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南城康公

  我一腳踢在這個多嘴的豆芽菜小腹部,把他踢到了角落處,嚇得陪酒的女生一齊尖叫。

  太子爺看到我出手,抓我的手一哆嗦,趕緊鬆開,然後等著猩紅的眼睛說:「你想怎樣?」

  他可能還不知道他的手下兵臨城下,所以說話仍然沒有底氣。

  我說:「你是太子爺也好,太子孫也罷,跟我沒有狗屁的關係,你在我這搗亂我就干你,這沒得商量,今天你不是叫了人嗎,我看你敢動我一絲一毫,動了,我保證先讓你沒命!」

  這小子吃過我的拳頭,估計到現在還在疼,我說這話,他不敢反駁。

  他說:「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們沒完!」

  我說:「好,我現在就給你說法,保證讓你滿意!」

  說完我根本沒等他反應,又是一拳打在他鼻樑上,他瞬間後仰,平躺在地上。

  他的幾個哥們估計跟他一樣,都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碰到這個陣勢都嚇得大氣不敢出,龜縮在沙發上不敢動。

  我上去踩住他的臉,問他:「這個說法行嗎?」

  他被我踩的喘不過氣來,嘴裡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他媽不要命了,你知道我爸爸有多大勢力?你惹了我,你一條命都不夠抵的!」

  我用力踩著,繼續問他:「這樣夠不夠抵?」

  他疼得呲牙咧嘴,可是仍然倔強的不肯低頭。

  估計他在算時間,算他的人多久能打進來。

  我鬆開腳,讓他站起來,他掙扎著把自己站直,然後不服氣的看著我。

  我跟他說:「你的人就在下面,要打我們就到廣場上開戰,不打,你帶你的人給我滾回去,記住我說過的話,我店裡的東西動了一分一毫,我都會要你的命,你就算天王老子,只能到地底下去享福,我不會讓活著從這走出去!」

  我最恨這些寄生蟲,自己沒本事還天天仗勢老子的旗號招搖,給他老子丟人。

  我不知道南城康公是誰,生了這麼個混蛋兒子,他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我把他提起來,然後抓著他的腰帶,推著他出門,往樓下走。

  一樓大廳燈火通明,只是沒有一點聲音,也看不到舞池和酒吧有人影,所有來消費的人全部站在後排,沒有一個人說話。

  門外有四五十個保安站成兩排,死死的守著門口,門外黑壓壓的站著上百人,拿著棒子跟保安對峙!

  看來這小子是真有點實力,要不也不可能一下子調動這麼多兵力。

  他看到他的人全部在門外,一下子興奮起來,大聲的叫著:「他媽的都給我衝進來,砸爛這個破店,只要是進了這個門,一人獎勵一萬!」

  他的人聽到他在叫喊,領頭的拿著棒子就要往往裡沖。

  我把太子爺交給保安,讓後穿過我們的兩排人,走到前面說:「你們今天誰敢進來,我保證不會讓你們狗屁的太子爺活著回去!你們認為能交差儘管放馬過來!」

  那個領頭的提著棒子走近我,然後拿著棒子指著我,說:「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你惹了不該惹的人,趕緊把太子爺交出來,別等著康公出山,恐怕平了你這個小小的會所!」

  我說:「你們他媽都是吃屎長大的嗎?張嘴就噴糞,是他在我這裡鬧事,我們只是制止他,他就要平我這裡,憑啥?」

  領頭的說:「你是在跟我講理嗎?那問我的棍棒答不答應!」

  他說著招呼他的手下,一齊向我們擁過來。

  我迎著他,沒等棒子落在我的頭上,雙手往上一舉,把棒子托住,然後用膝蓋一下子頂在他心窩。

  他的棒子一下子鬆了手,我用棒子頂住他,大喊一聲:「都給我站住!」

  黑壓壓的人眼看就衝到了保安身邊,聽我喊,愣了一下,放慢了腳步,站在那裡朝我這邊看。

  我頂住領頭的心窩,他本來就吃了我一膝蓋,早已經疼得直冒汗,這時候雙手使勁抓著棒子,不讓我發力。

  我們的保安自然站在那裡,像一堵牆一樣巍然不動。

  我說:「喊你的人推後十步,我把人交給你,如果不干,我把你也弄進去陪他,等你們所謂的康公來贖人!」

  他被我用棒子頂的痛不欲生,連忙擺手讓人群後腿。

  他的人遲疑的往後面走,大概退了十多步站了下來。

  我沒有鬆開我手裡的棒子,背對著身後的保安說:「把那個垃圾給我弄出來!」

  身後有保安轉身去大廳,然後把太子爺拖出來。

  太子爺嘴仍然不閒著,邊走邊罵。

  我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跟領頭的說:「回去把他看好,再出來到處惹事,小心老子扒了他的皮!」

  我說著鬆開棒子,然後丟在地上,看著他的手下七手八腳的抬太子爺上車。

  那幾個公子哥也趁機趕緊開溜。

  領頭的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沒說話,但我能讀懂他眼睛裡的含義,那就是,我死定了!

  我能讀懂並不等於我害怕,我爛命一條,跟他金枝玉葉較勁,怎麼著,都是我占上風!

  看著黑壓壓的人撤退,我跟保安們說,你們留下十個人在門口,二十個人在大廳,其他的到樓上,今天晚上都給我精神這點,出了簍子家法伺候!

  保安大聲說是,我起身到辦公室去。

  蘭雅坐在大班椅上,看到我進來,說:「搞定了?」

  我說:「搞定是搞定了,不過我覺得這個事兒沒完。」

  蘭雅:「怎麼說?」

  我說:「你知道南城康公嗎?」

  蘭雅:「誰不知道康公,他怎麼了?剛才鬧事的是他的人?」

  我說:「是他兒子,太子爺!」

  蘭雅一下子站起來:「你確定?」

  我說:「來了一百多個人,把門口堵了,剛把他們趕走。」

  蘭雅:「怪不得你說這個事沒完,的確沒辦法完了,你該不是打了太子爺吧?」

  我說:「這小子沒教養,我替他老子修理了一下,不過我沒傷他骨頭。」

  蘭雅:「這事兒有點麻煩,我先給你說說康公,然後再說今天的事。」

  她說:「康公之所以叫南城康公,可不是指的咱們這座城市,而是針對對面而言,他壟斷對面的紅木生意,通過水路陸路甚至私路運到我們這邊,國內的木頭販子只能從他這裡進貨,吃他的剩飯。他在這裡有市場,在那邊不光有他龐大的運輸團隊,還有不少於三千人的武裝,他的勢力,連波剛都望其項背,清哥更是敬而遠之,根本就不做交集。

  所以,你自己思考一下,是不是有點麻煩?」

  我這時候才覺出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說波剛只是在利用我為他做事,而康公,卻是一座壓在身上讓人喘不上氣的大山!

  還是我太年輕了,以為狠就可以解決問題,卻狠出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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