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詹成風聽慕容瑒這麼說,很是得意地笑道:「哈哈,既然慕容三少也看好這塊賭石毛料,那我就把它買下來。我可是很看好它的。」
說完也不再徵求鄭伊琳的意見,直接刷刷刷填好了九十八萬的支票,遞給了賣主。
那個賣主見這塊賭石被否定之後,還能一分錢不少的賣出去,心裡早就了開了花,滿嘴奉承道:「這位少爺果然眼光精準,這麼好一塊料子,雖然花了九十萬,但解出玻璃種,那可就是上億幾億的大漲啊!」
被賣主這麼一說,詹成風似乎真的已經看到了自己解出了天價的玻璃種,滿臉燦笑著,還狀似不經意地回頭看了看周晨,向她透過一個挑釁輕蔑的一瞥。
「那,慕容就等詹大少解出大漲之後,再來祝賀了。告辭!」詹成風的態度,慕容瑒也無法勉強應付了,乾脆地告辭之後,走回周晨身邊。
「好,那就承你吉言啦!」詹成風一邊隨意地應和著慕容瑒,一邊抬眼,猛地誇張地大叫了一聲:「哎呀,這不是翡翠女王嘛?哈哈,不知道,翡翠女王昨天一天未見,是不是找到了好賭石?我可是非常期待,翡翠女王能夠再拿來一塊極品翡翠來呀!」
詹成風這樣直接針對周晨,別說阿四露出了一臉怒容,就連涵養超好的慕容瑒,也皺起了眉頭。只有被針對的周晨,卻仍舊一臉淡然,甚至嘴角還掛著一個憐憫的笑。
詹成風第一次遇到她,就花十億元買回去了一塊靠皮綠。今天,更是不顧鄭伊琳的勸阻,自以為是地又買下來一塊完垮的賭石,這種水平的人,居然還敢向她叫陣?她也只能可憐他了。看來,十億元的慘輸,他得到的教訓還遠遠不夠啊。
她這裡不置一詞,卻被詹成風當成了詞窮的表現。
笑容滿面道:「不過讓我想不到的是,明明是一塊看大漲的賭石,賭技高明的翡翠女王居然信口雌黃說什麼不看好。我說周小姐,你是不是自己看好了,先拿這些話嚇退別人,好把這塊賭石收為自有啊?」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譏諷周晨自己了,竟把張震等人也扯了進去。言中挑撥張震和周晨的意思連傻子都能聽出來。
周晨的臉色倏地一冷,微微一哂道:「這麼說,詹大少是對這塊賭石毛料信心十足咯?」
「當然!我相信這塊賭石一定能夠大漲,至少也會出到冰種。甚至還有可能出玻璃種。」詹成風神態很是猖狂,說的更是意思明確。
「那好,我們一個看跨,一個看漲,不若,就這塊毛料,我們賭一把,如何?」周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盯著詹成風。
詹成風見周晨主動提出約賭,竟也是微微一詫,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滿懷的信心:「好啊,不過,我們雙方各拿出一億元作為籌碼,如何?」
「好,一億籌碼,評判標準是翡翠的總體價值。詹大少以為如何?」
「一億?哈哈,女王好像對自己沒有多少信心啊,依我說,不如一人加五億元的籌碼,一億元,根本提不起興致嘛!」詹成風笑得很是歡快,表情也很是自信滿滿。
反觀周晨的表情卻微微有些愕然。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長得不錯的男人,深深感嘆,上帝給了他漂亮的相貌,卻沒給他一個相當的智慧啊!
經歷過一次十億元買回靠皮綠的教訓,這個人居然還敢向她叫板,不但叫板,居然還不知死活地壓上五億元賭一塊必垮的石頭……
好在,周晨雖然善良,卻還不到愚善的地步,對於這種搶著爭著送上來的錢,她也不會嫌燙手。
略略訝然之後,周晨淡淡地道:「好吧,五億就五億。」
轉眼,周晨很不客氣地上下瞄了詹成風一眼道:「既然押上五億元做籌碼,五億畢竟不是小數目,為防一會兒解完石頭出現什麼不必要的爭執,那麼我們還是找個中間人,各自把五億元劃入他的帳戶,等賭出結果,再確定籌碼的歸屬如何?」
詹成風很有風度地點點頭,道:「好!我們找誰呢?呵呵,慕容三少,我看你就來當這個見證人吧!」
慕容瑒對詹成風選擇自己也微微有點兒詫異,不過卻並沒有反對,立刻答應了下來,並報出了一個帳戶。周晨和詹成風立刻分別打電話給銀行,各自轉了五億元到慕容瑒的帳戶上。
不多時,慕容瑒的手機連續收到兩個銀行確認簡訊,慕容瑒點點頭道:「可以開始了。」
條件談好,賭局顯得反而很簡單了。
賭石攤位自己就租有解石機,不用周晨做什麼,詹成風的兩個保鏢就上前抱著那塊賭石,直接放到解石機上。
因為周晨和詹成風是參賭雙方,慕容瑒是見證人,那麼鄭伊琳就成了解石的不二人選。
賭石不算大,只有十五六公斤。鄭伊琳在詹成風不顧她的勸阻買下毛料後,就一直一言未發,此時走到解石機前,也是表情鎮定,似乎這場五億元的豪賭,與她沒有絲毫關係一般。
看了看賭石表面的表現,鄭伊琳在擦開的窗口處切下了第一刀。
嗞嗞……
解石機刺耳的切石聲響起,周圍已經聚集了好幾十個人。
或許有些人並不認識鄭伊琳和周晨,但籌碼總數高達十億元的豪賭,在平洲可是史無前例的,在這裡出現,只要聽到消息的人肯定不會放過,見證這場空前豪賭的機會。
周晨和慕容瑒站在一起,神色平靜地看著解石機。在她身側身後,阿四、陳立偉和張震等人,卻是神情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