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所以,自從給家人們的防護做好後,她就開始發瘋般地利用一切時間進入空間尋找改造普通人身體的方法。她迫切地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能給普通人塑造靈根的法訣或丹藥。

  可是,她已經在尋找了幾夜,空間升級後,與外界的時間比已經升為一日百年。算起來,她已經找了幾百年了,卻仍舊毫無結果。

  碧游空間升級後,書房的容量大了好幾倍,其實現在這個書房的存書量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座書庫,不過是周晨叫習慣了,還一直稱其為書房而已。

  還好,她找了幾百年,雖然還沒找到所要的法訣或丹藥,卻還有一大半玉簡沒有看過,這也算是還有希望。只要有一絲希望,她就不會放棄。

  空間裡沒有晝夜,也沒有寒冬酷暑,周晨到了化神期早就可以不用再吃食物,完全沉浸到玉簡中的一條條法訣和煉丹配方中去後,周晨就完全入定了,把身外之事悉數拋開。

  不知過了多久,周晨只知道,她又看了整整一列書架上儲存的玉簡。

  咚咚咚!敲門聲從空間外邊傳來。

  周晨長長地吁了口氣,慢慢地從玉簡上收回視線。一夜又過去了,仍然沒有找到改造體質增加靈根的法訣或丹藥。

  卻意外地發現了幾個養生延年的丹方。有了這幾個丹方,她對改造父母的身體,並讓他們長壽就更有把握了。

  揉揉有些發僵的臉頰,周晨緩緩起身,慢慢走出了木樓,走出了空間。

  「周晨,起了麼?」

  慕容瑒的聲音溫溫潤潤地從門外傳進來,周晨也禁不住微微翹起了唇角。

  現在找不到並不代表著永遠找不到,即使年紀最大的父母,也至少還能再活六十年。她還有的是時間。

  不管將來如何,她總不能為了對將來的孤獨的恐懼而終日惴惴吧!眼下生活一片美好,她怎麼會只想著將來,而忽略了眼下呢?

  呵呵,是她鑽了牛角尖兒了!

  想通了,周晨只覺得就像放下了一塊壓在身上的巨石一般,就連呼吸都登時舒暢了許多。

  只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的周晨,不知自己已經走到了門口,也忘記了自己身上還僅僅穿著一件白色的真絲浴袍。雖然這件浴袍的面料比較緊密,還不至於走光,但真絲面料最大的特點可就是良好的懸垂感和貼身感啊!這麼一層薄薄的真絲浴袍穿在身上,雖然一點兒都不暴露,卻又完完全全地把她極美的身體曲線完全勾勒了出來。

  最性感的造型不是那些脫星的赤果果一絲不掛,反而是這種欲露不露最讓人血脈憤張啊!

  周晨就這樣,盈盈然,揚著微帶迷離的淺笑,打開了房門!

  「周晨,早……」慕容瑒帶著溫潤的笑容,送上一個問候,只是,這個問候說到一半,竟卡殼了。目光呆呆地望著周晨,然後,周晨很疑惑地看著一朵紅暈迅速爬上慕容瑒的臉頰。

  周晨一出聲,慕容瑒猛的醒悟過來,慌亂地避開了眼神,只是,耳朵脖頸也染上了一層羞色。

  嗯?周晨茫然地低頭……

  呼……哐!

  終於發現自己的窘況的周晨,第一個反應縮回身子,關上房門。然後,站在門內,想想慕容瑒又羞又窘的樣子,她卻突然輕笑起來。

  哈哈,出醜的是她啊,怎麼慕容瑒看起來比她還害羞?呵呵,這算不算老牛調戲嫩草?

  傻笑了一會兒,周晨從空間裡取出一套長袖真絲手繪裙子穿上,隨意地用鳳尾簪把頭髮綰在腦後,對著鏡子看了看,這一次確實沒有問題了,這才把門再次打開。

  看到再次走出門的周晨,慕容瑒的眼睛一亮,隨即又禁不住躲了開去,四下看著,卻怎麼也不敢再對上周晨的目光。

  「走吧,我帶你去喝早茶。然後,咱們先去平洲玉器街和珠寶玉器大樓看看。」

  周晨沒有異議,跟著慕容瑒往外走。走到電梯外,慕容瑒似乎終於調節過來,伸手把周晨手上的背包接了過去。

  第一次吃廣式早茶,周晨有些好奇和期待。

  慕容瑒對附近看起來比較熟悉,兩人出了酒店,並沒有開車。早上七點,太陽還不算太毒辣,兩人沿著街邊,一邊欣賞著平洲的街景,一邊走,大約十幾分鐘,兩人就走進了一家早茶店。

  這家店不臨大街,開在一條小巷子中。可是透過店面的大玻璃門窗,還未進門,就看到店內食客很多,幾乎座無虛席,而且,還有人不斷地進門。

  進了店,兩人找了一圈都沒有空座,慕容瑒商量周晨:「不遠處還有一家早茶店,要不要去那邊看看?」

  周晨卻微笑道:「我喜歡這邊,你去點餐,我再找找看。」

  慕容瑒已經完全恢復了鎮定,寵溺地對周晨一笑,轉身走向餐檯。

  周晨剛才看了一遍店中的食客,發現靠窗座位上的肥胖中年男人,一個人霸著一張座不說,明顯已經吃完了,居然還在那裡慢悠悠地喝著茶。一個老太領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走過去,和那男人說了一句,看樣子是老太想要拼桌,那個男人卻態度很惡劣地拒絕了老太的提議,並惡形惡狀地不知說了一句什麼,嚇得那個小男孩兒憋著嘴巴,眼看都要哭出來了。老太不想生事,只好領著小男孩走開。

  這種惡人,實在欠調理!

  挑了挑眉梢,周晨手指一彈,幾滴冰水無聲地落入肥男的後頸,肥男一個激靈跳了起來,滿臉怒色地抬頭四處打量了一下,卻沒找到可疑的人。只好氣哼哼地瞪了身旁一個看過來的無辜食客一眼,喘著粗氣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