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宮宴14,偏幫

  五皇子進殿,腳步不疾不徐,看起來溫潤如玉,只是,蘇南月和陸念安卻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

  陸念安抿了抿唇,這才緩緩開口,將之前與謝覲相見以及發生口訣的全過程都說了出來。

  只是,他雖是實話實說,可一字一句卻格外像是為自己開脫,格外的讓人懷疑其真實性,讓底下的一眾大臣嗤之以鼻。

  「陸小公子,按照你口中所說,你是一點錯都沒有,謝小公子為啥要針對你?」有大臣和謝家走的近,聞言不滿說的。

  陸念安轉頭看向那位大人,彬彬有禮回道:「這個問題晚輩也不知,不知可否請這位大人來為晚輩解惑?」

  蘇南月挑眉看著陸念安,差點噴笑出聲。這樣子懟人的陸念安也太可愛了些!

  那大人面色漲紅,怒吼出聲,「是你倆發生衝突,我怎麼會知道!」

  陸念安站直了身子,鏗鏘有力陣地有聲:

  「既然如此,那麼大人又如何知道晚輩是在為自己推脫?事件經過晚輩已說得清清楚楚,大人有不懂的可以提出來,且,我與謝公子的事,不止我二人在場,還有各家的小廝,可以向他們求證!」

  那位大人臉色漲成了豬肝色,自討沒趣,砰的一聲拂袖坐下,「懶的與你這小兒爭辯!」

  蘇南月卻撲哧一聲笑出來。

  「隋大人這不叫懶得與我兒爭辯,是無理說不過吧!」

  陸念安看向蘇南月,眼中孺慕之色漸起。母親是在用真實行動告訴他,他的身後有她!

  「古人誠不欺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堂堂……哼!懶得與你們呈口舌之爭!」隋大人自覺失了面子,為自己找補。

  「那麼我請問隋大人,您今日坐在這宮宴之上是為了何?」蘇南月淡淡開口譏諷著。

  今日宮宴本就是為了蘇南月設的,也就是他口中的「女人」,若是他開口辯駁,得罪的就不是蘇南月一人了,甚至還會被誤以為對皇上的決定有異議,對朝廷不滿。

  隋大人臉色一變,憤憤咬牙看了眼蘇南月,不再說話了。

  「夠了!嘉陵你先退下,讓安兒繼續說!」陸瑾逸耐心漸漸消磨,沒工夫在此與他們扯嘴皮子。

  蘇南月也見好就收,眼神示意陸念安別怕,萬事有她兜底。

  陸念安眼神梭巡一圈,對著底下的大臣昂首挺胸問道,「眾位大人,還有誰有何疑問,現在盡可以提出來!」

  他身姿從容,臉上絲毫不見慌亂之情,他遇事冷靜的態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增長。

  見底下安靜一片,他才微微含首道,「既然無人有異議,那晚輩就繼續了!謝公子身邊的僕人摔碎了玉佩卻栽贓給晚輩………」

  這一次無人再敢說話,陸念安聲音不疾不徐在大殿裡響起,說到激憤之時,他也是聲音平靜,引得眾位大臣卻紛紛驚呼不已。

  待最後說到攝政王時,你有紛紛轉頭看向陸瑾年。

  蘇南月也有些詫異,此事竟然還涉及到了陸瑾年,會不會就是為了他?

  蘇南月實在找不到陸念安得罪人的理由,她可以保證,在今日之前陸念安都不認識謝覲。

  雖說兩人都是在上林學院,可是年齡之差相距甚大,學院裡也會將年齡差較小的人群放在一起。

  如今涉及到了陸瑾年,蘇南月皺著眉頭思索著這個可能。

  她帶走陸念安的時候並沒有禁止他與陸瑾年來往,只不過之前陸瑾年腦子進水一樣盡做一些迷惑行為,陸念安也不願意和他接觸。

  如今像是腦子轉了彎一樣,偶爾有時候看著有些人樣。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有什麼疑惑可以詢問晚輩。」陸念安不疾不徐說完結束語。

  大殿之內一篇竊竊私語。

  大多是因為陸念安說的話有些太過匪夷所思。

  謝覲乃是驃騎將軍之子,又因謝家這一輩只有他一個獨苗,名聲在一眾大臣之中也有所耳聞,大多數見面之時也是彬彬有禮的模樣,可到了陸念安嘴中,仿佛就是那仗勢欺人的惡霸。

  「你說這陸公子說的話可不可信?」

  「可信度不大!還說謝公子栽贓嫁禍於他,預計敲詐勒索,十萬兩白銀,這不是扯淡了麼!」

  「就是!以謝家的權勢,區區十萬兩白銀還沒放在眼裡!」

  「哎呦兄台,這話可不興說啊!」

  「非也!下官倒是覺得陸公子的話有些道理,他沒必要說謊!」

  「對對對!下官覺得十萬兩白銀對於謝家來說也不算小數目了,或許他們真的想找茬也說不定!」

  一片竊竊私語中,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嗤之以鼻,有人皺著眉頭覺得此話為真,不一而論。

  這時,大理寺卿張大人再次開口道:「陸公子,本官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

  陸念安點頭,「張大人請!」

  「你說謝公子上來就刁難你,那麼請問你與謝公子之前是否有過過節?」張大人道。

  「並無,可以說,再此之前,晚輩只知其人,從未認識過。」陸念安淡定搖頭。

  張大人:「那你說謝公子為何一見面就認出你,還故意刁難?你這不是自打嘴巴麼?」

  陸念安依舊毫無波動,「晚輩不是謝公子,確實不知他為何一見面就故意刁難,可晚輩可以確定,謝公子認識晚輩,此次也是故意在那邊等著晚輩的!」

  「你的意思是,謝公子故意等著你刁難你,然後他知道自己今晚可能會遭遇不測,故意栽贓嫁禍於你?」張大人譏諷笑著搖了搖頭,「陸公子,你說的話未免太過牽強!」

  他的話咋一聽有些道理,其實是基於兇手是陸念安和蘇南月的基礎上往前推的,實則就是狗屁不通!

  陸念安聽完,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他一直以來表現的都是溫文爾雅,此刻也是真的有些氣了。他可以接受任何提問,但是不接受這樣的偏幫陷害!

  「看看!臉色變了吧!裝不下去就別裝了陸公子,不要用虛偽的面孔在這裡裝作無辜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