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渾身僵住,無言以對。🐝ൠ 😝🌷
他說的話很致命,卻又那樣的真實。
「我都給你製造機會了,你為什麼還要放棄?」關丞丞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地想戳他腦袋。
山洞裡發生了什麼,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但鳳明溪說沒有發生,那十有八九是自己壓制住了體內的醉情毒。
真是失策!
他忘了鳳明溪內功深厚,修煉的還是無情訣,是可以壓制住媚情毒的。
不過這種毒,第一時間沒有發泄解除,壓制在體內,等那天壓制不住爆發了,就更危險。
夜凰臉色鐵青,拽住他就離開,「你跟我來。」
「大哥……你生氣了?」關丞丞有些心慌,他沒有見過夜凰這般盛怒的樣子。
夜凰是很生氣,非常生氣,如果這個人不是關丞丞,他老早就上前掐死他。
因為是關丞丞,他深呼一口氣忍住了,「丞丞,我和溪兒,還有蕭寧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
「為什麼啊?你在顧忌什麼啊?不是喜歡她嗎?」關丞丞沒有辦法理解,他為什麼要一直這樣忍受。
「她和蕭寧還是夫妻,如果我們今天做了僭越的事,那不僅僅是對溪兒的傷害,還會對鳳氏一族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鳳家未來繼承人,已是有夫之婦,私底下卻和舊情人藕斷絲連,有了夫妻之實,那些有心打擊鳳家的人,只會添油加醋,變本加厲地攻擊,詆毀鳳家的名譽。
那鳳明溪要承受的後果,他都不敢再往下想。
一開始他們都認為是有人故意算計,所以在失去理智之前,緊急剎車了。
結果沒有想到是關丞丞做的。
關丞丞臉色變得不太好,聽他這麼一說才意識到後果真的跟蕭寧說的那樣嚴重,「對不起……我只是想你開心。」
夜凰心裡嘆口氣,拍了拍他肩膀,「溪兒那邊我會去道歉解釋,以後不要做這種事情。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方法不對。」
「蕭寧明顯就是不同意和離,他們不和離,你又怎麼會有機會?」
只要他們是夫妻,那他就沒有任何機會,還要避嫌,連話都不能多說。
夜凰想到在山洞裡,鳳明溪說的話,「溪兒讓我再等等,給她一點時間。」
平心而論,如果他是蕭寧,他也不會輕易放手的,既然他費盡心思和手段才得來的婚姻,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鳳明溪就是覺得蕭寧對自己感情太深,如果一點都不尊重對方,只顧著自己開心幸福,那真的太過分,她才想給了蕭寧一些時間去接受,有些事情是真的強求不來。
「我真是佩服你,大哥你真厲害,如果是我,我做不到。」
夜凰哭笑不得,「那是因為你是不需要。」
要是能一生平安順遂,和喜歡的人結為夫妻白頭偕老,順順噹噹,沒有波折,誰想折騰啊?
他是因為沒有這麼好的運氣才會這般糟心。
……
蕭寧一路上沒有說話。
回到營帳,鳳明溪的人就攔住了他,兩人是分開住的。
哪有夫妻一直分房睡的?
蕭寧心情變得異常煩躁,「我有事跟郡主談。」
「進來吧!」
鳳明溪同意了,侍女才放他進去。
「坐。」
蕭寧坐下來,「你中了什麼藥?如果沒有解毒,會怎麼樣?」
「暫時用內力壓制住了,修煉無情訣的緣故,只要不動情慾就不會有事,否則爆體而亡。」
「所以很抱歉,以後,或許一輩子你都要獨守空房,本郡主以後不會碰男人。」
「為了蕭家的子嗣著想,我想世子考慮一下和離的事。」
蕭寧笑了好幾聲,「是不能碰男人,還是你不願意?如果這個男人是夜凰,你肯定不會猶豫……」
今天就是夜凰在她面前,還是她中了媚藥的情況下,可她選擇壓製毒,沒有趁機用夜凰解毒。
「為什麼?」蕭寧想到這一點,神色變得不自在,她既然這樣喜歡夜凰,為了他一直守身如玉不願意和自己圓房,怎麼就不將自己給他呢?
