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灸挑眉,說出了她的心聲,「那女人沒死?」
端木妃雪的堂姐,如果不是她逃跑,自己不會成為聖女,如果不是做了聖女,她可以嫁人,就算最後還是嫁給了南宮灸,那她和靈月就不在南樂國了。
這樣,她的靈月不會成為大祭司。
心想著她心裡就充滿了恨意。
「端木蕊!你還有臉回來。」
見女人怒氣沖衝出去,南宮灸趕緊跟著去瞧瞧。
端木蕊一身黑衣,清冷素容,卻依舊美艷動人,風韻猶存。
這般美貌,怪不得宮王會對他痴迷不已。
身邊跟了一個少年。
見端木妃雪怒意滔滔走出來,宮遠徽嚇了一跳,忙上前護著母親,「見過聖女,我是九重宮的長老端木徽。」
在南樂國,他其實是昭王府世子,昭王早知道女兒嫁給了宮王,但她是逃跑的聖女,如果被發現只有死路一條。
為了保住女兒,只能不相認。
但昭王府沒有繼承人,宮遠徽就被偷偷抱回來養,怕宮王發現,隔一段時間又送回去給宮王瞧瞧,從小他就被送來送去。
「你是她兒子?」端木妃雪看著兩人,一眼就看出了,因為母子太像。
「不是。」端木蕊否認。
「他是我哥哥的兒子,我的侄子,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次回來我會跟皇上請罪。」
女兒被囚禁在北齊冷宮。
她要救女兒,但宮家不可能為了長樂,跟慕容家為敵,她太了解宮王了。
那男人把家族利益視為一切,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和女人,他都可以拋棄,只要宮家繁榮昌盛。
她沒有保護好女兒,不能再讓兒子出事。
端木妃雪冷笑,「你以為我會信?事到如今,堂姐又何必隱瞞?」
「不過我挺意外的,你向來自私自利,心狠手辣,只顧自己的人,居然也會保護別人?」
端木蕊唇角冷勾,「你應該感謝我才對,成了聖女,嫁了人,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最後還是天聖宮之主,現在有什麼不好?」
「不像我……」
最後連女兒都護不住。
端木妃雪暗怒,「你來做什麼?」
「要請罪的話,應該進宮找我父皇。」
「我已經見過皇叔父了,他允許我將功補過,來神靈宮助大祭司一臂之力。大祭司呢?我要見她。」
「她沒空,在閉關。」
靈月的身份沒有幾個人知道,也決不能讓人知道。
宮遠徽眉頭微蹙,心裡擔心秋花的同時,又擔心母親,但沒有母親他來不了神靈宮。
都這麼多天了,秋花和春月不知道怎麼樣,實在讓人擔心……他不得不走這一趟。
「那……最近神靈宮有沒有遇到什麼人混進來嗎?」
端木妃雪眼眸微眯起,「九長老,何出此言?有大祭司在,誰能闖神靈宮?」
完了!
大祭司這麼厲害嗎?
難道秋花已經被殺了?
可憐的小美人!
想到香消玉損的美人兒,他臉色就很不好,「有大祭司在,自然沒有人能闖進來,只是送進天聖宮的兩個陰時人不見了。本世子是懷疑人吳闖了神靈宮。因為兩人十分崇拜大祭司。」
「陰時人是你尋來的!」端木妃雪盯著他,頓時懷疑他是叛徒。
宮遠徽背脊一緊,要是被發現了,會連累昭王府。
「哈哈,聖女,何出此言?您不要因為記恨我姑姑當年的事,就想報復昭王府吧!」
「姑姑已經請罪了,皇上赦免了她,也赦免了昭王府,如今南樂國內憂外患,希望聖女不要搞窩裡鬥。應該齊心協抗外敵才對。」
端木妃雪輕哼,「不過隨口一問,你心虛什麼?」
宮遠徽:「……」
「徽兒又沒有說錯,沒有人闖神靈宮,就是有人闖了天山。皇上和攝政王都知道了,聖女又何必遮掩!」端木蕊笑道。
端木妃雪心裡暗氣,「好啊!既然你們是來幫忙,那就去把人抓回來交給大祭司處置。」
「人還在天山?」宮遠徽心裡暗喜。
「嗯。」
「那我去抓人。」話落,他麻溜跑出去。
「徽兒……」端木蕊不由擔心。
……
夜凰和慕容佑延沐浴後回到陣法里。
吃飽喝足,打算睡一覺。
卻睡不著。
「你說那女人,為什麼要喝我的血?」慕容佑延睡不著找他說話。
夜凰背對著他,趟在大樹底下,閉目養神,「誰知道……不過,你知道關於鳳血事嗎?」
「什麼?」
「就是關於師父的事,傳說的鳳血。據說鳳血可以讓起死回生,以前龍家就是為了得到鳳血,做了許多事情。」
「有沒有可能是想用鳳血,因為得不得,才退而求次要你的血?畢竟你是師父的親兒子。」
慕容佑延眸色霎時陰沉,鳳血的事他不知道,母后和父皇很少跟他們說過去的事。
大哥他們應該知道一些。
「那就更應該除掉這個禍害。」
否則母后會有危險,想到這樣,慕容佑延更加沒辦法睡,「我決定了,明天就去神靈宮。」
「嗯。我跟你一起去。」夜凰道。
「現在先休息。」
「王爺,有人闖進來了。」這時關一過來稟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