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立刻把存款轉移掉!
趙明明律師事務所。對,就是這家。
周晨站在從網上搜索到的這間門面不是特別招搖,卻大氣嚴肅的律師事務所門前。
來此,只因她了解到這家律師事務所的趙明明律師,很擅長民事訴訟,而且很有正義感,對處於劣勢的女性更是能挺身而出,多次寧願少收或不收代理費,也堅持把那些拋棄糟糠的男人告倒,為那些本就失婚的不幸女子爭取了最大的權益。
她倒不是希望減免代理費,但她還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有正義感的律師。畢竟,這個年頭,為了錢不惜罔顧良心和道德,專門為犯罪嫌疑人和過錯方做代理的律師比比皆是。那種官司看起來不好打,但只要勝訴,得到的代理費用比正常案件的代理費可是高的太多。
雖然,她現在也算是有了很客觀的收入來源,而且,可以預見的今後對於她來說,原來的那份家庭財產或許會根本不值得一提。但,自從她獲得重生以來,她就暗自立過誓:該是她的,她一分也不會讓別人拿走!
更何況,對方還是那等不仁不義不忠不良的禽獸男人!
看了看門楣上的logo,周晨抬步走進了律師事務所的大門。
在她背後,剛剛停下的奧迪A8的車門緩緩打開。一個體形欣長勻稱的西裝男子從后座上走下來。抬眼正好看到那個嬌小玲瓏的背影進門,被簡單大方的裸色連身裙裹著的纖細腰肢,仿佛只能一握,黑亮柔順的頭髮只用一個髮簪盤在腦後,幾縷髮絲垂落下來,依著白皙的脖頸,隨著她輕快地步伐微微晃動著……只是一個背影,竟仿佛詮釋了女人至美至柔的優雅和風情!
趙明銳稍稍一呆,隨即失笑。
一個漂亮的女子而已,怎麼搞的和不懂人事的毛頭小子一樣呢!
趙明明律師事務所是上下兩層,一樓設有大堂,也是公用接待室。靠裡邊隔出幾個格子間,是幾個實習律師的辦公室。二樓才是趙明明和兩個夥伴律師的辦公室和私人會客室。
周晨一進律師事務所,大堂里的前台就迎了上來。
「這位小姐,你找哪位律師?」
「哦,我想找一下趙明明律師。」周晨第一次進律師樓,還真的不知道程序,稍稍一愣,隨即答道。
「那請問,小姐與趙律師有沒有預約?」年輕的前台律師一臉公式化的微笑,問出的話也很程序化。
「沒有。」見律師還要預約?看來趙律師很忙啊。周晨微微一愣,接著問,「趙明明律師不在?」
雖然一般的前台這樣問話,都有抬高自己公司的嫌疑,但目前的情況,周晨不了解,也不會亂說話。
「哦,趙律師在辦公室。您稍等,我幫你聯繫一下,看趙律師現在有沒有時間。」前台說著,又問了周晨的姓名,這才去拿起電話準備和樓上聯繫。
趙明明律師可不止這一處事務所,人家主站還是在省城的。這邊的律師事務所若是沒有預約和案子,一般也就一周來個一次。
這些話,前台不會說,但也在心裡暗暗讚嘆,這個冒然找上門來的女子運氣還是比較好的,這麼撞上門也能正好趕上趙明明律師在這邊坐班。
周晨不知道前台律師心裡想什麼,點點頭,站在前台,思索著待會兒見了律師如何說,突然聽到樓梯間傳來一個女子爽利的聲音。
「哥,你看好了去買回來不就行了。還得叫上我。我手上還有幾個案子正在跟進,忙著呢!」
話音落,一個身穿青色正裝的女子從樓梯間走了出來。
女子三十來歲,齊耳短髮,一側的頭髮抿在耳後,一米七的個子,身材纖細骨幹,肌膚白皙,兩道濃眉和深邃睿智的眼睛,讓女子偏柔弱的形象徹底變得幹練灑脫起來。
不知怎麼的,周晨只是一眼,就確定這個女子就是趙明明。而且,對方身上的氣息很乾淨。對,就是乾淨。莫名地讓周晨覺得親近可信。從而更加確定,就找她做代理律師了。
這時,女子已經走到了大堂,不知她哥哥在電話里說了什麼,她微微帶著嬌嗔的抱怨:「好啦,好啦,老頭兒就這點兒嗜好,不過是喜歡些茶花蘭花什麼的嘛。真搞不懂他,對那些花比對他寶貝女兒都好……哎,哥哥,我這裡來了個客人,你稍等,我問一下就過去哈。」
「這位小姐?」趙明明掛掉電話,轉頭望向前台。
「哦,這位是周小姐。」前台轉頭向著周晨道,「這位就是我們的趙明明律師。」
周晨和趙明明握手見過,隨後,趙明明問過周晨的來意,就點點頭道:「周女士,這個案子我接了。但我現在有點兒私事需要出去一下,你把材料給我,我路上看一下,你下午兩點過來吧,我們探討一下起訴的具體程序。」
人家說的很合理,周晨也無異議。本來聽到對方要買花,心中還想過送給對方一盆。不過,第一次見面,又是這麼一種情況,她還沒練到那麼油滑,稍稍遲疑之後,也就沒有說出來。
正好,既然到了淄城這邊,又有空閒,就去看看鄭繼業的花店怎麼樣了吧。
律師事務所外,趙明明上了趙明銳的奧迪,在后座坐好,直接從手裡的檔案袋裡,把資料抽出來。
「怎麼到這裡買花啊?」趙明明頭也不抬,翻開手中的資料看了起來。
「噯,我知道你忙,可我不懂那些花草的品種啊。」趙明銳發動車子,駛上行車道,一邊嘆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我托人從雲南帶回來的茶花,老爺子連看都不看一眼。還罵了我一個狗血淋頭。還說白給他都不要的貨色……幸好,上次我沒說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