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倆小日本兒是想溜啊!」那日本人的話剛一出口,人群中立刻就有人喊了這麼一嗓子。
「不,不,不是,我們沒想過推託責任。只是山本君傷了,確實需要就醫……」
那個日本人結結巴巴地還沒說完,慕容瑒出聲道:「我派人送他去就醫。你就隨我們去鑑定吧。」
說完,回頭一個眼光,不知何時趕過來的程東走上前來,一把扶起山本,直接往外就走。
「啊,你們幹什麼……放開我,你們……」山本又驚又怕,連日本話都說不利索了。程東虎仿佛充耳不聞,連理都不理他。
另一個日本人也急了,跳起來就要衝上去,卻被慕容瑒擋住:「你放心,他們只是帶你的朋友去就醫,你跟我們去鑑定吧。」
說完,趙虎又走過來,扶住這個日本人,隨了孟教授和慕容瑒周晨,一起向京大而去。
京大的考古系實驗樓並不顯眼,只是一個很有年代感的三層小樓。總面積估計還不如周晨花圃中的小樓大。
到了京大的實驗樓,周晨和那個日本人自然都等在了辦公室,孟教授將碎片交給兩個助手那進實驗室的時候,什麼也沒說。對這一點,不但日本人服氣,就連周晨也不由地生出一股敬意。
不管怎樣,面對科學都要有一個嚴謹的態度。這是許多科研工作者的座右銘。
等待報告結果的時間,慕容瑒笑著對孟教授道:「孟教授,聽說你們前一段時間剛剛發掘了一個漢代王侯的古墓,不知能不能讓我們見識一下?」
考古隊負責挖掘不錯,挖掘出來的文物卻需要送交國家文物部門保存管理。不然,孟教授幹了一輩子考古工作,恐怕他這裡即使再蓋十座這樣的辦公樓也放不開了。呃,普通辦公樓存放國寶級文物,估計也早被國際大盜擠破門了。
不過,每一次考古隊發掘了文物之後,也會有一部分被他們申請帶回來,做進一步的學術研究。這一部分研究完了,還可以去文物部門換。孟教授這裡文物存貨量不多是一定的了。
孟教授略一遲疑,就答應下來。原因無他,畢竟他還惦記著周晨的陶瓷罐和那神秘的酒呢。讓人家看看自己做研究的文物,待會兒也好提條件不是。
周晨和慕容瑒跟著孟教授走出辦公室去看文物,那個小日本當然沒這個待遇,不過有趙虎招呼他,也不怕他跑路。
經過一條不暢的走廊,孟教授走進一個很普通的辦公室。周晨和慕容瑒都有些疑惑,卻沒有人開口詢問什麼。
辦公室不大,周晨一眼就能將整間辦公室的布置看完,無外乎與普通教授的辦公室差不多,幾個書架、一張書桌,除外連張招待客人的椅子都沒有。
周晨和慕容瑒都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孟教授的動作。就見他走到書桌前,用鑰匙打開一個抽屜,伸手進去似乎想拿什麼。然後,周晨身邊的書架無聲地移開了。
嗬,原來書架後邊還有一道暗門。看來孟教授挖掘古墓多了,對古代的機關也頗為了解了。
書架後的門是一道指紋識別防盜門。孟教授按上自己的拇指,門無聲地打開了。之後,還有一道密碼防盜門,再進去,就是一個普通的玻璃門了。
孟教授站在門內,對周晨和慕容瑒道:「這只是這一次發掘的文物的百分之一……可惜了,我們還是去的晚了,有許多外部墓室的文物已經被盜墓賊偷走了。唉……」
說起被破壞的古墓,孟教授仍舊一臉的痛惜。周晨卻不以為然地在心裡撇撇嘴。其實考古說白了和盜墓沒啥兩樣,乾的都是掘人家墳墓的活兒。不過,一個是將挖出來的文物交給國家,一個是自己個兒拿來賣錢就是了。
心裡這麼想,周晨和慕容瑒的動作並沒有遲疑。特別是周晨,門一開,她就猛地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靈力波動。而且,這份靈力波動讓她震驚的是,靈力內部還包含著一股極強悍的殺氣。
對,就是殺氣,就像她剛剛遇到鳳尾簪時感受的殺氣一樣。而且,這股殺氣甚至比鳳尾簪的殺氣還要濃烈的多。
鳳尾簪的威力,周晨收服雪晴的時候已經驗證過,她甚至現在已經開始期待,能夠含有這種殺氣的法寶,會有什麼驚人的威力了!
不過,周晨並沒有直接奔著那個殺氣的方向過去,那樣做太顯眼了。她現在不能將自己的驚喜表露出一點兒。因為,在感受到那股殺氣的第一時間,她已經把那個物件劃歸到自己的所屬物範圍了。現在,她的一舉一動,也都是為了算計著怎麼把那個物件弄到手了。
漢代的瓷器並不發達,所以陳列架上擺放的除了幾個青瓷罐之外,大多數都是陶器。有大小不一的陶罐陶盆陶碗,還有陶俑。孟教授這裡存放的陶俑,最大的與常人身高等同,最小的只有拇指大小。但無論陶俑大小,做工都非常精美,那一套拇指大小的小陶俑,竟然連五官上的表情都刻畫的栩栩如生。周晨雖然有些心不在焉,但看著這些古老的物件,仍舊忍不住暗暗讚嘆,古人的智慧和精美工藝。
慢慢地,周晨終於走到了那個讓她心動不已的釋放出濃烈殺氣的物件跟前。這個東西乍一看就是一個陶製的長圓柱體。表面同樣有漂亮的色彩和花紋。但是周晨用靈力探查後,就知道,這只是它表面的一個禁制給予人的一個假象。不過,在破除禁制前,就連周晨都無法看透裡邊的東西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