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本小姐不是說了,一定要讓那個蘇南月的鋪子開不下去嗎!」
陸瑾毓氣憤的瞪著面前來回報消息的人,眼神里充滿了不滿。
這些人是她買通來對付蘇南月的,卻沒想到直接被蘇南月嚇跑了。
「當初要價那麼高,現在辦事的時候就這樣了?」
那被丫鬟帶進來的地痞顯然不滿意陸瑾毓這麼說話,冷笑一聲。
「陸姑娘,你當初也沒說讓我們去對付的人這樣潑辣,我們大哥……咳咳,身受重傷,現在都下不了床,我們沒找你要銀子已經不錯了。」
這話說的陸瑾毓狠狠咬唇。
她怎麼會知道蘇南月那個賤人為什麼突然變得這樣厲害,明明她從前就只是一個依賴自己兄長身邊的普通女子罷了。
最多漂亮點,有些學識。
陸瑾毓從前是有幾分隱秘的嫉妒的。
更別說如今是蘇南月害死了她肚子裡和嚴青的孩子!
「再說了,陸小姐應該也不想要被人知道,攝政王家中的小姐,居然會僱傭流氓去為難自己已經休夫了的前嫂子吧。」
那流氓都是專門做這些有錢人家的骯髒交易的,對於陸瑾毓這樣一個不經世事的大小姐,他有的是法子對付。
果不其然,聽到他這麼說,陸瑾毓的臉色變了一瞬。
顯然是被戳到軟肋了。
「給他銀子!」
她冷哼一聲,邊上的丫鬟麻利的將銀子拿出來,甩到了那流氓手裡。
說來也諷刺,陸瑾毓想必是忘了,就連她這些銀子,當初都是蘇南月嫁到王府以後才有的。
畢竟王府都窮困潦倒了,哪裡來的銀子給她?
掂量了一番手裡的銀子,流氓滿意的離開。
「要我說,這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好騙,只是大哥也太慘了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這幾天是被那母老虎嚇得門都不敢出……」
想到自家大哥發出的那殺豬一樣的嚎叫聲,這地痞的身子還是忍不住發抖。
看來以後和那個蘇家小姐有關的生意是不能接了,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手裡還在囂張的把玩著錢袋子,他一個不留神,手裡的錢袋子就被人給奪走了。
「哪個不長眼的,敢拿小爺我的東西,信不信小爺我……」
話音未落,寒光一閃。
那地痞瞬間就發不出聲音來了,剩下的只有茫然瞪大的眼珠子,還有不可置信的目光。
身子則是晃晃倒下,血液先後湧出,鋪滿了整個地面。
陸瑾年面色冷峻,不動聲色的擦了擦自己的佩劍。
「收拾乾淨。」
他對一邊的侍從吩咐道。
這樣的情況,顯然侍從也是見怪不怪了,當即應下,而後熟練的將地痞的屍體拖走。
而陸瑾年則是拿著那個錢袋子,去了陸瑾毓的臥房。
錢袋子被甩在桌上的時候,陸瑾毓還沒回過神來,對著陸瑾年就是一通怪罪。
「我不是說了嗎,沒事別來我的臥房裡,我不是已經按照你們的意思嫁給那個什麼魏家的少爺了嗎?」
「你們還要我怎麼樣!」
「你找人去砸了蘇南月的鋪子?」
陸瑾年的一句話,將陸瑾毓接下來要說的所有話都堵了回去。
看著桌子上的錢袋子,陸瑾毓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卻又不敢說出口,只是有些恐懼的咽了口水。
「這次我給你處理乾淨了,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有下次。」
「為什麼!」
陸瑾毓心中的委屈和怒火,在接觸到陸瑾年的時候瞬間爆發了出來。
她只是想要追求愛情,有什麼錯!
「什麼為什麼,我和娘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那個嚴青不是良配。」
陸瑾年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嚴青到底給自己妹妹吃了什麼迷魂藥了,好好大小姐不做,非要跟在他屁股後面跑!
「為了我好……我看是兄長你還放不下那個蘇南月吧?要不是她告訴你們這件事情……」
「嚴青呢,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是不是也是被蘇南月給害死了!」
面對陸瑾毓的質問,陸瑾年沉默半晌。
嚴青會消失在陸瑾毓的面前,是他動用了權勢,全城抓捕。
就算嚴青武功高強,那也抵不過人多。
若他還想要自己的小命,這時候就應該識趣的離開京城才對。
但是這些話,陸瑾年不好對陸瑾毓說,他還是疼愛這個妹妹的,而且妹妹現在正要嫁到魏家去。
魏家若是能和陸家聯手……
「是,但他也是為了你好。」
於是他果斷的甩鍋給了蘇南月。
蘇南月:……?
只可惜蘇南月並不知道自己在無形之中已經被套上了一口碩大的黑鍋。
「果然是那個賤人,我不會放過她的!」
陸瑾毓的眼神中滿是惡毒,就像是要將蘇南月生吞活剝了一樣。
見到這兒,陸瑾年甚至有些猶豫的想著,自己將事情推到蘇南月的身上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片刻之後,他又收回了這種想法。
自己是毓兒的兄長,總不能讓當妹妹的這樣憎恨兄長吧?
再說了,這件事情原本就是蘇南月告訴他的。
既然如此,證明蘇南月還在乎毓兒,那麼為了他們兄妹關係,犧牲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
「……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
蘇南月一邊梳妝,一邊忍不住吐槽。
手裡的金簪子都快捏變形了,好在桃兒眼疾手快搶了過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確認沒問題才鬆了一口氣。
「阿燕也真是的,怎麼偏偏挑這個時候來說這些!」
她有些嗔怪的瞪了一眼站在蘇南月身後不遠處的阿燕,哼了一聲轉過身子。
「是姑娘吩咐的。」
阿燕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生硬,讓桃兒更加生氣了。
好在蘇南月及時站出來當了和事老。
「好了桃兒,是我讓他進來的,那些人之所以會盯上我的鋪子,我懷疑有人在背後搞鬼,就讓阿燕去查了一下。」
「王府那些人也太過分了些,小姐都已經休夫了,又礙不著他們什麼事兒!怎麼偏偏拉扯著小姐不放呢!好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