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無心插柳柳成蔭

  靜蕾把包著牛皮紙的石頭拿過來,然後一層層的把紙打開,一塊五顏六色晶瑩剔透的寶物呈現在眼前。

  靜蕾拿回來後已經讓商廈的師傅把剩下的皮殼全部扒掉,和我想的一樣,是一個滿料,沒有任何瑕疵。

  我看到林輝臉上散發出來的激動,這塊石頭竟然讓這個不拘言笑的人失態,眼睛散發著異常興奮的光芒。

  不用任何修飾,單是是這樣擺著,就足以讓人垂涎欲滴!

  他用手輕輕的撫摸了很久,幾乎把整塊石頭都摸了個遍,這才抬頭跟我們說:「小蕾給我打電話描述我還有點不信,世間哪有這樣的物件,五顏六色還完美無瑕。現在看到才知道,它真的存在,雖然水頭略顯不足,這在以後加工打磨上可以彌補,你們捨得,我就把它拿走,只是不知道我出的價你們會不會接受。」

  林輝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通,竟然有點語無倫次。

  我說:「好玉當然要交給識玉愛玉的人,我們當然捨得交給你,我相信這塊玉在林先生那裡一定會大放異彩!」

  林輝:「那我就出一個價,合適的話我就拿走了,我訂的晚班飛機回香港。」

  這真是一個惜時如命的人,幾千公里都不耽擱,坐在飛機上打來回。

  他說:「我出三千萬,如果你們不滿意,我再往上加一點,不過加不了太多了。以後再出好料子記得告訴我。」

  我看看靜蕾,這個價已經超出了我們心理價位,並且已經翻了倍,我們沒理由不滿意。

  靜蕾的眼神是再加點,我搖搖頭,人不能太貪,做事不能太滿,也得給對方留一點空間。

  我說:「那就這麼多吧,以後有極品料子我們會第一時間聯繫您,本來說一起吃個飯的,林先生這麼趕,我們就不留您了。」

  說著我把石頭包起來,放到他拿過來的小旅行箱裡,靜蕾把財務叫上來辦轉帳開稅票。

  這麼大價值的石頭,沒有稅票在海關就得查扣。

  我跟林先生說:「我外邊還有事情得先走,我就不送您去機場了。」

  林輝握著我手說:「少年有為,今天我算是見識了,希望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我點點頭,少年有為談不上,賭石靠的是膽量和運氣,我可能是運氣好,老天眷顧我,才讓我遇到好石頭。

  告別林先生,我跟靜蕾說了豹哥找玉雕師傅的事,靜蕾說她會安排,我不敢耽擱,趕緊出來,我讓司機趕緊把我送到酒廠倉庫。

  這個豹哥真有意思,竟然想出這麼個招,拿廢棄的工廠做市場,不但幫上面接手了一個爛攤子,還省掉了一大筆建設費用。

  我在緬甸聽到豹哥說三個月後賭石城開業的消息還覺得不可思議,別的不說,光是土地審批三個月都不夠,更別說建設等等一系列雜七雜八的事。

  現在才知道,三個月有點長了,最多一個半月,足矣。

  車子開的飛快,不大功夫就到了酒廠。

  我在倉庫門口下車,看到機器還在切割,還好趕在切好前到了。

  豹哥還站在門口,他看到我回來,跟我說:「清哥那邊回話了,波剛沒回到別墅,估計這幾天都在對面活動,他已經派人在追查他的行蹤。」

  我點點頭,昨天別墅被炮擊,估計光是修繕也得一段時間,再說有了那次交手,他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住。

  機器的轟鳴聲終於停了下來,這次幾乎是對切,工人們不用那么小心,把稍微小的這邊用叉車移動開就可以。

  一個工人拿著水管子在石頭上不停的沖水,我看到了最想看到的結果,石頭的色沒有斷,兩側幾乎一模一樣,像一個巨大的同心軸,貫穿過來。

  我拿著電筒打光,跟對側沒啥區別,種水,顏色,完整的延續了過來。

  我又去看另一塊石頭,電筒的光束扔在延續,至少還有幾十公分的肉。

  我跟豹哥說:「這邊的肉別切了,直接往裡掏,掏出來多少算多少,再切一刀意義不大。」

  豹哥點點頭,說:「這兩塊石頭等出手我給你和蘭雅一個人分一成,這次的事情你倆功勞最大,還差點在波剛那裡送了命,這是你們該得的。」

  我說:「豹哥……」

  豹哥沒讓我說下去,直接說:「後面的事情我來處理,安心把事做好,記住,以後有我一口飯吃,我絕對不會餓著兄弟,其他的順其自然吧。」

  我明白豹哥說的話,石頭切成這樣,就算是找清哥過來,只能造成更大的誤會,沒辦法解釋清楚。

  明天會有靜蕾那邊的師傅處理石頭雕刻的事,豹哥安排了守倉庫的人,豹哥跟我說這幾天多留意身邊的陌生人,然後坐車離開。

  我跟蘭雅坐車回會所。

  她在會所給我安排一個副總的職務,主要負責安保和後勤。

  今天算是第一天上任。

  現在是晚上七點,正好是夜場上班的時間。

  進大廳的時候正在點名,蘭雅走到前面跟大家說了幾句話,然後宣布了我的職務以及負責的工作。然後讓我上去說幾句,我推辭道不上去了,大家以後齊心協力,共同把工作做好。

  散會後我看到女魔頭在這裡,她等著給蘭雅匯報工作。

  蘭雅說:「我倆還沒吃飯,你先等我們一會兒,等我回來再說。」

  郊區的夜總會雖然也是豹哥的產業,但都歸蘭雅管,原來的兩位就是欺負她是個女的,不服,才鬧著要獨立。

  豹哥收回後,仍然交給蘭雅,雖然蘭雅派女魔頭去當總經理,仍然是蘭雅的手下,她那邊的營業和人事安排,都歸大世界統一管理。

  我倆去了旁邊一家飯店,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瓶紅酒。

  她給我們各自倒了一杯,然後舉杯說:「來,我弟,咱倆喝一杯。」

  經歷過那場生死,我倆超越了學姐學弟的關係,得到了升華,距離拉近了許多。

  男女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就像我倆和靜蕾,我們雖然沒經歷過曲折和坎坷,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而蘭雅,我們兩個認識的最早,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雖然也能坦誠相見,卻始終沒有產生那方面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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