深的一筆。

  「不敢……不去了。」柳安筠搖了搖頭。

  明明說過不要在意傅清墨,可是發現少年身上受這麼重的傷時。

  柳安筠根本就沒有辦法不在意,「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吧,身上的傷口疼不疼?如果要是發炎了怎麼辦?」

  傅清墨目光寵溺極了。

  他握著小姑娘的手。

  實際上這也算是他懲罰小姑娘的一種方式。

  不捨得這個笨丫頭受傷。

  但是想讓這個丫頭知道什麼叫做心裡疼。

  「先把飯吃了,我身上的傷口不嚴重,昨天晚上為了保護你,被那群人給扎的,不過放心好了,那群人已經被我收拾掉了。先吃飯。」傅清墨一邊說著,然後一邊走到餐桌旁。

  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轉頭看向柳安筠,「寶貝,你還記得你昨天晚上親過我的事情嗎?」

  柳安筠聽見這話猛然一愣,傅清墨身上的傷口是不疼了嗎?

  還有心思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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