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鳥為食亡啊!
周晨暗自感嘆一聲,有些不忍看著這個小東西落入陷阱,就見那個小東西走進竹筐下,又飛快地跳了出來。
難道是感覺到了危險?周晨看著小東西脫離了險境,正自一喜,就聽著那小東西仰頭髮出一串響亮的叫聲。
boorr……boor……
周晨微微一愣,轉眼,就看到樹叢中又急急地奔出一隻差不多模樣的小東西來。
後來者背部棕黃色,腹部和頸側的白色花紋不明顯,額頭上也沒有那簇翎羽……這是先前那個小東西的妻子吧!
先前那個小東西一見妻子到來,微微昂了昂頭,帶著一絲得意兒,隨即俯下身,快速地叫了幾聲,好像在催促妻子動作快些。
然後,後來的小東西就直奔進竹筐,飛快地啄食起竹筐下的饅頭屑來。
那很有大丈夫氣概的小東西則站在竹筐外,警惕地看著四周,神情傲然,仿佛一隻神氣活現的將軍,卻其實只是一個盡職盡責守護妻子的丈夫!
看著這個情景,周晨突然微微有些兒心酸。
這對鳥兒可謂情深意重,她真的不敢想像,當竹筐落下,這兩隻或者其中一隻被捉,結果會是什麼……
突然,她就不想讓這樣的情形發生在眼前。
手指一抬,一陣微風吹過,颳起一蓬雪屑,迷上了那群暗自按捺興奮的捕獵者的眼睛。趁著這個空擋,周晨意念一動,兩隻小東西已經被她收進了空間。
做完這一切,周晨轉眼正對上慕容瑒寵溺的笑容。她吐吐舌頭做個鬼臉,拉著慕容瑒的手,趁著那幾個還沒有發現他們,悄沒聲息地退出了林子。
「要是讓他們知道,是你將他們即將到手的勝利果實偷摘了,肯定會氣的暴跳!」慕容瑒戲謔道,順手將周晨的圍巾又整了整。
周晨嘻嘻一笑,搖搖慕容瑒的手臂道:「我不忍心看它們被捉……」
慕容瑒點點她的鼻頭,笑道:「別說那倆小東西逃走了!」
「當然沒有。」周晨靠在慕容瑒的肩頭,笑得一臉得意,「我將它們藏起來了……」
「對了,你說的神秘好東西就是它們嗎?它們是什麼?看著像野雞,就是個頭兒太小了!」
慕容瑒笑笑,伸手攬住周晨的肩膀,將她的身體圈進自己的懷裡,柔聲道:「聽說過四大山珍吧?」
慕容瑒看周晨一眼,點點頭:「剛才那倆小東西,就是四大山珍中的飛龍!」
飛龍?原來竟是野雞嗎?周晨還一直以為是啥杜撰附會的東西呢!
周晨暗汗時,就聽慕容瑒又道:「生活於國東北的花尾榛雞在滿語中被叫做斐耶楞古,意思是樹上的雞,後來取其諧音,稱為飛龍。因為它的肉味芳香、鮮美,成為東北地區主要的狩獵鳥類,從清朝干隆年間開始還把它作為歲貢鳥,進貢給皇帝作美味佳肴。」
說完,慕容瑒含笑看著周晨,那神情仿佛在說,知道什麼是飛龍了吧?
還真是附會的。可憐這麼可愛的小東西,只因為肉質鮮美,就被那些只圖滿足口腹之慾的人們給捕獵殆盡了。
周晨腹誹著,回頭迎上慕容瑒寵溺的目光,突然眼睛一亮:「我們再去林子裡捉幾對好不好?」
「怎麼,又不可憐它們,想要嘗嘗天上的龍肉了?」慕容瑒挑挑眉調侃著。
龍肉有啥好,她的空間裡就養著一條真正的龍好不好!當然,雪晴也是不能吃的!
周晨搖搖頭,神秘兮兮地眯著眼睛笑笑,拉著慕容瑒的手,心念一動,瞬移進了山林中。
天氣太冷,根本沒辦法放春兒出來偵察,辛巴又沒跟來,周晨就只能自己放出靈力尋找。還好,她的運氣不錯,竟然又被她找到了三對花尾榛雞!
收穫了四對飛龍,周晨和慕容瑒心滿意足地又在草原呆了一天,這才打道回京。
沒膝的雪,早已經把路給封了。也就是周晨,用靈力托著攬勝,車子才能在雪地里行駛。致使那些員工們紛紛咋舌,他們老總的這輛攬勝性能真好,絲毫不遜色於悍馬的越野能力了。
回到京里,周晨手上的血鑽立刻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呀,你居然自己留了這麼漂亮個鴿血紅紅寶?」一身正裝的趙明明一進周晨的辦公室,立刻換了一副嘴臉,伸手拉過周晨的手,隨即,一臉震驚地瞪著周晨道,「這不是鴿血紅紅寶石,是……血鑽?」
鴿血紅紅寶石確實很美,但是,晶彩卻明顯不如鑽石來的璀璨眩目!
血鑽色澤鮮紅如血,艷麗無比,是彩色鑽石中極為貴重和罕見的極品。
早在1989年春,在法國巴黎的一次珠寶展銷會上,展出了一顆重量僅為2。23克拉,名叫「拉琪」的血鑽,標價競達4200萬美元。
「拉琪」的美艷讓人傾到,其昂貴的價格讓人瞠目結舌。與當時的黃金價格相比是黃金的十萬倍以上,比無色鑽石貴二千倍以上。
而周晨手上戴的這顆血紅鑽石,趙明明目測絕對不少於4克拉。若是按照拉琪的價格來算,那將高達七千多萬美元,即使現在美元貶值嚴重,折合人民幣也是五個億……
淡定,淡定!
趙明明撫撫胸口,又心有不甘地瞥了周晨手指上的血紅鑽石一眼,癟癟嘴吧,嘀咕道:「戴著幾個億在手指頭上四處跑,還真是……」
雖然嘀咕的聲音很小,周晨卻仍舊聽得清清楚楚。趙明明因為丈夫徐建國的是高官的原因,太過貴重的首飾一般不會佩戴。就是她送的翡翠玉佩,也幾乎不見她戴。這樣惹人注意的火鑽,想必即使給她,她也只能藏在家裡的保險箱裡蒙塵,也難怪這女人心裡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