鳳明溪眼底染了一層青黑,這陣子一直沒有睡好,她已經非常疲倦,「沒有為什麼,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有些事情她不想重複說。
沒有什麼意義,因為他不懂自己的用意。
將自己的沉重想法,內心的愧疚自責說出來反而會成為對方心裡上的負擔,她只是不想這麼做。
蕭寧從營帳出來,回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營帳和夜凰挨在一起,也不知道那個人才安排的。
兩人在門口撞上,簡直齊齊風中凌亂。
「夜王爺,你這樣有意思嗎?天天惦記別人的媳婦。」蕭寧心裡不痛快,在看到夜凰的時候就控不住發泄出來。
夜凰眼眸微眯起,他最近這兩年是不是太好說話了才會讓他產生錯覺,認為他好欺負?
「到底是誰先不道德橫刀奪愛?」
蕭寧拳頭一緊冷笑道,「那時是公平競爭,沒有橫刀奪愛,只是我強你弱,結果你輸了而已。」
夜凰輕笑,「本王只是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卑鄙,在明知道我和溪兒在一起,鳳叔叔默許我們婚事的情況下,還跑去找你外祖父下了這麼一道賜婚聖旨。」
「別說是你母妃做的,如果沒有你暗中安排,這道賜婚聖旨下不來。畢竟太武帝已經很久不過問朝堂之事了。」
鳳明溪的婚事,是牽扯朝堂的。
他先找過慕容瑀,太武帝下聖旨前肯定會他,因為蕭寧打過招呼,慕容瑀就沒有干涉。
緊接著讓他出面給鳳明溪施壓。
本來他不知道這件事,也以為蕭寧是運氣好而已。
可哪有這麼多好運氣?一年前進宮見了慕容瑀後,他才明白這是慕容瑀和蕭家之間為了穩固朝局的一種手段。
「你敢說你沒有用卑鄙的手段嗎?」
蕭寧沒有否認,只是嗤笑一聲,「岳父大人什麼時候默許你們在一起了?我怎麼沒有聽他說過?」
「蕭寧,我和溪兒早就在一起了,我要是像你這樣卑鄙,你根本沒有機會。你生在蕭家,在帝都,朝堂之上你是比較有優勢,所以你利用了自身的優勢才得償所願。」
蕭寧笑道:「這不就是恰恰證明,我比你更適合小溪嗎?她若嫁給你,你能給鳳家帶來什麼?」
夜凰眸色微沉,並不接他的話,避重就輕地反擊,「我有很多機會讓溪兒成為他的女人。」
「非要搶,你確定你能搶得過本王?」
夜凰一雙狐狸似的眼笑眯眯,說話不怕氣死人,「都給你三年的時間了,你天天和郡主在一起,她搭理你了嗎?你想日久生情,結果成功了嗎?」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不是你的,始終不是,你越想抓緊,那失去的就越快。」
「沒關係,你可以不和離,最好不要答應和離,反正你越是這樣只會讓溪兒更討厭你,溪兒就更喜歡本王。」
「哼!」
這些話過於扎心了。
蕭寧臉色變得慘白,沒有見過夜凰也有這樣綠茶的時候,他心裡又氣又隔應,卻拿他沒辦法。
只許他拿優勢攻擊他弱點嗎?
他擁有的是鳳明溪的感情,是蕭寧最渴望的。
見他被氣得咬牙切齒。
夜凰輕哼一聲,扭頭就鑽進了自己的營帳。
撩開營帳才發現慕容佑延,慕容星野,還有宮遠徽都在他屋裡。
他一進來,三人就古怪地看著他。
他們都沒有見過他這樣。
「看來你是真被逼急了!」慕容佑延笑道。
「兔子變成狐狸,狐狸變成了狼,可怕!」慕容星野端著酒杯喝了口。
宮遠徽還穿著囚服,帶著手腳鐵鏈,一個妥妥的犯人卻跟著兩位小王爺把酒言歡,也沒有誰了。
他是早就知道夜凰不為人知的一面,要論氣人的本事,他只服夜凰。
「你們跑我這裡來做什麼?」夜凰黑沉著臉色,拎起坐在他床上的雙胞胎兄弟,朝宮遠徽小腿踢一腳,「出去!」
「我們沒有搭營帳,今晚就將就一起睡了。」
「滾!」夜凰氣得咆哮。
宮遠徽被踩在椅子上,淚流滿面,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
幾人打鬧了一場後,都累了,坐在毛毯上氣喘吁吁,宮遠徽爬起來,喝了口水朝夜凰瞥了眼,「話說回來,你和蕭世子這是要宣戰了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