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一路無話,回到賓館各人也都累了,回房間休息不提。

  周晨也把拍賣時遇到的疑似日本人丟在了腦後,在空間裡呆了一晚,一直在研究那些青花瓷碎片。

  雖然周晨不懂古玩,但這麼好的一件明青花摔碎了,她還是覺得很可惜。若是能夠將這青花瓷復原就好了。

  她也不敢冒然拿這些青花瓷下手實驗,她燒制酒罈子時,燒出來的那些鏤空的陶瓷製品倒是不少擱在空間中,算起來也相當於放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了。

  周晨砸了一個,又用靈力直接把它們都重新粉碎成粉末,然後用水和成泥,再塑形,雕刻,燒制。燒出來一看,外形和雕刻倒是沒什麼不同,但是,用靈氣探查,那些放久了的酒罈子會有很厚重很舒服的感覺,這些毀掉重塑的罈子,就會讓人感到內部的氣息非常雜亂,讓人很不舒服。

  嘆口氣,這一隻肯定是失敗了。

  周晨再接再厲,又砸了一隻,繼續試驗。

  這一次她總結經驗教訓,在整個和泥塑形的過程中,都用靈力不斷調整著那些粉末的氣息。一個罈子或許不大,但是成為粉末後,何止千萬,恐怕百億千億都不止。

  周晨一點點調整著這些粉末的氣息,雖然用的靈力不多,但異常繁瑣也異常緩慢。也就是周晨在這個完全封閉的空間中才能進行,若是在外界,被人半路打斷的話,一切又要從頭再來。

  一個罈子終於重新塑形成功,周晨看著還沒有燒制的罈子,長長地吁了口氣。

  她起身去湖裡遊了幾圈,才回來開始燒制。剛才那麼長時間全神貫注,她也有些吃不消了。而且,周晨也想到,第一次燒制的瓷器和第二次燒制的瓷器,所用的火候肯定不同。若是想讓複製的瓷器與原來的差別不大,那麼這個火候控制也極其重要。

  碧焰化成一點點盈亮的星點,緩緩地把瓷坯包裹起來。真箇燒制過程中,周晨一直用靈力探查著瓷坯的變化過程,以便於隨時調節燒制火焰的大小。

  終於,這件複製品完成了。周晨靜了靜心,把手扶在這件瓷器上用靈力開始探查內部的情況。

  氣息完全恢復了舒服的厚重感,感覺不到什麼逆亂的氣息。周晨微微彎了彎嘴角。然後是火力,經過二次燒制的瓷器,除了表面顯得更加光亮外,似乎整個瓶子的感覺也稍稍通透了些。就像一次提純和二次精製的不同。

  這樣的差別,用肉眼是看不出來了。這一次的實驗也算是成功了吧!

  房間電話突然響起,周晨疑惑地走出空間,這才發現天色已經大亮。看時間,竟然已經是上午九點多。

  周晨有些呆,沒想到她研究複製瓷器,竟然整整花了六個多小時。六個多小時可是相當於空間中的近三十年了。三十年,在平常人看來很漫長的時間,她竟然只是用來砸碎又燒制了幾件瓷器。

  若非她有空間的時間差,若非她長久以來練功形成的極高的定力和恆心,沒有誰真的花三十年的時間去複製一件瓷器。丟掉那些條件,也沒有人會成功。看來瓷器不能修復的問題依舊是無解的啊!

  感嘆了一小下,周晨拿起電話。

  「周晨,從雲南過來的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到佛山機場,你休息好了嗎?不然我讓他們去接?」慕容瑒溫和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周晨拍了拍腦袋,她沉迷於復原瓷器,居然忘記了今天要去機場接阿四一家的事兒了。

  「不用,我馬上就好,你先下樓吧,我五分鐘就到。」說著,周晨就把電話掛了,然後飛快地換了一身衣服,綰起頭髮,拎著背包出了門。

  趕到機場,正好趕上從騰衝飛來的航班進站。

  稍等了一會兒,就看到阿四一家人推著行李車走出了接機口。

  見到周晨,又很快就能參加號稱國內第一的平洲公盤,阿四很興奮。一直不斷地說著,他們乘坐的這次航班,居然有一大半兒人都是來參加平洲公盤的人。還說,他們在飛機上還猜測翡翠女王這一次會不會來參加公盤,都盼望著一堵翡翠女王的風采。

  另外,阿四還聽到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也是在飛機上聽到的,是一個經常跑緬甸的雲南珠寶商提起的,據他說,在緬甸很出名的翡翠公主也會來參加這一次平洲公盤。他說的這句話,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但阿四聽到了就記了下來,趕著來告訴周晨。

  不論這位翡翠公主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實,但隨著周晨在賭石界的名氣越來越大,勢必會引來很多不服氣的人來挑戰。在平洲公盤挑戰,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對於什麼翡翠公主的挑戰,周晨並沒放在心上。隨口答應著,心裡盤算著怎樣才能繼續保持低調。像猴子一樣到處被人圍觀的興致,她可沒有。

  回到賓館,把行李安置好,也到了中午,一行人去外邊吃了午飯。

  明天公盤就要開始了,阿四一家人又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也就不再出去了。都回賓館休息。

  周晨回到房間。因為沒有上釉的材料,無法實驗釉彩的複製,周晨也不急著搗騰那件青花瓷了,稍稍休息了會兒,就又鑽進書房鑽研那些數量龐大的玉簡古籍。

  到了晚上,春兒接到了新的消息,俞榕也打來了電話。

  原本縣裡所有的銀行都已經過來接觸,想要讓莊園將帳戶開到他們銀行。這一次,又有兩億資金即將入注,幾家銀行幾乎都紅了眼,各銀行的行長們親自出馬,來莊園辦公室蹲點守候。只可惜,這件事是周晨親自吩咐的,家裡的幾個人根本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